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宏抱着书包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嘴巴撅得老高:大人可真讨厌,谈起来恋爱,就什么都忘了。
好在小宏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抱着徐秋水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东说西。
只是徐秋水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面想的都是那一群不知什么来头的神秘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秋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绝妙的办法。
她连忙放下筷子,跑到聂鸿的办公室。
聂鸿见她跑得脸都红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徐秋水得意一笑,凑过来如此这般地,跟他说了好大一堆话。
最后,徐秋水有些骄傲地抱着双臂道:“你看,我的办法不错吧,一石二鸟!”
她白嫩的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聂鸿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聪明。”
“小聪明怎么了?”徐秋水反驳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办法。”
“好好好,你说得对,”聂鸿笑了笑,又问:“你吃过饭了吗?”
“没,我这不是急着来跟你说这件事吗?放下筷子就跑了,根本没来得及,”徐秋水遗憾道:“今天食堂还有红烧狮子头呢。”
聂鸿哑然失笑,拿起电话,让秘书点两份午餐上来:“我也没吃了,不如一起?”
徐秋水点点头。
当天晚上,徐秋水和聂鸿假装出门散步。
果然不出徐秋水所料,那几个行踪诡异的人还在他们家附近。
徐秋水挽着聂鸿的胳膊,故意向那几个人的方向走去。那几个人明显心里有鬼,见他们两个来了,连忙低下头抽烟,避免和他们对视。
徐秋水转了转眼珠,假装和聂鸿故意打闹,把聂鸿推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撞得那人一个趔趄。
那人还没站稳,就听见徐秋水惊讶道:“聂鸿,你的手表呢?刚刚不是还在你的手腕上吗?”
聂鸿抬起手——此时右手手腕空无一物。
“一定是这个人偷的!就是撞了一下,你的手表就不见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徐秋水立刻转身,冲着不远的安保喊道:“快过来!有人光天化日偷东西!”
别墅周围的安保迅速跑过来,抓住着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急了:“我们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你别血口喷人!”
聂鸿冷冷道:“到底有没有偷东西,去了保卫科就知道了,如果你们是清白的,我就跟你们道歉加赔偿!”
那一群人脸色都变了,拼命挣扎,但是还是被聂鸿的人压着,动弹不得。
那几个人起初在保卫科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说他们只是这里的租户,根本没有偷东西。但是当保卫科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聂鸿的手表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
“你们还想要狡辩?”徐秋水道:“根本就是你们偷了我们的东西!”
保卫科的人示意徐秋水等一下,上前道:“你们刚才说,你们是这里的租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需要看一下你们的合同。”
那为首的男人连忙从兜里面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合同。聂鸿看到男人的动作,就不由得笑了——怎么会有人把住房合同一直带在身上?
果然,保卫科的人一查,就说这张合同是假的。那些人无话可说,只能强词夺理,说自己被人骗了。
“是吗?被骗的?”保卫科的人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
那男人编不出来故事,最后只好咬咬牙,道:“没错,我们就是想要偷这个人的手表——他们家那么有钱,我们早就惦记上了,这些天一直在这里蹲点,但是他们家一直有人,还有保安,我们不敢贸然行动,但是又不甘心,打算拿了手表就跑路,没想到被你们抓住了。”
那一伙人见老大说了这么多,愣了半晌,方才慌乱地点头,纷纷承认他们就是一个盗窃团伙。
至于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真相大白,保卫科的人拿着从男人衣兜搜出来的手表,满怀歉意道:“聂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监管不力,才会出了这样的乱子,让您的财产安全和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加强监管力度,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算了,”聂鸿接过手表戴在手上:“既然事情解决,我就不追究,以后注意。”
“是是是,”保卫科的人连忙道:“您放心。”
“至于这几个人,”聂鸿指了指那几个所谓的“盗贼”,“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们,就先带走了。”
“这可不行,”保卫科面露难色:“按照规定,我们是需要把这些人送到警察局的。”
徐秋水暗暗拉了拉聂鸿的袖子。聂鸿明白她的意思,道:“我就是问几句话,等会儿就会把人送回来。”
“聂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们了,”保卫科死活不答应:“我们刚才已经有人给公安局打电话了,等一会儿他们就来。您就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情,直接给警察反应,不是更方便吗?”
聂鸿和徐秋水只得走出保卫科。
“要是送到警察局,他们一定会把他们处理成一般的盗窃案件,那么我们不就还是不知道谁谁吗?”徐秋水有些生气:“早知道直接把他们带走了。”
聂鸿拍了拍徐秋水的手背,笑道:“其实,送到警局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他们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那里,不会随时跑得无影无踪,找都没有地方找。”
“那倒也是。”徐秋水点点头,赞同道。
走了几步,徐秋水忽然笑出声音。聂鸿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莫名其妙在笑什么。
徐秋水抿了抿唇,收住自己的情绪,指了指聂鸿的手腕,道:“你的手也够快的。我都没有看清,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要不是聂鸿趁着撞上那个人的时候,把早已准备好的手表放进那个人的口袋,那一切可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聂鸿无奈道:“还不是让你逼的——让我一个堂堂的总裁去做这样的事,还在这里幸灾乐祸?到底是怎么想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