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徐广生这种专业炼术士若没亲试又岂敢打那保票,秀兰:“难怪觉着你比之前要多股子疯劲,不过你们炼术士对于用量一向讲究,但不知为何时间方面会有如此差异。”
李亦勋:“缺乏那试药之人就他这坑药的体质又岂敢打那保票,照我看这失心疯于他基本无效。”
徐广生:“错,若它无效用我又何必玩这自残,实干贱真知,纸上谈兵那类事我姓徐的可从来不干,正因为我抗药性极强所以两小时的狂躁一般人至少是两日,而若体质更差一些怕就是一生一世了,所以我这失心疯并非所有人都合用,需慎用。”
秀兰:“嗯,有意思,辛苦了。”
徐广生:“…她这未免也太急了吧,打完斋不要和尚,唉,希望一切顺利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只不知道这的秘宝是否真的存在又是否能被我们带回去,不过有件事我至今仍没想出个所以然,你说为什么我们能带回去的会是兽晶,简本就是透人犯罪嘛。”
李亦勋:“我反而更好奇得到的为什么会是兽晶,按理说有这地方的时候我们那世界尚还是茹毛饮血的黑暗时代,兽晶显然不是当时的通用货币。”
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徐广生:“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也对啊,若非有人从中作梗雪藏万余年的天空之下又岂会适时再现,但就眼下这形势无论愿与不愿我们擒天阁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闯了,此时若退至少会损失掉近半精锐,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失去对军队的控制怕亦只在早晚,只不知道你是何时查觉的此事。”
李亦勋:“不知可否理解成你这是怀疑我。”
徐广生:“唉,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是与不是还重要嘛,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劝又有无用呢,唯有毁了这怕才能终止正在发生的一切。”
李亦勋:“如此看来对此你早有打算,不知可否说来一听?你到底…想干吗?”
徐广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闲着没事不时放放血对身体可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李亦勋:“鱼里不加这调味料成不,怕痛。”
关系重大李亦勋即不愿自伤干脆一点又有何妨,来回只是指上轻轻一刀,徐广生:“看到了,红色的血液,我的也是。”
李亦勋:“这不废话嘛。”
徐广生:“谁说的,神族便是绿血,瞧,并没你想的那么痛,既然你非神族。”
李亦勋:“结草含环,你想以如此方式报人大恩能不拉上我嘛。”
徐广生:“青草念扣,如此倒不是仅能以草晶制器的我能力上限仅限于此,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唯有在这青草念扣里装备才能突破自身极限,最主要就算能力上去了五百级的我依旧能用,比起打怪刷装备一类采药之活显然赚的更多,真正经典的是在这里装备与外界完全隔绝自也就不存在消失一类的事,砸一星便上一星弄它直比吃饭睡觉还简单,就是百亿兽晶眨眼逝略令人有些纠结,九百九十九星至今我只砸成一件,百八十年或许能弄到一身,有了这身装备五百级的我没准有机会干掉那一千二百级的终极首领,事已至此若不断那念想这天空之下只会成为擒天阁及天符联盟的死局,联不联盟亦仍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方为正道。”
李亦勋:“…我自认并没露那破绽,不知你是如何看出的此事。”
徐广生:“用得着看嘛,擒天阁上至阁首下至门人见着我都是有什么给什么,独你明知是我欲求之物依旧要藏着掖着,即非神族自也就只剩卧底一类事可想了。”
李亦勋:“呵呵,这倒还真没瞧出来,不过纵然身份泄露彼此已为联盟给与不给你亦奈不了我何,除非你敢杀人灭口,行事前最好别忘了世上并没有那不透风的墙。”
徐广生:“杀你我犯得着嘛,不靠打怪升级的你自不清楚我们先行军每多开一图掉落有何差异,不出几日全图若开,到时你凭那欢呼或惊叹便知我所想是实是虚。”
李亦勋:“那就过了那几日再说吧,但就算加上我的所有家当怕亦只是杯水车薪,百八十年少它个一两年有意义嘛。”
徐广生:“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知道你这擒天阁新上任的第一炼术士是靠什么上的位,之所以没人拿你当回事乃是因为你上位靠的是寻而非炼,无论你选择留下所为何事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便仍需放下。”
李亦勋:“不可否认…你这人的观察力确非常人能及,其实也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因自己的贪念而打破此处的平衡。”
徐广生:“平衡…即非自然形成又何谈那平衡二字,此类平衡若不打破又岂能破得了神所布的神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由何入手我一向都是这搞搞那弄弄,试着试着办法便出来了,无为与不作为又岂能同日而语,风险需担啊,若怕担那风险遇事便避而远之又岂能成得了大事,难得人世走一遭逮着机会谁又愿意做那默默无闻、平谈一生的路人甲。”
李亦勋:“到底是天赐的良机还是害人害己的危机总也得时候到了才能清楚,若想让我李亦勋鞍前马后俯首称臣总得先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少能耐吧。”
嘴上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一线先是为己后方为人,无论事情会否真如徐广生料想那般发展擒天阁势大天符联盟势弱亦不会在短时间内出现任何改变,危机四伏之际多个不算太强的盟友总要比多个比己强大百倍的敌人要来得强,占据主场之利擒天阁纵不是最强亦能与来范之敌拼个鱼死网破而天符联盟纵然拼上所有结果亦只会是卵破而石不动,纵处劣势亦仍旧傲立于寒风之中,徐广生嘴上有时虽阴损歹毒却亦看是对谁,而无论是谁对于自己欣赏之人皆不会恶言相向,徐广生:“鱼,多吃些,再难吃它对身体亦有好处。”
李亦勋:“…滚,这鱼真不是一般的难吃。”
徐广生:“难吃你还吃。”
李亦勋:“再难吃也总比没的吃要好,就北地那环境若想苟活便不能对食物有任何挑剔。”
徐广生:“哎呀,经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试试自己烤的这鱼到底是个什么味。”
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就连饥懒择食的徐广生亦觉着自己那舌头有些找不着北,徐广生:“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算了,面对这些纯天然的调料确实不能尽信这舌头,又或许我应该先把鱼烤熟了再放这调料,要不我们接着继续试。”
坐拥上好食材却奈何不懂烹饪,而饥不择食可并不代表要挑战这味觉上的极限,李亦勋:“独占美食那种事本就非君子当为,何况之前你一直忙说而我则是一直忙吃,自便,接下来有我这得茶配野果足矣。”
一个黄婆卖瓜一个死死抓着着茶杯不放,所以尽管总结经验之后徐广生令那些烤鱼直如脱胎换骨亦只能好坏自尝,和他全凭运气的炼丹一样,这些鱼烤的亦是时好时坏、时生时糊,不过只要调味没变味即便是生吞活咽这鱼徐广生亦照可坦然笑纳,毕竟无配料的整条生鱼为活他从没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