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
“直说——”现在的他实在是没心情听那些闲话。
太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玿王妃,肺部积……积了些许水,又……又沾染了冷水,风一吹,便染了风寒。现在……现在微臣……微臣先开个方子……让王妃先把高烧降下来,不然烧糊涂了便……”
“那还不快开?!!”玿言庭没好气道。
“是!是!这……这就开!这就开!”太医颤巍巍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抖着手写着药方子。
栖梧轩一下子闹腾了起来,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小匣子煎一遍又一遍药来来回回地端进来,浮萍一夜就换了将近百来次凉水,药一口一口地喂,帕子一遍一遍地换。
玿言庭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一夜又挨着一夜。
“王爷,王妃吃下去的药又吐了!”小匣子的眉皱的紧了,眉间是满满的担心。
玿言庭刚洗了手,忙拿了帕子擦干,一下子跑到床前,看着黑褐色的药水从雪倾的嘴中溢出来,玿言庭皱紧了眉。连忙地拿起旁边的帕子,将溢出来的药渍擦干净。
“王爷,这……这怎么办才好?王妃一直高烧不退!吃下去的药全吐了!王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匣子急的跳脚。
玿言庭的俊美挤堆在一块儿,“药还有没有?”
小匣子将药碗递到玿言庭面前,“王爷,就喝了两口,这两口王妃还全给吐出来了!”小匣子担心地解释。
“我来——”玿言庭将雪倾从床上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接过小匣子手中的药碗,自己猛灌了一口,一低头,堵住雪倾的唇,将药水一点一点灌下去。
灌完一口,玿言庭刚要喝第二口的时候,药水似乎又没让雪倾喝下去,他再一次堵住雪倾的唇,撬开她的齿贝,舌灵巧地窜入雪倾的檀香小口中,硬生生地将她嘴里的药水逼了回去。感觉到药水全入了雪倾的喉,玿言庭才缓缓放开她,如法炮制,竟是将整碗药都硬灌了下去。
“王妃人呢?”玿言庭趴在床沿上,结果一起来就不见了雪倾的影子,“王妃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人影的?找!全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统统不用回来了!”
“是!是!是!”一屋子的女婢和仆人全都噤声了,大气不敢喘一声地应着。彼此推搡着出了栖梧轩。
“滚——都滚——”玿言庭一把扯掉桌布,桌上的果盘无一幸免地全部被扫落在地上,全碎了。“江雪倾,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别落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