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绪毕竟内息不稳,即便内力总量已经十分可观,却无法提气蓄劲,正面应敌。只能勉强展动凌波微步,在浓雾之中穿林绕树,拖延岳不群的战机。
岳不群在后面追得心火愈盛。明明面前的背影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却无论如何也追之不上。心中恼火,岳不群将查克拉融合的内力灌注到长剑之中,远远就是一剑。
剑光劈斩而下,本来绝对无法触及卫绪。然而,也许是查克拉加成的原因,劈斩而下的剑光之中,竟隐约有一道激射而出的剑气。
剑气大大加长了岳不群的杀伤距离,本来不会触及卫绪的一剑,竟然堪堪削在了卫绪的后背之上。
剑气锋锐,比精钢长剑犹有过之。卫绪的防弹背心登时被劈斩而裂,背部也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卫绪大惊,立刻绕树转向,再也不敢直线奔跑逃命。
两人在浓雾笼罩的树林里狼奔豕突,岳不群不断挥剑,所过之处,树木纷纷被劈断,倒伏在地。
此时岳不群已经逐渐认识到了查克拉内力的强大,眼见卫绪奔逃的方向上,一棵比人还粗的大树矗立雾中,他暗自蓄满内劲,猛然一剑劈砍,大树应声而断。
喀啦啦一阵乱响,断裂的树身失去平衡,登时就朝着卫绪砸倒。
卫绪一惊,此时速度正快,想要转向已经来不及,他只好进一步催动内力,企图稍稍再快一点点,好在树倒之前穿行过去。
然而,他体内的寒冰真气还没有完全消化,内息运转本就不畅。此时猛催内力,顿时一口气憋在肺中,脚下节奏立刻失控,险些跌倒。身形登时停滞。
这样一来,树干砸下虽没有砸到卫绪,他的速度却一时无法重新提起来。
正要重新迈步,身后一声锐响,岳不群剑光已经再次斩下。
卫绪慌忙左侧,那剑光只如激光瞬闪,再次劈砍在倒伏的树干上。又是咔啦一声,树干再断两截。
卫绪看得亡魂大冒。看笑傲江湖的时候,从没有见过这么具有破坏力的描述。他一直以为,笑傲世界在金庸宇宙中都是低武的存在。
他不知道这是有查克拉帮忙的功劳,只当是重新认识了一次笑傲江湖。知道决不能以为自己多一点内力储备,就可以杀爆全场。
躲闪间隙,卫绪握住还插在自己腹部的剑,狠狠一咬牙,将之用力拔下,然后迅速挥剑还击岳不群。
然而,剑刃从腹中拔出,鲜血登时飙射而出,卫绪浑身一软,这一下还击也就半分力道也没有使出来。
岳不群只是随意一砍,卫绪的剑已经脱手飞出,跌落在灌木丛中。紧跟着就是回手一刺,再刺卫绪咽喉。
剑锋还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卫绪的咽喉已经感觉到了锋锐的切割,立刻后仰躲避。然而脚下被倒地的树干一绊,立刻直挺挺倒在地上。
眼见岳不群又要顺势一剑斩下,将自己竖着劈开两半,卫绪心跳猛的加速,双手忍不住胡乱摸抓。忽然抓住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步枪,立刻扣下扳机,扫向岳不群。
岳不群虽然功力大进,但也知道自己肉身凡体,挡不住子弹,立刻收剑回闪,躲开了这一梭子。
卫绪见岳不群回撤,立刻一个翻身,蹲在树干之后,以枪口锁定岳不群,伺机而发。
岳不群虽被枪口瞄准,心中却有些不屑,自忖自己身形展开,绝没有子弹可以跟上自己。当即长剑一抖,身形展开,以之字形步伐,飞速直逼卫绪。
卫绪早已开着行为路径计算,伺机而动。见他一动,枪口便对准他即将踏出的身位连续开枪。
岳不群不由大惊。他不研究枪械,也就从来没有想过还有提前枪这一说。此时他若是按节奏继续前跨,就像是自己撞上去迎接子弹一般。立刻停步收剑,身形后撤。
先前身体内没有内力,卫绪用这个办法时,甚至有些拿不住向问天。此时他内力深厚,无论动态视觉还是肌肉反应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脑机所能调用的信息,也就不可同日而语。
卫绪见他后退,立刻以运动辅助托管瞄准,再度聚精会神引导体内真气运行,希望以最快速度化尽寒冰真气。
此时的寒冰真气,小块小块分散在卫绪的全身经脉之中。分散开的寒冰真气已经不像大块淤积时那样难以推动。但又太过分散,东一鳞西半爪,难以毕其功于一役。
阻力既然变小,眼下强敌窥伺,卫绪再次想到了极速旋转气海漩涡。
然而,极速旋转十分消耗精神,如果消耗之后,再次陷入昏迷,卫绪就死定了。一时竟有些犹豫不定。
犹豫不决,卫绪当下又把注意力放在岳不群身上。只见岳不群神情木然,以前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轻佻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人气全无的冷漠。
卫绪知道,他已经成了一句傀儡。
既然是蝎的傀儡,是否可以用击败蝎的方式来对付?
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就被卫绪放弃了。因为他隐约记得,蝎被千代婆婆和小樱打败,好像是良心发现之后放水求死。
眼见岳不群仍旧伺机而动,卫绪当下再次扣动扳机,以击杀向问天时所用的提前枪五连点来射击岳不群。
岳不群身形确实快如鬼魅,但是闪避的方向,却被脑机强大算力早早预测。若不是岳不群还在半空强扭身形,早已经中枪。只是这强扭身形,乃是强催内息,强催之下,气息不免紊乱。
若再来几枪,岳不群恐怕难以闪躲。感到不能正面硬抗,岳不群也不犹豫,直接撤离,准备撤离之后,尾随跟踪,再伺机偷袭。
卫绪也知不能留在原地,匆匆从灌木丛中捡回长剑,迅速几个闪身,找到一片房区。有房区迷惑掩护。岳不群即使想偷袭,也不那么容易。
这是一片五六间二层小楼的房区,排布紧密,房间也非常多。卫绪迅速以轻功绕行,搜索了每一个房间,在每一个出入口都留下痕迹。这样,岳不群即便能够找过来,也难以轻易发现卫绪。
实际上,岳不群也是还残留着一些自保的心思,才会一遇到抵抗,就立刻退走。
一方面,他想留点空余,让自己能够趁机提取更多的查克拉融入内力;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林平之能带着傀儡部队前来,和自己一起围剿,那就最为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