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丝医生……刚刚多谢了。”尤娜先道谢。要是他们没来，自己现在大概已经挂了。
大概。
凯丝摆了摆手，“这可用不着道谢。我猜你现在很不解，我们为什么会过来是吧？我送你的打火机是个信标，十几分钟前我察觉到信标被某个东西盯上，所以就来了。”
“那你们……是警察吗？”尤娜虽然很感激，但总觉得还是谨慎为妙。
“如假包换。”凯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淡绿色的药水，“警察身份当然是真的，不过这只是用来掩盖实际职务的幌子罢了。”
维克托正在清理现场，他摘下来单片眼镜，在右眼上带了个黑色的眼罩。可能是用来防止细菌感染的保护措施？
“处理一下眼睛？”凯丝举起玻璃瓶晃了晃。
“处理过了。”维克托先前往眼睛里抹的药膏有消毒止血加创口痊愈的效果，虽然很贵，但是能在大多数情况下拉条命回来。
凯丝得到回答后便走到杰西卡面前。
“这个给你朋友喝下，可以缓和精神冲击，同时还有镇静效果。”
杰西卡接过凯丝的药水，有点惊慌。
“抱……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守墓人’，以前只是听说过而已，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杰西卡慌张解释。
“你的眼睛……”凯丝眉头微皱，“是什么固有属性造成的吗？还是诅咒？”
杰西卡把药水倒入卡罗琳的嘴里，后者过了一会便安然入眠。卡罗琳只是个普通人，精神受损太大了，再不休息，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固有属性的无意识外放。”杰西卡开始与凯丝攀谈起来，维克托正在处理地上乱七八糟痕迹。
“有人……被杀吗？”尤娜问。
“看门的保安。”维克托回答，他完好的左眼看了尤娜半秒，便转过头去。
尤娜越发看不透他。
之前刚待够36小时出拘留室的时候，维克托用的就是这种看似正常，其实暗藏些什么的眼神。
他看出来不对了？
某个被人从法阵上救下来的小女孩，能免疫精神攻击……
已经很不对劲了。
应该装一下的。至少修格斯怪叫的时候要装头疼，“毁灭”修格斯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哦，尤娜。”凯丝一拍脑袋，“等会‘净街人’会过来善后，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
“你有很高的精神抗性，虽然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的，不过有很高的培养价值。”维克托说完，捡起毫发无损的疫医面具，扯下礼帽上的猩红绸带。
“另外，一定要保密哦。”凯丝微微一笑，意味深长。杰西卡当即点了点了点头，刚刚短暂的交流带给她许多收获，她不打算做出降好感度又作死的行为。
几分钟后，数辆马车来到孤儿院门口，尤娜看到马车车厢上画着警察厅的标志——盾牌加交叉在一起的燧发枪和刺剑。
但马车上下来的人，尤娜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警察。
刚刚下完雨的夜晚，几辆马车到孤儿院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帮穿着黑色雨衣的“警察”，他们神色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场景……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的概述了。
“OK，走吧。明天说不定就会看到《震惊！孤儿院保安深夜惨死岗位，死状惨绝人寰》这样的新闻。”凯丝语气轻快，正在把短杖塞回白大衣内。
“惨绝人寰？”尤娜咀嚼着这个词汇。
“他在两秒钟内被切成了比例正确的三等分。”维克托回答。
尤娜突然觉得咀嚼词汇什么的很恶心，巴不得把它从脑海里吐出来。
“那……杰西卡和卡罗琳接下来会怎么样？”尤娜问。
“你的两个朋友依旧会正常的生活在这里。”凯丝说，“那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小姑娘，杰西卡，她的知识储备相当丰富，以后肯定会吸收进来的。”
“以后？”
“现在让她加入，为时太早。”凯丝耸耸肩，“你就不一样了。”
“我？什么？”尤娜脱口而出。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要被秘密组织拉入伙了。
凯丝脱下染上墨绿色粘液的医用手套，然后把它丢入“清洁员”带来的隔绝袋里。
“尤娜……或者什么别的名字都好，我敢说，你的年龄绝对大于13岁，而且肯定是个外来客……至少不属于这个世界。”
糟糕……
原来从一开始就被看穿了。
“对了，赫尔曼并不知情，他确实是真心打算帮你。”凯丝补充，“他不是‘守墓人’，只是个警司……一个深不可测的警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