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有限自顾不上挖地用的是锄头还是手,而且徐广生眼下这手直硬得就跟铁爪一样,这有知觉的纯天然挖地工具又岂是锄头那些死物能比,徐广生:“…前辈,这好像是小孩子打的那弹珠也,会不会是您记错地方了?”
徐福:“没错,就它,天龙珠。”
徐广生:“…就算龙珠前边加个天字这不还是粒玻璃珠嘛,让人拿命去拼您这意思还远不如没意思呢,揪心。”
徐福:“这有用没用你眼光得放长远一点,日后你若有机会渡那神难嘴里有它和没它机率至少相差百分之五十。”
徐广生:“呵呵,还神难呢,这世上即便加上您曾挨过神难的亦不过三人,连个参考都没有,玄。”
徐福:“不信你大可找天机问去,当年我之所以能挨过那神难便全因得到了她的帮忙,她给的两粒天龙珠我只用了一粒。”
徐广生:“天机…若是她再怪的事亦算不上怪,谢了,东西我还是搁回它原本呆的地方,真有那需要再说吧,谁知道呢,没准您下一个徐姓的有缘人比我更需要这玩意。”
徐福:“…你真舍得?天机的作品在天市可一向都是天价。”
事情即扯上了天机任何不可能似乎都不是没有可能,徐广生:“天市?迷市不是只有明市和暗市嘛。”
徐福:“天市自然在天机院,老夫眼下便在此处经营。”
徐广生:“理解,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挺好,没想到您还有这闲情,不知对这黑水潭您老可有建议,感觉虽不明显但手上确实有那么点麻麻的感觉。”
徐福:“建议不多,循序渐进、由外而内,这黑水潭底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若是有缘不防取之一用。”
同一句话被不同的人听去便会有全然不同的领悟,徐福这由外而内本意是从岸上到潭里而徐广生领悟的由外而内却是炼体先炼外边后炼里边,不过人家徐福原本也没什么建议自然不会示什么警,而这外边炼体是将自己如丹炉一般搁在中间四周摆那兽晶,里边往外边炼麻烦可就来了,先不说那兽晶有毒没毒吞下后便极难控制那位置,何况即便控制得了位置总也不能成天冲着自个那肚皮指指点点嘛,如此即便每下都能侥幸成功隔了层肚皮亦很难控制那诡力的量,思前想后徐广生最终决定盘脚坐在块木板上并将兽晶置于腿上,如何不济这至少是直接与肌肤发生关系,来回这种非旅游剩地亦不会有妹子光临脱到只剩条裤叉办起事来自然更加方便,这类大胆的全新尝试自会有意所难料之事随之而来,与兽晶间隔着空气那种第三类接触又岂是这第一类接触能比,不但亲切感十足而且才一会功夫徐广生便已闻到肉香,用的若是寻常兽晶徐广生肯定是二话没有拔腿便跑,而饭兽醒后能力虽是上去了但这兽晶的产量却直线下降,原本一天七粒直接插水成几天或十几天才能得到一粒,此类极品中的极品徐广生直连炼制洗髓丹都没舍得用又岂能舍得浪费,来回现在的他即便皮穿肉烂休息个几日亦可恢复如初忍忍不也就过去了嘛。
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为何要鼓动徐广生炼那体饭团当初或许只是想到那一荣俱荣、一损俱荣而眼下徐广生若没有之前那几月的勤炼怕老早便已痛晕,心中只系一事眼中自然除此无它,徐广生:“…哗,到底过了多久呢?这上边即便没有一百米至少亦得有个八九十,哎哟,真不是一般的痛,没想到这一动更痛,管它有用没用,解毒丹即便无用亦能治治这肚子。”
实际上之所以吃它乃是因为这款解毒丹除了解毒及塞饱肚子还兼具着消炎止痛、活血生肌一类的奇效,原材料现成用作炼制的又是草晶自然得大量囤积,而所谓止痛其实不过是麻痹了神经系统,神经系统一旦麻痹自就逃不过那犯困,一缕残魂亦可理解为一缕游魂,人家那可是会四处游荡的,徐福:“醒了。”
徐广生:“啊…呼…前辈,不管您是鬼是神都不带这么吓人的,但既然您来了,给打个分呗。”
答非所问方更显高深,徐福:“觉没觉着这洞并非是笔直向上的那种。”
身处暗处自然更易感受到光明,徐广生:“不奇怪吧,之前砸下来那么多石头,一块半块卡着不下去亦属正常,哗…我这到底睡了多久呢,脚上的伤居然全好了。”
徐福:“这就是度日如年啊,其实你不过耍了一日便睡足九天,若你现在想要放弃老夫绝无二话。”
徐广生:“…才十天,反正我至少还得在这黑水洞呆上半年,来回闲着也是闲着,这么弄痛虽是痛了点但比起之前那炼体之法直要强出百倍不止,挺好,专炼这脚,打不过我溜得快。”
徐福:“随便你吧,老夫就不陪你闹了,呆这里边极其伤神,成事之后告诉我个结果便好,若能了结这心愿日后你去天市任一徐福记都能享受贵宾级待遇。”
徐福记徐广生虽听过但这徐福记可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徐福记,徐广生:“买个东西我享受那贵宾级待遇干嘛,给个折呗。”
徐福:“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我开那些店原本亦只够让手底下那些伙计养家糊口,给了你折头那不是伤皮带肉而是刮骨,顶多私人珍藏免费送。”
徐广生:“想来您老的私人珍藏亦只有空气。”
徐福:“什么话,茶,比我们家乡那些还要好喝的茶,几百年来老夫都在精心培育那茶树,功夫不负有心人,你捡着现成了。”
