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后季悠然偷偷将那些燕窝粥倒在一个手帕里,抓了一只老鼠让它吃了下去,结果它一直活蹦乱跳的的没什么异样,她觉得有些奇怪,不知王妃做的什么文章。
难道她猜错了,这里面不是毒药或者蒙汗药?不对啊,看桂嬷嬷那个老货的神情,这里面肯定有事啊。可现在老鼠没有问题,到底怎么回事呢?
“美人,我打听过了,除了您还有一个叫赵心幽的姑娘赏了燕窝,其他都没有。”喜鹊这时推门而入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
赵心幽?季悠然记起来了,是站在她前面的一个姑娘,长相特别出挑,跟她不分伯仲。看来王妃这次是有针对的,不知这个赵心幽喝了燕窝没有?
“我知道了。”季悠然点头,然后嘱咐喜鹊收拾好东西早些休息,她这次也要跟着去敬怀伺候她。
喜鹊走后季悠然想到王妃和桂嬷嬷有些坐立不住,干脆趁夜色深沉去了一趟王妃的院子,她要打听一下王妃到底是何居心,更要找机会填些堵出出气。
王妃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莫名不爽,今天的燕窝也也必须有所交代。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以后她还不知在哪里海阔天空呢,大概无法找她麻烦了。
王妃的院子比王爷的院子容易进,很快她就来到王妃的房外,靠近窗户听墙根。
此时屋里只有王妃和桂嬷嬷两人,王妃正在用宵夜,也是一碗燕窝粥,还有几个精致的小菜和点心。
“桂嬷嬷,那药给那两个女人用了?”王妃喝了几口燕窝后突然想起这茬,放下调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用了,您放下,老奴看她们喝下去了。”桂嬷嬷谄媚的笑着,给王妃布了几筷子小菜。
“嗯,那就好。这两个贱人看着就一副晦气样,让本妃特别不舒服,解决了她们最好。”她的话让季悠然心中一凛,这丫的这么狠,竟然要解决了她,她跟他们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您说的对,这两个实在没什么福相,根本配不上咱们王爷。王妃这样做也是为了王爷好。”桂嬷嬷顺从的笑着说道。
“你可把那药收好了。可惜了本妃的‘半月倒’,用一点少一点。”战王妃翘着兰花指慢吞吞的继续喝粥,一脸的惋惜。
“王妃放心,老奴小心守着呢,其实不用这个东西,到了敬怀,这两个小贱人也活不久了。”她弯腰陪着小心,语气越发谄媚。
“哼,这两个小贱人长得都不错,一副勾人的样子,万一到了敬怀王爷看上她们怎么办?本妃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威胁本妃的机会。”
“王妃娘娘果然深谋远虑,她们喝了半月倒,到了敬怀就病的脱形了,王爷肯定看不上他们,老奴佩服。”桂嬷嬷殷勤的挑着大拇哥赞叹道。
其实她很想说,王妃想到真多,敬怀正在散播瘟疫,这些个娇滴滴的女人到了那里有没有命活还难说,王妃实在没有必要出手对付她们。
可王妃这人一向自负,听不得一点不同的声音,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季悠然这会听明白了,王妃怕她有威胁,提前给她喝了毒药,听药的名字,应该是个慢性毒药,好恶毒啊,杀掉一个人对他们来说跟碾死个蚂蚁一般无情,心真够狠毒的。
掂了掂包在手绢中的那包燕窝,里面汁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几片燕窝的碎屑,怕毒性差了很多,不过没事,那药在这个老货手里,她跟着她应该能找到。
这东西这么好,不给王妃用上点怎么对得起她的苦心呢。
等桂嬷嬷服侍王妃躺下,她退出去,季悠然跟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王妃那边有陪房的丫头和婆子服侍,一时半会儿不会睡着,她待会儿再去找她,先找这个老货拿药。
这个老货一向唯王妃马首是瞻,手段狠辣,做了不少缺德事,好好修理她一顿让她不要太得意。
桂嬷嬷回房后在两个低等丫头的伺候下洗漱睡觉,临睡前她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手绢,盘腿坐在床上,带着几分兴奋与谨慎打开。
季悠然从窗外小心的查看着,手绢中包着几个金元宝还有几张银票。看她眼神痴迷的数着银票,季悠然撇嘴,原来是一个贪婪的老货。
待会儿将让她破产,让她心疼死。再给她下点毒药,让她也尝尝滋味。
桂嬷嬷小心的将手绢包好放在枕头底下,她每晚都会把她的这些私房拿出来枕着才能睡的安心。
放好手绢,她又从箱子里摸出几个纸包,上面写了字,不过她不认字,都靠不同的颜色来区分。
“哎呀乖乖,这药是越来越少啊。得跟王妃说一声,让她再给些钱出去置办一些。”她举着一个纸包自语道。
这么多年来王妃借着她的手处理了不少腌臜事,她手下不知弄死了多少女人和孩子,她也怕下地狱。可王妃逼她不得不做,如果不做,死的绝对是她。
再次将纸包塞进箱子,她才吹灭蜡烛躺下睡觉。一会儿之后,便传出她打呼的声音。
季悠然今晚特别有耐心,好一会儿之后才从窗户翻进去。
对于自己的目标,她一向有耐心,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轻车熟路的摸出那几个药包,天色太黑季悠然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的什么,直接打开两包一起塞进了桂嬷嬷张开的嘴巴中,顺便还好心的给她灌了些水。
桂嬷嬷睡的跟死狗一样,被季悠然这一顿折腾竟然还没醒,季悠然都觉得奇怪。
桂嬷嬷手中的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一个就够她受的。这两包下去,够她喝一壶了。
如果这药能药死这个老货最好,谁让她想害死自己呢。
明天她就走了,王妃有本事将他们都留下查凶手,到时候耽误了王爷的事,皇上和战王都饶不了她。
顺手摸出那个手绢,将里面的东西都收入袖袋,然后将空空的手绢再次塞回去,她拍拍自己的袖子,不错,有点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