第36章

在第二年的这个时候。我又相亲见了个女孩。那时是在黄岭老家。我的堂哥已经订婚。不知道母亲是打趣他还是说真的？对我堂哥说。有没有女孩也给文涛介绍一个呀。介绍成了，说不定你们办个集体婚礼一块结婚呢，我堂哥说。有，说完就领我去见那个女孩儿了。那个女孩是我堂姐丈夫的妹妹。比我还小两岁。那天下午，堂哥开车带着我去堂姐家时。我临时又在超市买了礼物拎着。开车去的路上。堂哥说，那个小妮儿长得漂亮。会穿衣打扮。也挑的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配合的嗯了一声。到堂姐家时。屋里只有堂姐和两三个孩子。堂姐的儿子。一个叫亦辰的小男孩。蹲在门口的地上数着压岁钱。堂哥逗她玩说。让舅舅帮你数数。趁亦辰不注意。偷偷的扔给堂姐一张。之后把压岁钱给亦辰。小孩子一数发现少了一张。吵嚷着是堂哥偷了。要搜他的身，但没有找到。堂哥说是你说错了，我再帮你数一回。趁她不注意，又偷偷的扔给堂姐一张。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个姑娘。一见到他，我就懵了。心想该不会他就是要和我相亲的那个女孩儿吧。我后悔起来，在家时应该穿那个蓝色运动鞋来的。堂姐见他来了和堂哥一起领着小孩子到里屋关上门看电视去了。把整个大客厅空给了我们。刚才热闹的院子，现在一下静悄悄的。他给我转身倒水时，我才敢大胆的打量起他。她上身穿着白色的长袖毛衣。下身穿着斑点裙子。扎着丸子头，看起来清纯动人。不知怎么？我觉得他和高楼镇上手机店的那个女孩有点像。我们坐在客厅椅子上。这次我觉得很放松。根本没有去年见饶饶时那么紧张了。我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在什么地方？他说。在宁波做物流工作。我说。那我们离的不远，我在温州那边。又聊了一会儿，堂姐和几个小孩子从卧室里出来。我们走到院子里看他们玩儿。这时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没有要他的联系方式。但现在堂哥堂姐都在这儿。我又不敢开口向他要了。想想真是笨蛋。去年相亲见面的女孩子不是很喜欢却要了联系方式。这回自己挺中意的，却把这事忘了。过一会儿堂哥对堂姐说，天不早了，俺们先回去了。我跟着堂哥走了出来。出门时。堂姐拎着我之前拎来的礼物让我再拎回去。说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我没接，跟着堂哥坐车里。小家伙亦辰也躲在车里不出来。说要跟着舅舅去姥爷家。堂姐要把他拉下车。堂哥对堂姐说，去就去吧。过几天你不还得回咱妈哪儿吗？到时候再一块接回去吧。回黄岭的路上。我问堂哥，那个女孩对我什么意思？堂哥说，别急呀。等晚上我打电话问问你堂姐。我看向坐在后座的小家伙亦辰。长得和我堂姐可真像。那个女儿是亦辰的亲姑姑。喊我堂哥，叫舅舅。论理也应该喊我叫舅舅，如果我和那个女孩真在一起的话，亦辰应该喊我叫姑父，当天晚上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堂哥在看电视时，我问堂哥说问了堂姐没有？堂哥哎了一声。说不行没看中，我在屋里面坐不下去，便走到外面。亦辰吵嚷着要买炮玩儿。我跟他一起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一路上扯着他的小手。心想你姑姑眼光还挺高。我灵机一动说。亦辰你都要买什么炮呀。她仰起头说，就是擦炮。我说，你要不要呲花跟摔炮呀她说好呀，好呀。我说，那你叫我一声姑父。他说，啥昂？我说叫我一声姑父。他不吭声。我说你不叫的话我就不给你买了。走，咱现在就回去，连擦炮也不买了。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姑父姑父一连的叫了好几声。回到县城后，母亲问我见面说那个女孩怎么样？我说还不错。母亲又说那个女孩对你啥感觉？我涩拉拉的说，人家没看中。母亲哈哈大笑说。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去年你把人家给拒绝了。给人家弄的挺难受。今年轮到你自己了。又说我还真想见恁堂姐的那个婆家妹子呢。这么干脆利落，说不行就不行。连个了解了解的机会都不给你。因为这件事我一连郁闷了好几天。很多时候，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别扭。也就是那一年，我人生中第一次留起了长头发。并且买了一些护肤品来搽脸。留长发是因为我之前一直都是平头。我觉得有一些男生留长头发很好看，所以我也留了。买护肤品来搽脸和那个女孩拒绝我有关系。之前我的脸上有痘印。平常也懒得打扮。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后来家里人和一些亲戚经常跟我说。长大了，该相媳妇了。买几身好衣裳。头发做一做，整得漂漂亮亮的，这相亲主要是人家看你第一眼中意不中意。我才觉得外貌和穿着确实是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