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午夜嚎叫,发疯的赵诚!
“砰!”
有人开了一枪,不是周衍!他看着眼前这人掉落在他脚下,赶快把费文文往王倩倩那边推了一把,自己则走到了他们前面拿枪指着地上这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不要!不要开枪!”陈思思突然冲了出来挡到他面前,“不要杀他,他是赵诚,他是我弟弟!”然后抱着那个男人哭着跪坐在地上。
周衍看个怪物仿佛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残喘,回头看向王倩倩,她皱着眉头对周衍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我开的枪,麻醉针。”
周衍这才放心,转过头,但是依然没收枪。“走开,不确定他现在还有没有攻击性。”陈思思摇头:“他不会攻击我的,他是我弟弟!”她没有松手,陈思思不相信他会伤害自己。
周衍却不敢放松,转过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出来两个警察把陈思思和那个怪物拉了开来,他们又找来绳子把他绑了起来,陈思思被拉到窗边,头发衣服都凌乱了,裙子里的两天假肢也露了出来。
屋子里的孩子没趴在窗边用好奇而惊恐的眼神看着发生的一切,他们不知道或许过了今天,这个孤儿院就会不在了。
此刻那个赵诚似乎昏了过去,但是样子还是那副怪物的模样。收好枪,周衍现在真想抽根烟,从兜里捏了几颗巧克力丢进嘴里,苦涩慢慢在嘴里化开,他才有了一丝平静。
来到王倩倩身边,周衍皱紧了眉头问她:“怎么回事?这真是赵诚?”王倩倩重重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说:“我问了赵诚几个问题后就让他在别的地方待着了,然后就在我跟陈思思谈话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出门就看见他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衍觉得有必要让莫子承来一趟,赵诚嘴里滴落的紫色液体分明就跟张曼尸体旁边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不敢保证,这事还要莫子承来。
给他拍个照片发了过去,周衍又回头看了一下费文文,这丫头一直在看着地上的赵诚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拍了怕她的肩,费文文立马回过神来了,看清了是周衍,又想起刚才她看见的周衍腰间的东西,不自觉眼神又往下看。
周衍挡了挡,没管费文文探究的小眼神问她:“想什么呢?都魔怔了。”费文文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起来刚刚她的愿结虽然有了感觉,但是之后又彻底沉寂了,那就说明赵诚并不是怪物,至少他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我觉得赵诚不是怪物,他更像是中毒了。”费文文只能这么对他说。周衍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知道费文文不一般,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现在谁也说不准,况且他的灯有了反应。
“等莫子承来了就好办多了,你去帮助王倩倩安抚一下孩子们,我去找一下陈思思。”
王倩倩此刻正在孩子们待的房间了,跟这二十几个小孩小眼瞪大眼,有比较小的孩子还被吓哭了,脸上还惨留着泪水。她很无奈啊,刚刚发生的事她自己都笨吓到了,而且这些孩子们都没办法跟她正常交流,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们啊!
正着急时,费文文进来了,王倩倩眼睛一亮,看见她仿佛看见了救星,她用眼神示意,表现出她的无能为力,费文文摸了摸她的头表示明白了,王倩倩这才委屈巴巴地退到了她身后。
费文文看着他们,露出了笑容,然后弯下腰,用手指比划着:你们被吓到了吗?他们眨巴着眼睛,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至少有人可以和他们沟通了,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比较大的孩子用手语回她:是的,姐姐,这是阿诚哥哥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问出了所有孩子们心中的疑问,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这是阿诚哥哥哦,只是阿诚哥哥今天生病了,心情不好,才回变成这样的。
费文文只祈祷他们相信她说的话,过了一会儿,孩子们放松了下来,然后一个小女孩走到她面前,比划着:小河哥哥以前也是这样,他也生病了吗?
