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瑾眯了眯眸子，目光深沉。
似乎是在打量着符黎，试探她的用意。
这个世界上，想要杀掉夜陌瑾的人很多，不多符黎一个，但若是符黎真的对他有什么杀心，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因子，弑杀五方！
“你身体里的几种毒素相互制约，想要解除寒毒的折磨，就要先将其余几种解决掉。不然，无法进行药浴，你一辈子也不会好！”
符黎将紫阳的话，转告给了夜陌瑾，她并没有夸大其词。
“寒毒埋伏期三年，发作10年，十年后消耗尽身体，也就修炼走向了衰亡，无法根治。若是我没有猜错，瑾王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后半段了，或许这就是第十年。”
夜陌瑾仍旧没有说话。
“信我，还可以有一线生机，不信，只能面对死亡。”
听着符黎的话，夜陌瑾不动声色，将衣服穿好，鞋靴穿好，慢慢的走向了符黎的方向，现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眸光就那样看着她。
“是信你，还是信你的妖兽？”夜陌瑾缓缓勾唇。
符黎泯唇，“有什么差别？”
“上古妖狐，精通医术。紫阳或许就是你临阵突击的师傅吧！”
符黎挑眉，不置可否。
夜陌瑾又道：“但目前看来，这上古妖兽也没有怎么厉害，连施针都要假手于人！”
符黎轻笑了一声：“若是现在有一个胖团子要给你针灸，瑾王也不会愿意的吧！”
“这倒是。”夜陌瑾站着有些累，在符黎的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最后一年了，若是根除不了，只能等死吗？”
符黎侧首，看着他。
第一次觉得夜陌瑾的身上的冷漠是在隐藏着他的悲伤。
“死，不让人恐惧，最可怕的是，血浓于水的人想要置你于死地。”夜陌瑾冷冷开口：“算上寒毒，我身体里有五种不同的毒，也是五方势力下的毒，其中还有我的祖母……呵……”
不知道为何，这些本应该藏在心里的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符黎，你说过你是为了名字而活，本王也曾想过为了夜陌瑾而活……可是，一个这样被别人痛恨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值得那样高傲的活吗？”
符黎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夜陌瑾有些陌生，自卑而又无助，身上带着悲伤，目光灼灼的看向符黎，等待着她的回应。
房间里一片安静。
许久过后，符黎才开口：“为何不可以？”
夜陌瑾微微一怔。
“本来就剩下不多的时间，为何要迁就？生而为人，都是第一次，为什么文忍气吞声？”符黎挑了挑眉：“那个曾经给我下了寒毒的人，如何惨死，我如今做梦都可以梦到，但不恐怖，不害怕，有的只是复仇之后的快感！夜陌瑾，你若是不想要医治寒毒也罢！剩余的日子，你得学会享受。”
符黎站起身，心灵开导也就到这里了，既然夜陌瑾没有想要根除毒素的意思，她也没必要强留。
她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