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鳄鱼的包围后,雷升等人并未停下,直到远离水池区域后,才停下来。
“今天出门一定是忘看了黄历,几十年的厄运,全在今天爆发了。”
想到今天的遭遇,雷升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水,看着身后这二十来号人,充满了担忧。
“这还没到‘蜈蚣岭’,跟来的武者都已快损失了近半,回去我怎么给大首领汇报呀!”
怀着满心的忧愁,雷升等马贼再次启程上路,只是这次路上格外小心,不喝水囊外的任何水,以防遇到凶兽,不碰任何树木,以防遇到毒虫。
即使这样,雷升等人还是在丛林中,遇到一只红黑相间的猛虎,损失了两名马贼,才将猛虎击杀。
看到猛虎的瞬间,孟钟也愣了:“自己没引诱猛虎来呀,这帮人的运气,是真的背啊!”
经过一路波折后,雷升看到远处的“蜈蚣岭”,感到格外亲切:“终于快到了。”
看到身后这群已经筋疲力尽的马贼,雷升只能安慰道:“前方就是‘蜈蚣岭’,等到了后,大家就能尽情休息了。”
如果孟钟在这,会感到这句话格外亲切,和某些人口中经常说的,“再辛苦这段时间,等考完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极为神似。
越过一处山丘后,有马贼忍不住抱怨道:“雷老大,休息一下吧,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快一天了,还没好好休息一次,兄弟们都快走不动了!”
雷升看着身后仅有的二十来人,个个脸色苍白,像极了逃荒的难民,再回想下自己,也是很多年没遭过这种罪了,刚想开口安慰下众人,便听见空中传来一声鹰叫声,便见一个黑影从空中落下。
“碰!”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空中落下的黑影被砸成粉碎。
“这是什么东西,好甜!”
方脸马贼嗅了下空中的味道后,忍不住将碎片上金黄色的液体,塞入口中,发现竟格外甘甜。
“这是个蜂巢!”
看着地上已经被摔成粉碎的蜂巢,雷升总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回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雷老大,你也尝点吧,蜂巢里的蜂蜜,是我吃过的所有蜂蜜中,最好吃的。”方脸马贼手中沾满蜂蜜的蜂巢碎片,递给了雷升。
闻到蜂蜜甘甜的味道后,雷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顺手将蜂巢碎片接到手中:“我还是感觉不对劲,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就在马贼们大快朵颐蜂巢碎片中的蜂蜜时,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传来。
“蜜蜂!”
雷升反手握紧横刀,待蜜蜂飞近些后,看见其标志性的红色纹路后,脸色直接变得刷白。
“赤铁蜂!”
在大青山脉中,如果说“黑环蛇”是最不可招惹的毒物之一,那“赤铁蜂”就是退避三舍的代表,遇到后能有多远,就退多远。
成年的“赤铁蜂”,身硬如钢铁,飞行速度不逊于雨燕,再加上尾部致命的毒针,完全是个天生的杀手。
“赤铁蜂”作为群居动物,出动时更是成群结队,在丛林中更是横行霸道,即使是“中三天”武者,也要避其锋芒。
但幸好,“赤铁蜂”性格温顺,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其他生物。
面对来势汹汹的“赤铁蜂”,再看地上碎成无数片的蜂巢,还有手中的蜂蜜,雷升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跑!”
将手中蜂蜜扔掉,雷升毫不犹豫转身拔腿就跑。
“快跑,是‘赤铁蜂’!”
马贼此时才反应过来,将手中蜂巢碎片扔掉后,跟着雷升的逃跑痕迹,玩命的狂奔起来,此时就差埋怨爸妈生自己时,少给了两条腿。
看着跟在身后一堆的马贼,雷升差点被这群蠢货气吐血。
“你们这群笨蛋,不会分快跑啊!”
身后马贼这才恍惚过来,立刻分开朝几个不同方向逃去。
跟在后方的“赤铁蜂”群,在空中盘旋一下后,也分成相应的几队,朝不同方向飞去。
看到“赤铁蜂”仍锲而不舍的追赶自己,雷升此气直想骂娘。
“啊!”
惨叫声从身后传来,雷升回头看一眼后,转头跑的更快了。
只见被“赤铁蜂”追赶上的马贼,已被团团包围,身上布满“赤铁蜂”的毒针,整个人完全膨胀起来,脸上完全扭曲的五官,已完全分辨不出原先模样。
此时飞在最前方的“赤铁蜂”,已经飞到雷升身后,听着身旁“嗡嗡嗡”的声音,雷升心中已经充满绝望,就在雷升即将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流水声。
“哗啦啦……”
雷升眼前一亮,原本已经打算放弃的想法,立刻被扔到九天云外,原本已经到达极限的速度,在活命的信念下,再次得到提升。
“噗通!”
到达河边后,雷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钻入河中,身后的马贼也有样学样,也直接跳入河中。
仿佛像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的声音,在河面不断回荡。
“赤铁蜂”见追踪目标消失后,并未立刻飞走,而是在河面来回盘旋。
“呼……!”
氧气即将耗尽,一名马贼忍不住将头伸出河面,快速换口气,便立刻缩回河水中。
但对于“赤铁蜂”而言,足已重新定位马贼的位置。
看到“赤铁蜂”再次飞到头顶上,雷升将换气的马贼恨得牙痒痒,但也没办法,只能在河中再次移动位置。
“呼噜……!”
看到身旁一名马贼想伸头换气,雷升立刻卡主马贼的脖子,阻止其换气的行为,马贼脸上通红,四肢在水中不断滑动,不一会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雷升将手松开,任由马贼的尸体向河底沉去。
沿江潜行段距离后,确定“赤铁蜂”没再次跟来后,雷升才浮出河面。
“呼!”
大口呼几口气后,看着身边不足十人的马贼,雷升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向河岸边游去。
雷升等人刚到岸边,目光突然一凝,只见夕阳洒在江面上,随水波荡漾,宛若金黄色绸缎。
岸边,一位青袍人,负手而立,看其年龄,似十几,约二十,说三十也行,衣衫随着江风猎猎作响,说不出的潇洒自在,身旁斜卧只猎犬,皮毛如黑色绸缎,配上牛犊的身躯,显得凶残狂暴。
青袍人目光淡然,语中带笑,谈笑中蕴藏着震人心魄的自信。
“某已在此等待多时,不知王麻子近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