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意是将苏年锦推入一个众之失的的高潮。
然而只有季亦淞面色却是格外的诡异,回国?你当真是能回国吗?
明明是东国比之其余三国都要富庶,别人都不打苏年锦那暖玉的注意,偏生就你打!西国太子都要说是给苏年锦找了,你堂堂东国太子,坑骗了别人的东西,连找都不愿意出一丝力。
一国太子做道这种份上了,也算得上小气中的小气了。
慕容涂见他满脸纠结样,一脸鄙夷道:“南皇至少还只是饿着了我妹妹,你倒好,还坑骗我西国最无大脑的世子钱财,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小气。”
季亦淞无辜中招,一张俊脸上夹着淡淡的红。
堂堂一国帝王,封了多少边疆大吏,做了多少回散财童子,竟然因着觉得慕容悦瘦了,便一个劲的说他小气,真是格外的尴尬啊。
东方从一脸无奈道:“那暖玉棋,本宫到时候亲自送到锦世子那里去,以免西国太子受了这满过寻找之苦。”
慕容宥满脸笑意,正要夸赞,慕容涂又说了一句,“最好还是现在就给吧,否则到时候我们又不在了锦世子又是一个笨的,谁知道你给没给哦。”
慕容悦垂下头,掩嘴偷笑。
季亦淞亦是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这五皇兄是不是小时候被你母后给虐待了,从小没得吃喝穿,所以对于钱财这么在乎?”
慕容悦听着更是一笑,她怎么知道慕容涂今日像是守财奴似的,扭了扭身子,将季亦淞拉低了一点,凑着她耳边道:“我五皇兄从小锦衣玉食,比我过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之所以这么在乎,估计是一来就被我这副弱身子给刺激了,导致了他的先天观念中你们就是一群小气的人,所以打铁要趁热,免得过了时辰又不好成形了。”
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到了宫门口,重兵把守排成一排,百姓也是少了一点,却止不住那惊讶的欢呼声。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好,想必应该会早些给他们南国诞下笑太子殿下的。
苏年锦的注意力原本就一直在慕容悦的身上,见她和季亦淞那般亲密的动作,还一脸笑意,心里像是被猴子在饶似的,难受急了。
东方从在慕容涂的话落之下只觉得十分尴尬,见着季亦淞和慕容悦的动作,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连忙开口,“南皇和元冗感情真是好啊……”
说罢还看了看苏年锦的脸色,叫你坑我,我气死你。可是后者却是面色淡淡,脸上还夹着一丝笑意。
慕容悦听着他的话一惊,连忙和季亦淞保持了一些距离,回头看着东方从道:“东方太子,你这暖玉棋还不还给锦世子,是要赖账了不成?”
“本宫身上没带。”东方从洁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就让你的暗卫回去拿咯,东方太子可是东国的储君,这暗卫肯定是不少吧?暗卫武功高强,来回一趟也是耽误不了多少时辰,本宫等人就东方太子在这里等着如何?”慕容悦并不打算放过他,笑眯眯的提着建议。
季亦淞也是微笑看他,什么话也不说,这等事情,他是唯一一个帝王,身份高了一等,帮了苏年锦,只道是偏着慕容悦,让人说他这个帝王失了公允,若是帮了东方从,必定是让慕容悦不悦,一气之下做出一些什么来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毁了他的计划可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从以前只觉得苏年锦黑心,想要从他身上弄点什么出来,若不是他开心,简直是休想啊。如今还来了一个更难缠的女子,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果然不错。
慕容悦明知这种场合,四国巨头齐聚,最重要的便是面子,她却一步一步的往他的面子上戳,当真的最毒妇人心啊。
他故作洒脱道:“等就不用等了,只需南皇吩咐一声,到时候让本宫的暗卫进来便是。”
“这个自然。”季亦淞点头。
“锦世子,这暖玉棋本宫要稍后才能赠与给你,不知道你可否在宫宴上等着?”东方从笑得和霭和亲,咬牙切齿的加重了那赠与两个字。
苏年锦一副乖乖孩子的点头,懵懂的点点头,“东方太子还给锦,锦自然是开心的。”
宫中自从经过那一次的屠杀之后,几乎便是没有歌舞笙平的日子,就别提这白日宫宴了。
季亦淞登基以来,只办过两次宫宴,一次便是登基之后,宴请百官,君臣同乐。
一次便是宴请三国使者到来,盛情款待。
如今这一次,只是因为新皇即将大婚,迎来皇后娘家的西国太子,特地设的宴,可见新皇对于皇后的珍视是重之又重。
相继落了坐,由于皇上已经破开了那四国不通婚的惯例,大臣也是将自家的儿女给带了上来,不怕被其余三国太子看上,还能好好的看看这些三品以上官员的儿女,若是看对眼了,自然是一个好夫婿,好儿媳。
慕容悦坐在慕容宥的旁边,季亦淞突然道:“朕的皇后,陪真一起坐如何?”
