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关了门,回头看着慕容悦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柔和的光圈下,有着一股女性的美,很是妩媚,心上有一股冲动立即喷了上来。
“你要是再敢来,我将往你身上刺一刀!”慕容悦如是威胁道。
苏年锦所有的冲动立即被浇了下去,今天占的便宜够多了,改天再继续,总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不是。
“你身上没刀……”苏年锦虽然压了那股冲动,可事实总是要出来说话的。
在这一方面上,绝对不能吃了亏,否则未来雄风从哪里震起?
慕容悦眯着危险的眸子,肿胀的红唇紧抿着,在苏年锦看来,更加的具有诱惑力,只是看着慕容悦的伤,哎,算了,忍一时方平浪静。
“苏年锦,你很得意啊!”
听着近乎咬牙切齿的话,苏年锦无辜的眨了眨眼,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缓缓道:“阿悦,你看错了,我只是在给你准备洗漱用的水而已,水温差不多可以了,你是要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慕容悦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身子也自然的往床里面缩了缩,道:“等青姨进来了给我洗,不用你洗。”
苏年锦一听,笑的更是开怀了,双眼眯着的像是狐狸一般,勾人心弦的道:“不用了,现在季亦淞的官兵在外面搜捕,免得青姨露了馅,还是我亲自伺候你吧!”
慕容悦还要说话,苏年锦又说,“反正之前给你包扎的时候我都看光了,你也不用太羞涩不是?”
慕容悦只觉得脑袋上一阵乌鸦飞过,自从她那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要和他一起去看蓝天白云之后,他们两之间的发展简直是飞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发展究竟是从何而来,从何进展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就是这样了,暧昧不清,仿佛就应该在一起似的。
“我自己来,你背过去。”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苏年锦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尴尬,虽然他也想一步登天,但是他不想造成两人之间的遗憾。
拧了一个帕子递给她,将被子掀开,自动的转了过去。
慕容悦睨了他一眼,用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擦了一遍再系好,道:“好了。”
苏年锦转过来将帕子放在水中,抱着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
“干嘛?”慕容悦疑惑道。
“洗脚。”苏年锦头也不抬的道。
话一出,惊了两人,苏年锦是低头思索,什么时候他竟然会主动为一个女的洗脚,还说的那么自然。
慕容悦也是震惊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
从前母亲总说,男人是天,女人天生就应该伺候男人,即便父亲那么疼爱母亲,膝下没有儿子都不会纳妾,只是不想母亲操劳,但也不会给母亲洗脚。而眼前的男子,应该算是天之骄子吧?他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即便是天上的星星陶王应该都会给他,可是他却会为了一个从小在山间生长的她洗脚,那么尊贵的双手毫不犹豫。
“我……”慕容悦说出了口,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惊讶吧?”苏年锦淡淡一笑,俊逸的面容有着一抹道不清的色彩,他的声音在这密室轻又款,一点一滴的撞击着慕容悦的心房,慢慢的住了进去,“我父亲说,我母妃怀我的时候很辛苦,她又太矜贵,脾气很大,都是我父亲伺候她的,洗脚沐浴之类的我父亲差不多做了九个月,生下我之后,便是再也做不了。所以我父亲说,不要觉得伺候一个女子是多么不堪的事情,这样才是两人深爱的见证。”
他纤细的手抚摸着慕容悦的脚趾,肌肤相亲却没有一点点的不适,他手上的茧都被药物给磨下来了,自然是看不到的,正因此,才能在西国隐藏十几年。
“为了我,让你们十几年的隐忍浮出水面,值得吗?”慕容悦靠在墙边上,问道。
值得吗?这是她一直都很想问他的事情,为了一个她,将所有的计划打乱,或许结果还是万劫不复的,值得吗?
“值得啊!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的计划,只是想灭了西国皇室,然后回到我母亲的故国去而已。”苏年锦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玩弄着慕容悦的脚,他是学医的,认穴很准,这看似无章法的玩弄实则也是在按摩,更加有力血液活动,“反正你也想要灭了西国皇室,提早暴露一些又有什么问题。”
“不登皇位?”慕容悦玩味道。
苏年锦撇了撇嘴,道:“登什么皇位,那位置累死人,我是没什么兴趣,自从我母妃去世之后,我父王连她的仆人都舍不得撤去,肯定也是没什么心思登皇位的,不然到时候那些老古董****念叨娶妃岂不是让他天天有杀人的冲动。”
听着他的话,慕容悦莫名的笑了,想起自己问慕容宥时,后者也是这么说的,若是登上皇位之后,他的子嗣也要向他这一般,日夜防人,与兄弟自相残杀,那还不如隐居山林,享受那天伦之乐,至少,不用接受这么残忍的事情,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笑什么呢?”苏年锦听着她的笑声问道。
“在想皇兄。”慕容悦低头回道。
“太子?”
