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肯定他有能力挣到让我们足够养老的钱吗？”伊万问道：“我可看不出来！不过他应该确实很有钱！”
杜尔塞耶夫叹了口气说道：“伊万，看来你的头确实被那该死的后勤表格塞满了！你的大脑已经不会再转动了！”
伊万不在意的说道：“也许吧。你看看苏联这几个军区，哪一个军区的后勤工作在同等条件下比我做得好？所以别忙着批评我，给我点解释！”
杜尔塞耶夫说道：“确实是这样，你很厉害！那么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你不擅长的方面。”
伊万认真的说道：“我听着呢！你那个防范间谍的大脑里总有不可思议的想法！”
杜尔塞耶夫说道：“其实全世界都看得出苏联在动荡。这个时候其他国家的大使馆的人员都在往国内撤，只留下必要的人员。而他一个小小商人却要跳到风暴的最中心去。他想干什么？”
“也许他想死的壮烈一点儿！”伊万说了句俏皮话，然后他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
杜尔塞耶夫也笑了，说道：“壮烈与否我不能确定，但我能肯定的是，他的尸体肯定是破碎的！这种可能性有，但是太小啦！像这样的人甘心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跳到风暴之中，而且他还想要接触莫斯科的强力人士。说明他想做的生意绝不是小生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巨大的利益！利益大到能让他忘记死亡的风险！”
伊万瞪着眼睛说道：”我亲爱的哥哥，你确定你不是把那一个案例当现实讲给我听？”
杜尔塞耶夫摇晃着酒杯说道：“当然不是！这是合理的猜测！现在政局谁也看不清，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你接受了他的每月捐赠的三吨面粉，能让你的军区补给更加稳定一些。这可以延长你的军事生命！一个好的后勤人员，没人愿意去碰他。而我呢？我再回到莫斯科去，帮助他打开局面，并从他的生意中分出一份儿。所以我必须回到到莫斯科！在这个风暴的中心，我能听到更多详细的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逃到你这里，然后我们从你这里偷渡到日本，再去美国。我们以后的生活需要大量的钱。像你我两个人除了待在军队里还能干什么呢？可到了美国去，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入军队的。我们总不会像下等人一样，为了一个面包去乞求人家吧？”
伊万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伏特加之后说道：“也许你是对的。反正我从来都没有你聪明，那就听你的安排吧。但是我的妻子和孩子们怎么办？”
杜尔塞耶夫冷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的家人就是博得对方信任的筹码！这既能表明我们的诚意，也能让他向我们表明势力和诚意。后天他再来的时候，我们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他把你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送到美国安置好，拿到美国的绿卡。同时别让他支付一笔生活的费用。如果他同意了，我们再和他谈别的，我们的晚年生活就有保障了！”
“那好吧，就这样吧。一切都听你的。”伊万低头说道。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孙长策收到了不少消息。没有太具体的东西，但确实证明了杜尔塞耶夫这个人的存在。也确认了他确实是内务部的高官。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孙长策居然感到了一阵幸福！
至于杜尔塞耶夫接到消息的时候比孙长策还要早。他在中午之前就接到了孙长策的资料。不得不说，国家机器一旦动员起来效率是相当高的！
杜尔塞耶夫用手指点着报告说道：“伊万，来看看吧，这小家伙可真厉害！他手里至少有五六十亿的美金！是个超级大富翁！看来我抛弃挣一笔介绍费的想法，主动参与到他生意中的做法是明智的！”
于是两个人都在焦急中度过了一个夜晚外加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四人再次聚集到了伊万家里。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没在坐在餐桌上，而是坐在了点燃的壁炉旁边。舒适的沙发被壁炉的火焰烤的又热又软，坐上去舒适极了！
就像普通的俄罗斯人一样，杜尔塞耶夫给大家准备了伏特加。而孙长策则送上雪茄。四个男人围着壁炉在安静中享受着烟和酒。杜尔塞耶夫最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孙先生，我想经过两天的时间，你已经对我有足够的了解，对吗？”
孙长策点点头说了道：“是这样的。另外我相信我的资料你也看过很多遍了。捷列金将军！”
杜尔塞耶夫哈哈大笑，说道：“好啦，我的朋友。就叫我杜尔塞耶夫吧，别再叫捷列金将军了！那样的称呼太不像朋友了！那现在能说说你的计划了吗？”
孙长策不想在一个即将跑路的人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他需要一个引荐人，而不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掮客！如果他愿意引荐的话，孙长策不介意付出一笔费用。但是他不认为一个即将跑路的人有太多的用途。
于是孙长策说道：“抱歉，杜尔塞耶夫。我确实没什么计划。”
杜尔塞耶夫冷着脸说道：“看来我还是不能得到你的信任那！你就不怕我给你的生意增添麻烦？”
孙长策有点厌倦这种扯皮了，所以孙长策干脆说道：“我不觉得你有能力影响到我的生意！因为你马上就要离开苏联了，不是吗？就算你有能力影响我的生意，可我在全世界都有生意，不差苏联着一块地图！”
杜尔塞耶夫神色未变，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刚才孙长策的话语已经透露出了太多的消息！对他这种整天和间谍、内部敌对份子斗争的人来说，说话的每一个字都必须斟酌，他有能力通过几个词语就能分析出一大堆的情报！
所以杜尔塞耶夫决定掀开底牌，说道：“没错，你猜的非常准确！但那是之前的计划！现在我碰到了你，所以我改主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