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宸妃就知道,在刑骏逸心里,能生下他孩子的,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江雪倾。
江雪倾是刑骏逸口中的聪明女子,而她宸妃不过是一枚棋子。
“宸妃娘娘,皇上又把玿王妃接到清雪阁了!”
“什么?”宸妃讶然地看着醉儿。难道外面传的是真的?玿王爷锒铛入狱,玿王妃死而复生?
“刚刚奴婢进去的时候,还是玿王妃让皇上来看宸妃娘娘的,皇上好像很听玿王妃的话。玿王妃一开口,皇上就立刻起身来了。”
宸妃虚瘫着身子,“是么?他……听话?”宸妃的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冷笑,“这大概是她江雪倾才能享有的殊荣吧?”
“宸妃娘娘,您要保重身体才是!就算不为了自己,不为了皇上,好歹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醉儿拿着绸缎绢子帮宸妃擦去眼角的泪光。
在晶莹的眸底下,宸妃眼里闪过一丝让人迷惑的精光。她利落地抹掉眼角刚滑出的眼泪,“以后,我再也不会哭!”
这后宫之中,得君倾心必用之计。元妃有利用价值,就得宠不衰,自己没利用价值就要创造价值!
“走,”宸妃娘娘站起身,“我们去清雪阁看看,谢谢玿王妃。”
才到了清雪阁,两侧的侍卫将长剑挡在宸妃面前,丝毫都不却步,“宸妃娘娘,皇上有旨,若是没有通行的令牌,任何人不得接近清雪阁!”
醉儿冲上前,将宸妃往身后一挡,“大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可是宸妃娘娘!若是惊着了龙种,这责任你们担当得起么?”
“我等奉了皇上的旨意,还请娘娘见谅!”
宸妃颔首,“既然圣上有旨,那我们就不便打扰了。”
宸妃拦住又要开口的醉儿,示意她不必多说。
走过御花园的时候,醉儿终于忍不住道,“娘娘,为什么刚刚您拦着我?”
“你还看不出来么?”宸妃的手抚着自己的腹部,来来回回的摩挲,“这玿王妃被皇上护得这么周全,单凭你我两人之力如何进得去?”
宸妃的眉尖微挤皱着,如果自己的直觉没有错,那么江雪倾定是被刑骏逸囚禁无疑了。别说仅凭两人之力难以进去。
就现在这阵仗,估计连个苍蝇想要飞进去都困难。
“那,我们要怎么做?”
宸妃一笑,绕道御花园的最后方,“醉儿,搀我一把!”
宸妃借着醉儿的力道往远处眺看,竟是刚刚可以看到清雪阁那段衍生出水的岸台。
“那不是玿王妃么?”醉儿远远地看到从屋里出来的雪倾,不禁讶然。
“醉儿,我们去宣政殿找皇上!”
“找皇上?”醉儿越发地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想法。皇上刚才落了狠话,现在去找不是找罪受?
宸妃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衣角尘,“献计帮他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他求之不得呢!”
可不承想,宸妃才到宣政殿,就被守门太监告之刑骏逸又去了清雪阁。
宸妃拧着帕子,手来来回回地不断搅动:他刑骏逸是有多急不可耐,这才多久,就等不及去看江雪倾?
“娘娘……”看着宸妃有些狰狞的眼神,醉儿有些觉着恐惧。
她才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便被宸妃一把抓住,“你去清雪阁,告诉刑骏逸,我要见她!”
“娘娘……”
“快去!听到没有?!”宸妃抓紧醉儿的手紧了紧,活生生地箍出了淤青。
醉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宸妃,惊恐地险些跌倒。最后只得生生地退了几步,一路跌跌撞撞朝着清雪阁的方向跑去。
------------------------浅歌分隔线------------------------
清雪阁。
刑骏逸坐在雪倾的身边静静地品茗,看着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地执着棋子的专注容颜。
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的雪倾,看起来总带着些“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雪倾手中的黑子刚要落下,玿言庭就抓住她的手,“这招棋着实不该落在此处!”
雪倾抬眼看了一眼景睦南,“皇上,若是人人都这样计较输赢,那么执棋便丧失了它原本的乐趣。又有何意义?”
“若是不分成败,那下子又有何劲头儿?”刑骏逸执意地讲她手中的黑子落在他念想中的地方。
雪倾哼笑一声,“刑骏逸,为什么凡是都要争一个输赢呢?言庭他从未将你当成一个对手,可是为什么你事事都要针对他?你觉得这样问他罪,很有意思么?你觉得这样把我们逼到进退维谷的地步很好玩?满足了你的虚荣心?”
刑骏逸听雪倾说出这段话,脸黑下了一大半,他一把抓起雪倾的手,“江雪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为什么好好的一盘棋非要扯到玿言庭身上?”
他狠狠地讲雪倾压在墙面上,身子紧紧地抵住她娇小的身子,“江雪倾,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玿言庭了?你说?!我刑骏逸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说——”
刑骏逸激动地讲她的手硬拽到她的头顶,整个人紧抵住她的身子,“江雪倾,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说我改!为了你,只要你说的出,我一定为你做到!”
雪倾偏过头,不去正视他,“刑骏逸,我有什么地方让你满意了,你说,我一定全部都改掉!”
“江雪倾,你……”刑骏逸的厚积的怒气一下子薄发出来,他的.下.身.更靠近雪倾。
雪倾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刑骏逸,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