小河?费文文疑惑地看向王倩倩问:“小河是谁?”王倩倩听她这一问,眼神一暗,回她:“是那个被虐待致死的小男孩。”
费文文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她回过头,蹲到那个女孩的面前,用手语问她:小河之前有生过像这样的病吗?那个女孩摇了摇头,回她:没有啊,小河哥哥人很好的,会陪我玩,还会给我讲故事,阿蝶也知道的。说着小女孩指着她旁边另一个孩子,那个女孩看着费文文像她点了点头。
费文文心底生起了一股那以消散的愤怒,她想起那个爱吃巧克力的小男孩,还会对着她开心地笑……小河并不是像别人口中说的有精神病,难相处,他根本不是自残而死,这些都是为了掩饰他真正的死亡原因。
慢慢站起来,费文文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王倩倩身边,告诉了她这件事。王倩倩听完,一脸震怒,她现在想立马把陈思思给抓起来,质问她,她想问问她的良知还有吗!
王倩倩感觉她待在房间里仿佛无法呼吸,她对费文文知会了一声,走出了房间,抬头看,天上的太阳那么大,那么明亮,可是这世界上总有它照不到的地方……
刘小阳看着电脑上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忍不住嘴角上扬,终于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给逮到了!“这个电话号码卖给谁了?记得吗?”
刘小阳没急着报告给自家老大,查到归查到,后面的事才是麻烦的。“这都过去一年了,谁还记得啊?”“那你现在就给我想!仔细想!买你这个号码的是谁!你那不是有记录吗,就算他用的不是本人身份证,那你记录的时候总会有印象吧?现在给我翻。”
大概是没见过刘小阳这样无赖般的警察,那人也没耽搁,快速地翻起了记录本。“有……有印象了……”那人磕磕巴巴地对他说,
“什么印象,别结巴,快说!”
“我记得那人是一个女人,还穿着阳光孤儿院的制服,而且看起来年纪也挺大了……”
刘小阳眼睛睁得老大,心中早有了想法。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他赶快打电话给王倩倩,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大都经历了什么。
“喂……”
“喂!老大,有线索了!”刘小阳兴奋的说道。
王倩倩揉了揉耳朵,这小崽子都快把她耳朵喊破了。
“慢慢说,小说声点!你老大我又不是聋子。”
整理好情绪,刘小阳这才开口说道:“老大,那个号码的主人找到了,就是孤儿院的员工,那个经常跟在陈思思屁股后面的那个女人——朱丽萍……”
刻不容缓,王倩倩当即就派人把还在安慰陈思思的朱丽萍给“请”了过来。或许是知道事情藏不住了,还没等王倩倩质问她,朱丽萍就对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张曼,包括……小河……”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孤儿院的人没有关系,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要定什么罪我都心甘情愿……”
“你一个人的错?心甘情愿?”王倩倩因为愤怒提高了声音,“你有问过死去的人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吗?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你说你一个人扛,你扛的起吗!”
“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会放过一个人!”王倩倩想起从警以来遇到的大大小小各种不公平没有人性的案件,她有时候会不相信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可是一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只能依靠他们,她就又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小杨,带她回警局。”王倩倩面无表情,径直走到陈思思面前对她说:“朱丽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她说所有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陈思思抬起头,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跪在王倩倩面前,冷静说道:“王警官,我会把我做的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还有魏大杰,跟他的交易我也会一五一十告诉你们……但是有一件事,我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弟弟,他会承受不住的,所有的罪我都认,我只求你们这一件事……”
王倩倩心底如释重负,那么多天了,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滴滴~滴滴~”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喂!老大!魏大杰果然要跑路,我们进他家的时候人都不在了,他是从楼顶阳台一个软梯跑的,他早就计划好了,包里银行卡,现金,护照,机票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要不是我们的人眼尖,他现在都飞国外了……”
王倩倩无比庆幸,还好周衍有先见之明,不然他们有证据了却逮不到魏大杰,岂不白费了那么多天的努力?
“抓住了就行,把他带回局里,反正他是跑不掉了,先别急着审问,晾他一会儿。”
安排好了工作,王倩倩把周衍叫了过来:“你说赵诚这是得了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我当警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周衍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我已经叫人过来帮忙了,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下午应该就到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外传,栖木湾的人思想都比较封建,我怕再惹出什么事来。”
王倩倩思索了一下:“嗯,这我知道,但是你说这病不会传染吧?而且我刚刚听文文说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