皇上这一句‘朕的皇后’有意说一次了,不过那一次身旁的人不多,如今在这大殿之上说出俩,声音温柔比支持上朝时那漫不经心或者冷冽而凌厉的语气很是不同。也因此,吓了大殿之上的大臣一跳。
蒋太师青筋乱蹦,出列道:“皇上,元冗公主还未被下旨亲封,算不得是皇后,如此坐上去,于理不合。”
老头子一辈子忠于皇室,如今只有这一个继承人,自然是应当好好的护着,可以如今这个性子随意妄为的皇上,哪有还有当年在上书房学习的那个乖巧样。
那时虽然一脸冰冷,却总是听话的。
他再次叹息了一声,老了啊,不懂年轻人的思想,也不懂这新皇的心思了。
季亦淞是觉得太师该辞官修养了,可是这太师一辈子忠于皇室,偏生说死也死在朝廷上,这样的忠臣,季亦淞奈何不得,也只得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蹦跶,自找气受了。
蒋杰站了出来,立在自己的父亲身后,表示和父亲同一阵线,只是若只是仔细看去,他的脸上表达的很是无奈……
季亦淞看着,也同情了蒋杰三分,这蒋杰,是一个十足的大孝子,即便是跟父亲理念不同,可是父亲都站了出来,他也不会在席上坐着。
他正要说话,慕容悦也是一脸不悦的开了口,道:“南皇,之前你一句话都不为本宫,害得本宫被东方太子狠狠的欺负了一回,你既然不护着本宫这个未来皇后,本宫也不愿意和你同席。”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抽了几下,然后使劲的跳着……
最高高兴莫过于东方从了,他丢的脸面可只是在几人面前而已,而季亦淞丢却是在这众多的大臣面前。
慕容宥是一脸尴尬,小妹还真如那时在西国帝都一样,格外的直率啊……
他朝着季亦淞拱了拱手,道:“南皇,本宫皇妹年纪尚小,性子直率,还望您多多包涵,本宫这杯酒敬您。”
说罢便端着手中的杯子扬了扬,一饮而尽。
季亦淞再是不悦,也是无法说些什么,不说还要表现出对慕容悦的格外恩宠。
他对杯遥望,也是喝了一杯,满脸笑意道:“朕之前只想做一个公允的皇帝,倒是没料到忽略了朕的皇后的感受,惹得她生气了,元冗,朕在这里自罚三杯,你原谅朕如何?”
慕容悦哼了一声,不答话。
季亦淞也不啰嗦,直接喝了三倍,慕容悦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原谅你了不代表要陪你上去做。”
“太师,您还是做回去吧,元冗公子不坐在这上面了。”季亦淞苦笑,偏头对着右边的东方从问道:“东方太子,你那东西送来了没?再不送来,朕的皇后可是不要朕了。”
他这般若无其事的玩笑,其中多少宠溺,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蒋太师虽然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儿子蒋杰退了下去,他虽然迂腐,却也是知道审视适度的。
可是那假意的宠溺却是惊了他的大臣,愣愣的听着自家皇上说着这么没有出息的话,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东方从一愣,没想到季亦淞这么奸诈,又将话题引到身上来,可最重要的是,暗卫还未回来。
而暗卫那边,一身黑衣被染湿,若是仔细的看着地上,便知道是血迹染红的。
身旁有好几具尸体躺着,周围是十几个人将他包在中央,阴森的语气道:“将你手中的暖玉棋交出来。”
他看一眼,手中长剑一挥,气势迸发出来,朝着这一个包围圈最为薄弱的地方进攻。
他轻声一笑:“暗卫还未回来,若是回来,本宫定是立即给锦世子。”
不立即给行嘛?这大殿之上,他可不想失了颜面,那东国宗室的老古董,个个都严着呢,而且人老了,便越是孤单,拉着他说家常也能念念叨叨的说了个半天,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
慕容悦再次嘱咐了一声,道:“东方太子可一定要记得。”
看着东方从点了点头,也就垂下头去了,仿佛是没她什么事情了。
“歌舞。”季亦淞淡淡说了一句,那穿着单薄的舞女们便奔了上来。
慕容悦看了一眼,躲在貂裘披风下的手缩了缩,小声的对着慕容涂嘀咕道:“阿涂,你说这个南皇狠不狠心,这天寒地冻的,要这些舞女穿的这么少,你看一个个的冻的冰凉冰凉,难道跳舞跳的那么卖力。”
慕容涂愣了愣,他是不觉得有多么的冷,但是看着她裹的这么多,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嗯,那南皇不仅小气还狠辣。”
“你是不知道,他有一日来我的院子里面赖着不走,还要喂我吃饭,结果就那么烫递给我吃,我不吃他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