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白术的空档,我给自己也扎了两针,压制一下体内乱窜的内力顺便给自己提个气。看见白术的回来,我立马站起来向他迎过去。
“马车都备好了,现在就出发?”
“嗯。早去早回嘛!”我提溜上自己的包就准备走。
白术拦了我一下,“可否让我诊一下你的脉象?”我狐疑的看着他,“阿止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方才替公子治疗耗费太多精力,今日不适合再出谷。”
我当然耗费了超大的精力,它还在我身体里蠢蠢欲动呢!“不用了,我自己不就是个专业大夫吗?我觉得我今日适合出谷。谢谢你啊!”让你摸出来,我还混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去看看就回来,很快的!”说完我就走了,留白术在原地目送我远去。
马车司机是熟人了,送过我好几次,见我出来还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我让他到了再叫我,中途别打扰我,这也是一段可以休息的时间。
一上马车,我就掏出经我自己改良版的二师父的内力压制舒缓药丸,吃了两粒之后开始行气。
这个过程本来是非常顺利的,一直到四方村村口,马车突然停下来了,猛地一冲,冲的我一口老血往外喷。仿佛在玩我,活了十八年体验了一把吐血的感觉,我随便擦了擦,再吃了两粒药。
然后就听见马车司机那浓重的口音在呵斥别人的间隙问我,“姑娘,你没事吧!前面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孩子。”
没想到古代也会有交通事故,“没事儿!”回答完他,我掀开马车帘,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宝拦在马车前面,看见我从车里出来,就跑过来对着我喊,“神仙姐姐,你快回去,别进村了。”
我示意马车司机没事儿,然后下车安抚大宝,“怎么了?没事儿啊!你慢慢说。”
“神仙姐姐,你快回去。”说着把我网往马车里推。
“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要我回去?”看这小孩儿急的,看来是出事儿了。
小孩儿急的眼泪汪汪的,“今天早些时候,村里来了几个人,都带着刀剑,凶神恶煞的。总之,你快走吧!赶快回天医谷去。”
带着刀剑的武装分子?还凶神恶煞?难道这就是让我不能安全回家的原因?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跑路,从哪来回哪去?但是还有点儿小问题。
“他们人呢?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神仙姐姐,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大宝一边抹眼泪一边催我走,这情况看起来蛮严峻的。
我蹲下来跟大宝保持平视,“别害怕,仔细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他们,他们是来找你的,现在就在我们院子里。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爷爷让我来给你传个信,不让你进村,让你赶紧走。”
看着从村里出来的人,看来是走不了,“别担心,我们不是还得保证爷爷的安全嘛!”说完,我站起来把大宝护在身后,直面这股恶势力。
打头走出来一个人,一挥手就把我们包围起来的架势,看起来还真像是黑社会来的,不知道古代的黑社会是怎么个经营模式,看他们穿的倒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样子。
“姑娘就是天医谷出来的大夫?”
“怎么?看起来不像?”
“天医谷断绝与外界的联系已久,也从来不接待外界进谷求医,姑娘既是天医谷人,为何会在这个小村子里设医馆?”
“凡事总有例外,不是吗?”
“看马车标识倒确是出自天医谷,天医谷中能坐带此标识的人可不多,敢问姑娘师承何人?与南谷主是何关系?”
“无师自通,没关系,你到底想干嘛?”有事儿说事儿,那么多话,考虑过我们这些人质的感受吗?我可是刚吐了怎么也得50毫升血的人。
“既然你无师,还敢出来治病救人,就不怕败坏天医谷名声吗?”
“哎呀,你差不多行了,你就没想过我无师还敢顶着天医谷的光环出来行医,我得是个天才吗?有病人想让我看,就赶紧的,我等得起他可不一定等得起。”我感觉旁边那些大兄弟要拔刀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是来求医的。”有求于人还这个态度,得亏是我脾气好,还惦记着要回家且是安全回家。
“你自己刚才告诉我的,又是找天医谷的人,又是确认我身份,又是问我师承何人的。如果不是需要我救人难道找我杀人啊!”我环顾了他们一眼,带着大宝开始上马车。
“你这是何意?”
我回头瞅他,“我不过去,你让他过来吗?我可不觉得这是个治病的好地方。”转头跟司机大叔说,“走吧,去大宝家。”
“姑娘,这...”司机大叔估计也吓着了,一脸惶恐。
“没事儿,看个病人而已,我今天本来就是来看诊的,走吧。
钻进马车里,看见大宝呆呆站在原地,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是我刚刚没清理的血迹。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别怕,冬季太干燥了,容易上火,那是我刚刚流的鼻血。”拉着他坐下,然后从马车里拿了块布把血擦了。
“神仙姐姐,真的没事儿吗?”小屁孩儿倒是担心起我来了。
“没事,你都叫我神仙姐姐了,我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
我们一路浩浩荡荡,跟鬼子进村似的,到了大宝家。下了马车,看见院子里前前后后都是守卫,刚才话很多的那位大兄弟在主屋门口跟另一位大兄弟说话,看起来,这个病入膏肓的人身份不简单。
大宝爷爷看我们来了,连忙朝我们迎过来,“丫头,你怎么还是来了,你不该来的。”
“爷爷放心吧!没事儿的,不就是看个病人吗?您要相信我。”
说完我就走上前,“病人呢?赶紧治完,我天黑前还得回谷呢。”后来的那位大兄弟转头看着我,手里拿着一把剑,我仿佛感受到了杀气。“你别吓我啊!我这个人经不起吓,会吐血给你看的。”
然后他转头跟前面话很多的那位大兄弟说,“这就是你找回来的大夫?”
质疑我?“到底还看不看病了,看起来这个病人也不严重嘛!经得住你们这么拖。”
他又转头看我,“不许凶我!我说了我会吐血的。”大概是我脸色真的很不好,他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转头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