徐广生:“茶啊,我这穷鬼即便在家乡喝的亦只是八块钱一斤的乌龙茶,为了省那点钱一斤茶叶直能喝足半年,大多时候喝的都是那自来水,人越穷便越爱打肿了脸去充那胖子。”
八块钱具体是多少钱徐福虽不清楚但想来也不是很多,徐福:“…无论多穷不时请朋友喝个酒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亦属应该。”
徐广生:“朋友…原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朋友临毕业摆了我一道,两天几万字的毕业论文说白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而那篇我光是找资料便花了半年的毕业论文则得到业内的一致肯定,那样的人我打死也不要跟他呆在同一部门,外边的世界鲨鱼太多而我这刚退完壳的小虾米直连给人家塞牙缝都还不够,每天忙死累活却直连房租都还不够,最经典的是离职那会主管居然跑过来说错看了我,他是家里钱多到烧手的理想主义者而我则是个除了房租还得填饱肚子的可怜虫,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工资再经他那么一折腾我直连活都成问题,但若说朋友私底下补给我半年工资的他绝对得算一个,区别是我当他刘裕朋友他怕只当我是块经不起磨的顽石,其实他每月若能多给留个两三百我绝对能够坚持,再不交租房东都要报警了让我又如何坚持,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晚晚加班好睡在公司,问题是他刘大少若没在保安直将我当成狗一样来赶,偷,我至于嘛,滋,我这一辈子总是在天与地之间不断沦回,险些得到毕竟并未得到,可能正是因为找不到动力所以没有压力所以我这人才适合炼丹,无论好坏对我而言都只是能吃,您是先甜后苦而我是先苦后甜,所以再苦亦甜,只要能填饱这肚子每一丝的进步都值得牢记,而且这地方我即便睡在路旁亦没人会笑话,对不起啊,无论见不见得着人您和我毕竟来自同一个地球,那里原本觉着烦人的梅雨时节现在居然很想坐在亭中赏它一赏,诶,您那茶叶能明市交货不,我愿出十倍的价。”
徐福:“十倍…那可是一晶币一两,你确定舍得?”
徐广生:“那暗市兽晶交易如何?”
徐福:“暗市不行,天机在那,我说过今生此世不跟她抢生意。”
对方即知天机在暗市其可信程度自又提升了一个台阶,徐广生:“您摆她天机那天机店里寄卖不就好了,她喜欢做我的生意我也喜欢在她那店里买东西,公道、实惠且交易用的是兽晶而非那钱。”
徐福:“你小子确实有病,老夫在这跟你算笔账啊,一兽晶心城到迷市然后三十兽晶迷市到天市,来回亦不过六十二,到了天市茶我任你喝而且还是你想打包多少便能打包多少,而暗市路费多少咱且不说,知道那两粒天龙珠什么价嘛,老夫起码还得再过三千年才能离开这鬼地方,无论种茶还是做生意都是为了打发时间。”
徐广生:“唉,这鬼地方买点东西居然能搞那么复杂,不过你的茶叶还真有够贵的,一锌币才一两,一锌币,在心城有这一锌币直能把一票好友给吃撑,要不我去天市喝您的免费茶,买您的贵价茶叶,您再或送或卖几棵茶树苗给我?”
徐福:“别说那茶树苗即便茶叶我都不想给你,不时过来陪我这老人家聊会天不也挺好嘛,很多想说的话你我这种人根本就找不到那合适的人选,至少暂时这世界除了你我便再无其他的徐姓之人,老夫住的那三进两出可是标准版的秦味即便你非我们秦人起码能找到少许熟悉感,这世界的房子无论怎么看都只能找到个怪字。”
徐广生:“呵呵,这地方我最适应的反而就是建筑,都市味十足,就连那些经济较落后的什么集亦不时能够品出那亲切感,因为它们和魔兽那电影出奇的一致,可惜没有暗黑精灵的树屋及不死族的幽灵屋,瞧,其实咱俩亦没有多少共通话题,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哦,唐前边还有个隋朝,难怪总觉着哪里不对,隋、唐、宋、元、明、清,往大了算咱俩亦差了整整十个朝代,不比你们短命的秦朝,之后那十个朝代统治的时间加一块接近两千三百年,虽说自秦开始我们中国便进入了封建社会但实际上那种封建社会类似于半奴隶半封建,富人越富、穷人越穷,始终还是那句坚持虽未必成功但放弃便注定失败较为适合我这类人…行,日后我每三月至少去您家叨扰一次,聊聊天、聊聊地、聊聊您家房子结不结实。”
徐福:“随时恭候。”
徐广生:“您老别听岔了,我这说的是日后,现在过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好不容易才碰到几个值得我将性命相托的朋友,这次捅出的娄子,够大了,所以羽翼未丰之前任何风险我都不愿再冒,有句话您和我都明白那意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徐福:“…也对,真要那样我都不知自己到底是该报恩还是该帮你,明市,六丰行,黄凤仙,三锌币一两,别说老夫赚你的钱,若太过便宜根本轮不到你买,每月寄卖一斤,自个惦量吧。”
徐广生:“黄凤仙…色形味皆在字里行间,值得期待,不过您老也别误会,自从被天机惦记上我直连迷市都再没逛过,人贵自知,惹不起咱躲得起,在这擒天阁如何不济至少还被当成人来对待,若被抓去天机院,活得怕直连条狗都远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