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我只知道,今天我帮了他灭火,明天他的店正常开业,那我的店就有可能开不了业,帮人就是害己,这样的事谁会去做呢?”那人弹出窗户,将一枚一比斯的硬币抛到许攸的脚下。
“滚回去长两个心眼再出来混吧,已经老掉牙的说辞还拿来用……”
不仅没人提供帮助,有人甚至在阁楼上拿出望远镜,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置一个小桌,小桌上摆满了各种小菜,配上珍藏多年的老酒,静观事态发展。
肥猪酒店老板肥猪的家离这里并不远,按说早就该到了这里,但却迟迟未到,其花费大价钱从烽烟大陆购买的奴人此时也不见踪影,只有一个不明情况的前几天招来的傻小伙在这里东奔西跑,很明显是出事了。
甚至有些嗅觉敏锐的老板已经给给装修公司打电话,许诺数倍的工筹请人来翻新自家店铺,争取明天能够以焕然一新的面貌出现在食客面前,来吸引原本肥猪酒店的常客。
肥猪酒店对门的香苑居。
老板沈仰没有去凑热闹,而是在卧室里盯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发呆,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忙音响了十几声才被人接起,声筒中传出骂骂咧咧的粗犷声音:“干(和谐)你亲老娘的沈老三,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要是今天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明天我特么去拆了你的店。”
沈仰下意识弯身弓腰,陪着笑脸:“是这样王哥,我想你帮我个忙,我要一条胳膊,五万比斯。”
“五万?你想要谁的?”粗犷的声音骂声一收,好奇问道。
“肥猪酒店的厨师,杨承业。”沈仰道。
“傻b吧,艹,你要老子命,肥猪是我能惹得起的人?不说那个,就那个奴人,谁打得过,你疯了吧,给劳资二十万也不干,下次再bb这事把你鸡鸡卸了,听懂没有。”骂声又起。
沈仰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王哥,今天晚上肥猪酒店炸了,肥猪到现在都没来,八成是没了,他手下的奴人也不见踪影,现在只有前几天新招的一个傻小伙在这守着……”
声筒一静,王远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却半句骂声都没有,而是小心中带着试探:“你确定?”
“这火既然能烧得起来,起码能够说明肥猪已经罩不住这条街了,而且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八成是凉了,机会来了呀王哥。”沈仰小心道。
“你想让劳资趟这浑水儿?”王远语调一仰,似乎又要开始爆粗口。
“是浑水儿没错,但赢了可就是一整条街的租钱,现在来钱的门路的可是越来越少了,王哥给给从第们留安家费还够么?”沈仰问道。
听到问题王远心里一沉,向他问安家费备的够不够,不亚于秦王向周王问鼎,放在过去听到这个问题的王远一定立马放下手机,召集兄弟乱刀砍死发问的人。
今天情况不一样,沈仰非是要夺自己的位子,而是希望自己出手,以解决肥猪酒店最后的支撑来树立威望,好把整个外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纳入掌控。
王远挂断电话,掀开被子在房中不停踱步,几年前肥猪花高价买进奴人嘉百列,奴人恐怖的力量以及令人惊艳的战斗能力在肥猪与当时全外城的话事人一次冲突中展现的淋漓尽致,以一人之力打死打残了四十多个青壮年,当时的话事人无法负担巨额的医疗费用,不得不举债而逃。
而肥猪则一跃成为整个黄杨街说话最有分量的人,肥猪趁风头正响,将整条街掌控在手中,成为这里的话事人,也就是收租钱的大哥,还通过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挖走了正对面香苑居的主厨,笼络了大批食客。
外城自此成为一盘散沙,再也没有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跟内城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香苑居也从此一蹶不振,像鹌鹑一样畏畏缩缩了好些年,有如此深仇大恨,现在第一个跳出来落井下石完全可以理解,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要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吃,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抢这块肥肉?
据说当年总话事人还在的时候,单是这一条街的租钱就占了他全部收入的十分之一,要知道当年话事人手里还开着外城最大的妓妨和赌(和谐)场,十分之一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数字。
可如果硬吃的话,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肥猪是否还活着,他背后的人还是否愿意继续为他撑腰,又是谁暗中策划了这一切?
是计划还是意外?
亦或是肥猪想要进一步扩张而设计的阴谋?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名为扩张的念头不断在心底频频给他施加心里暗示,让他想要跟以前一样不顾一切去拼命、去争取,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此时不是动手的时候,百里守约也说过,要暗中观察。
王远犹豫再三,将手机放回原处,重新躺回床上,身畔的孙姨娘乖顺的凑过来,趴在王远结实的胸膛上,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他,生怕王远迁怒自己。
王远看着已经即将步入中年、年华正在逝去的孙姨娘,心底多少有些嫌弃,他更喜欢风华正茂,气质高冷的御姐,眼前的孙姨娘虽然风韵犹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越难以唤起他的兴趣。
现在在外城已经很少能够见到年轻女孩了,她们更喜欢内城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而正值年少的她们拥有可以肆意挥霍的青春,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水润的洞涧,内城的有钱人则非常乐意给这些愿意为了梦想而努力奋斗的年轻女孩提供一个又一个机会……
这就导致了外城的年轻女孩越来越少,现在走在外城街上的大都是未能在自己最美年华把握住机会的女孩,在失去了青春这个她们唯一能够引以为傲的资本以后,她们只能黯然从内城的舞台退场,回到外城。
苏姨娘就是典型的例子。
王远不想要苏姨娘,他想要的不在这,他不愿意轻易向命运低头。
“喂?”
“叫醒所有兄弟,想办法找到肥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用最快的速度搞明白今晚肥猪酒店发生了什么事,有大买卖。”王远披衣起身,走向自己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