“嗯。”
“他也够狠的,隐忍了这么多年,因着一个你而将计划提前,堵上了身家性命,虽然说以前也堵上了,但是到底也算情深意重了,你也真幸运有这么一个哥哥。”苏年锦将慕容悦的脚拿起来擦干,起身抱着她放入床内,缓缓道。
行宫。
如今行宫的东方的行宫住的便是东方从,西方的住的就是上官渊。
在昨日蒋杰过来盘问被东方从拒绝之后,便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了。
东方从画了一夜的画作,宣纸上赫然出现的便是慕容悦亭亭玉立的容貌。
“太子,郡王说他会借用此次将西国整垮,让您一个月后趁机攻打西国!”一个黑衣人跪在书房里,沉稳的声音说道。
“还有说别的吗?”东方从顿了顿,为画作上的慕容悦加深一步的描了眉目。
“没有。”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种寂静中。
他本事追过去了,他只是看着慕容悦受伤,莫名有一种揪心的痛,如那一日慕容悦盯着他流泪一般。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却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即便他知道这是那个人的女人。
可是那个人却对他说,她是他的,从一开始便是他的,他可以看她选择任何人,却唯独不能看他来抢夺。
“子翼,我们迫于时事不能两情相悦,不能两情相守,如今在这快要解脱的时候,你确定你真的要来插一脚吗?你真的要来破坏我的幸福嘛?”
他说的那般无奈,说的真诚,如当初在瓢泼大雨下的他对于胧月说的那样无奈一样。
他眼看着他的离去,帮助他后面追来的暗卫。
他无法得到幸福,所以不能破坏别人的幸福是吗?
“世子呢?现下在哪里?”东方天人般的仙姿舒展开来,只是这仙风道骨中莫名有一丝孤寒,如那君临天下的寂寞。他手中狼毫点了上朱唇,浓烈却不显得俗气,更增添她的妩媚之气。
“没有探到世子的踪影,西国那一行人已经出了帝都,唯独世子和西国公主不在。”
东方从抬头看着他,手中的狼毫就这么立着。
暗卫低着头,却也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心中冷汗涔涔。
“啪!”一滴墨水落了下去,晕了开来,在这一副美人图增添了一丝血色,让原本仙气带妩媚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
东方从盯着她,如那一****笑得十分舒畅的问了一句,姑娘有事?
如今这位姑娘他却只能看着,看着她仰倒在别人怀中,浅笑嫣然。
“下去吧。”他搁下手中狼毫,随手一挥,画作已经是四分五裂。
既然本就不该是我的,那我又何必奢求。
“来人,去皇宫,见见那位与皇后自相残杀的南皇!”
他的笑意如淙淙的流水流开,清澈之音,如迷离之耳,听在耳里看似十分愉悦,却难掩一份凉薄。
同样一夜难眠的还有北方行宫那位真性情的北国太子上官渊。
他再怎么不上进,却是也能看出来,那九连环箭乃是他北国军中的箭术!
他原本是让杀手去南皇,却没有想到那个杀手竟然能找到这样完美的契机,让南皇刺中了西国公主。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别的刺客竟然用了他北国的箭术。
如丞相所说,北国弱小,若是再因此事他给北国引来了战争,北国更是岌岌可危了!
一夜未眠,他在房里坐了一夜,想着这一件事情究竟要怎么解决,可是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派来去找丞相,可是丞相却说他累了,明日事明日论!
这一夜就像一年一样漫长,天蒙蒙亮他便命人给他梳洗,冲进了丞相的卧室。
李康德像是料准了他会冲进来一般,早已起床梳洗好了,看见他,连忙行礼,悠悠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丞相,别行礼了,昨日之事怎么办?若是南国查出那个小太监乃是我西国的人,恐怕更是要将那刺杀的罪名推给我们北国了!”上官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君臣之礼,急急忙忙的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个遍。
“殿下,君臣之礼总是要顾的。”李康德低着头,却能看到他嘴角那一抹不屑!
他说的很是温和,像一个该有的臣子一般温和。
他抬头,恭敬的站在一侧。
“丞相,本宫说了,不用如此多礼,如今是快些想些对策更为好些!”上官渊满意他的恭谨,也没忘正事!
他的父皇虽然昏庸,却天天幻想着自己的下一代出一代豪杰!对他的要求不可谓不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