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点点地进入皮肤,伤口已经有些流出黄脓。
“啊——”雪倾紧紧抓住清风的手。
她狠命地咬着唇,唇硬是被她咬出深深的血痕,“啊——”
一虚老人狠下心,一使力,将那块肉,硬生生地给剐下来。
雪倾早已经昏了过去,老人将凝肤膏抹在她的伤口上,“师傅,这么多伤口难道都要……”
“你想她好,就必须这么咬着牙熬过来。”
清风低下头,抚着她被汗水沾湿的发,“我会护着你,雪倾……”
“接着来吧,”老人换了把刀子,细薄的刀口在火尖上,燃红了。便直直地剐向雪倾的肌肤,“啊——”雪倾仰天又是撕心裂肺地一吼。
“雪倾!”清风心疼地将雪倾抱进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头,“咬我!雪倾,咬着我!”
刀子滑进雪倾的皮肤,伤口烂的有些深,刀子抵进烂肉已经深入骨子里,“啊!啊——”
雪倾的心都抽痛了,她分明能够感觉到冰凉的刀尖在剐着自己的肉,每一刀都深到可以触到她的骨头,痛得恨不得就此没有知觉……
“啊——”雪倾的眼泪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出来。清风的肩膀就这样被雪倾咬着,深深地咬着,他紧紧地抱着她,不喊痛,他知道她比他疼上万千倍。
看着刀子深深地剐着她的肉,剔着她的肌肤,看着她在怀里一次又一次地昏过去,又一次次地被活生生地痛醒,他的脸颊上落下两行泪。
雪倾,我会护着你,为你挡所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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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了?倾丫头?”
雪倾像是下了狠心似的点点头,“师傅,我想重新开始。”
一虚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给言庭小子一次机会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给,我……好像真的面对不了这些事情,”她看着自己失力的左手,“我会是他的累赘!”
“丫头,我以为你会不一样,”一虚老人笑了笑。
雪倾震惊地抬眸,“师傅,你知道我……”
他只是笑,“不管属不属于这里。既然来了,顺其自然就好。至于你说的想换张脸,只要你愿意,为师就帮你!”
“谢谢师傅!”
“有这么灵巧的新徒儿,是我的福分呐!”老人将盒中的人皮面具取出来,将其熨贴在她的脸上,“记住,这张人皮面具不能遇强热,一般都没关系。”
雪倾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铜镜中全新的自己,笑了,“师傅,以后我就改名叫清柠儿了,是你的三徒弟!”她撒娇地拉着一虚长老的手。
“倾儿丫头,人活着,开心最重要,这点,清风小子和言庭小子都做的不好!”
她的柔荑抚上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
可是,我都忘记怎么真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