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研究过那枚玉佩,玉质和雕工都非常不错,被刻成一朵木槿花的形状,栩栩如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拥有的,想来亲娘原来出身应该不错,后来落魄了才给季锦堂当了妾室。
“想得美。”季悠然想到死去的原主心里生出一团火,对季美娇突然没有耐心。
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就有义务维护原主的心意为她报仇,这个季美娇成功挑起了她的怒火,她一定找机会解决她。
“你如此冥顽不灵,就去敬怀生瘟疫等死吧。”看她没有服软的意思,更不会把玉佩给她,季美娇银牙一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跺脚离开。
“放心,谁死还不一定呢。”季悠然冲着她的背影冷笑道。
“小姐,您没事吧?”喜鹊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满眼的担忧。
“喜鹊,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被送走?”季悠然坐起身接过水喝了一口才问。
她这样问有自己的打算,必须在走之前收拾掉季美娇,省的看到就烦。
另外还要把身体调养好,不然就现在的状态,真到了瘟疫爆发地,只有等死的份。
“应该还有十来天,听说王爷这次让钱中庭将军带着神医的方子来的,需要收集好多药材,有些药材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取,一来二去怎么也得十几天才能弄好。”
“十几天,应该够了。”季悠然点头。
收拾季美娇那贱人只要一晚上,不,一个时辰就够了,重要的是调理好身体。
原身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现在已经退了烧,相信经过十几天的休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退烧后晚上她都偷偷起来训练,虽然不敢整大的动作,不过以她的现在的本事躲避后院的家丁和侍卫应该没什么问题。
今晚她得出去弄些好东西补补身体,顺带弄些钱。不管是去敬怀还是逃跑,都需要一个强壮的身体和丰厚的资本做后盾。
还有那个讨厌的季胡美娇,今晚务必解决掉,她已经没什么耐心跟她耍嘴皮子,就先拿她开刀吧。
还有十几天就离开这里,她可不想这丫的没事老是过来恶心她。
打定了主意,晚饭后她让喜鹊去自己房间休息,她开始翻箱倒柜找深色的衣服。没有夜行衣,只能先穿一身深色的衣服凑合着。
因为不会挽发,她弄个了个马尾高高的绑在脑后,又找了把剪子揣进怀里,想想真是可怜,堂堂特工竟然连把匕首都没有,说出去都丢人。
不过经过今晚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缺了。她准备去战王府走一遭,弄点有用的东西。战王妃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她当然要好好“报答”她。
大约到了子时,她悄悄走到门边仔细倾听,没发现异常后慢慢走了出去。
今晚没有月亮,天色越发昏暗,她屏息走到一个隐蔽处,蒙上脸按照原身残留的不多的记忆寻找她的目标。
原主记忆中战王府就跟他们这个小小的知府后院隔了两条街,以她的身手,很快就能到。
前几天晚上她冒着高烧曾经出来探查过,那条街防守非常严密,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
战王打了这么多的仗,为安国立下过赫赫战功,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她要求的不多,见见面分一半,她无法带走一半,但顺点可以携带的东西,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原主对战王的记忆除了害怕再无其他,她觉得战王就是一个超级种马,如果不拿他点东西,怎么对得起自己将给他当美人的损失。
她季悠然的便宜岂是好占得,尽管战王大概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不过她还从没吃过这个哑巴亏,说什么也得让战王府出点血。
来到战王府外,顺利躲过几拨巡查的侍卫,她按照古代房屋格局习惯摸到了王的院子。猫腰在院外的围墙蹲下观察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徒手上了围墙。
院子里长廊下挂了一溜红色灯笼,主屋几间房子都有明亮的烛光映出来。没想到战王不在,他的房间和书房还亮着灯,房间外守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主屋应该是战王的房间,旁边的是书房,古代的书房是一个诡异的存在,什么地下密室,什么地图宝藏,好像都跟书房有关系。
她思忖了一下,准备先到书房碰碰运气。如果找不到私库,从书房弄点战王的把柄也好。万一以后对上,可以趁机威胁一把。
因为战王不在,书房门上了锁,门外几个站岗的侍卫此时已经哈欠连天。季悠然考虑到无法从门口和窗户进去,就打起了屋顶的主意。
古代屋顶不像现代有这么多的讲究,就算是王爷的房间,也没有那些天花板之类的东西,她可以解开屋顶的瓦片抠个窟窿进去。
至于以后会不会被王府的人发现,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费了一番功夫爬到了书房的屋顶,季悠然掀开几块瓦片后将下面的苇箔扒开,借助剪子弄了一个可以容身的窟窿。
借着屋里的烛光,下面情况一眼就能看清,她将拴在腰上的的腰带撕成两条打个结,然后将一头绑在屋顶的横梁上小心的从窟窿里溜了下去。
为了不在窗户上留下影子,她一直猫腰在屋里转悠,屋里很宽敞,装修非常豪华大气,那整套的紫檀木家具还有大张的白虎皮都让她眼热心跳。
小心的在几案上翻了一下,又跑到紧靠墙壁的博古架翻着,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她不禁有些沮丧。
难道她猜错了,书房不是战王的私库,他的好东西都在他的房间?
没想到今天要无功而返,季悠然气呼呼的推了一下紧靠博古架的半人高的花瓶。突然,那边博古架轻轻动了一下,后面闪出一个可以容身的黝黑的洞口。
有门,她兴奋的抿了一下嘴唇,探身往洞口里面看。有风从下面上来,说明底下是个不小的空间。
下面一定有好东西,她喜滋滋的想着。顺着黑黝黝的洞口慢慢往下探,没想到下面竟然是一道道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