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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法外之地

看着拍马远去的几人,白掌柜才面带兴奋的神色返回到内堂,就那样如获至宝一般,笑着在房间内转圈,最后走的实在是累了,才又坐下并掏出那张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一会紧皱眉头的抓耳挠腮,一会却又恍然大悟的会心一笑,竟然一转眼的就过去了数个时辰。直到他看向了桌案上的那本簿册,他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安排人去隔壁酒楼割几斤牛肉,并说他有要好事要事告知,将那王掌柜请来。没一会酒楼掌柜就匆匆赶来,同时还提来了几样精美小菜,两人对面坐下。

“今日莫不是捡到了宝,怎的如此高兴?”酒楼掌柜见他就一副笑呵呵的痴傻表情看着自己,就也是笑着说道。

“你猜?”白掌柜只是仍旧控制不住笑意的说道。

“莫不是与刚才的客户做了单大买卖?”酒楼掌柜猜测道。

“是,也不是!”白掌柜却仍旧是面带笑意的神神秘秘说道。

“什么叫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时就不是!”酒楼掌柜只是不解的吐槽道。

“生意自然是谈成了,只是其中的意外收获却事关你我,只能说是上天垂怜,你我从此时来运转,苦尽甘来了!”白掌柜只是兴奋的说道。

“你何时吃过苦!”酒楼掌柜却是憋嘴吐槽的说道。

“给你一个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被吓着了!”白掌柜说完就塞过去一个小册子。

“什么东西?养鱼之法?这……这难道是冷水鱼?”酒楼掌柜摸不着头脑的接过,翻开看了几眼,就也是震惊的结结巴巴说道。

“不愧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是何物!”白掌柜夸道。

“此物从何而来?是否……”酒楼掌柜像是仍旧停留在震惊之中,只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绝对是真的!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白掌柜确定道。

“真的?那这可真的是宝贝啊!”酒楼掌柜只是兴奋的喃喃自语道。

“知道是宝贝还不收起来,若是不想要可就不给你了!”白掌柜玩笑似的说道。

“你说这......这是给我的?如此贵重之物我可怎么承受的起!”酒楼掌柜愈加震惊的说道。

“真这本就是那人让我转交给你的,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白掌柜说道。

“哪里还有比这还好的消息?”酒楼掌柜只是心不在焉的问道,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册子内的内容分毫,就如同当铺掌柜之前的举动一般。

“怎的,见到了宝贝就将心心念的事抛诸脑后了?告诉你吧,你姐姐她没有死!”白掌柜见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他大声的说道。

“我姐姐没有死,哪个?”酒楼掌柜像是仍旧沉浸在获得宝贝的意外之喜中,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是不是高兴的迷糊了,你有几个姐姐还活着?当然是你一直挂在嘴上的那个!”白掌柜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醒,没好气的说道。

“我三姐?你……你这是从何而知的。还有这养鱼之法你又是从何而来?”酒楼掌柜这时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合上册子并面色就是一阵紧张激动的起身,向前一步并语气急切的问道。

“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白掌柜见此却又不想直接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的说道。

“我三姐?不可能!她若是回来,不可能不见我却只见你的!”酒楼掌柜自言自语似得说道。

“当然不可能,我看到小超了!”白掌柜兴奋的说道。

“哪个小超?”酒楼掌柜迷惑的问道。

“就是那个以前整天跟在三少屁股后面的柴超,将军的义子!”白掌柜提醒道。

“是他,他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酒楼掌柜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见过啊,在你们店里可是都住了好几天了,鱼还是人家捕捞并交于你加工的!”白掌柜提示道。

“你是说午后离开的那队人?”酒楼掌柜就是一脸震惊的问道。

“正是他们!”白掌柜说道。

“难怪!我说一个外人怎么能够偶然幸运的捕得到这极品的冷水鱼,原来是他回来了!还有那个一直带着斗篷的女人,我一直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是大小姐,可是因为她一直也不曾正脸看过我,也就不敢贸然去认!”酒楼掌柜颇为懊恼的说道。

“可不就是她!我也是一对眼珠子被鸟啄了,平时自以为火眼金睛过目不忘,可是却也是见过数次却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白掌柜笑着说道。

“真的是她!她现在心里不恨我们了么?”酒楼掌柜也是了然,只是有点担心的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之事,而且这十来年还帮助了不少囚军遗属,这些他们都知道。”白掌柜宽解的说道。

“他们现在去了哪里?”酒楼掌柜问道。

“没有说我也不好问。但是之前小超拿出了一块天神教的信物,我猜他们现在大概是在魔都!”白掌柜说道。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酒楼掌柜只是喃喃自语似得说道,眼角更是有热泪滚落而下。

“你一个大男子汉的,哭啥!”白掌柜吐槽道。

“高兴的,高兴的!”酒楼掌柜擦了擦眼镜,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过我觉得你小兰姐姐可能心里多少还有点怨恨,不然也不会十来年一个消息都不传回来!”白掌柜又有点担心的说道。

“终究是我与父亲对不起她,寒冬腊月的挺着个大肚子被流放,这不是将她和肚里的孩子往死路上逼么!现在知道还活着就好!”酒楼掌柜自责的说道。

“是啊,活着就好!”白掌柜也是叹息的重复道。

“你刚才怎么不早一点告知于我,这样我也可以向大小姐打听一番!”酒楼掌柜埋怨道。

“刚才光顾着高兴并研究酒方,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过了数个时辰……”白掌柜得意的说道。

“可是烧刀子的配方?”酒楼掌柜脱口而出的说道。看着白掌柜就是一脸笑意,他自然就明白自己猜测的没错,于是也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而且听大小姐的意思,也像是要我们保守他们有回来过边城这个秘密,为了大家好,我们还是千万不要说了出去为好!”白掌柜说道。

“这个我自然懂得!只要活着就好,终归是有见面的机会!”酒楼掌柜也是自我安慰道。

“就是啊,你知道么,刚才我知道她就是大小姐,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吃惊,好像觉得她们必然会回来似得!”白掌柜颇为自得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将来还会回到咱们边城!”酒楼掌柜就是颇为震惊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他们在魔都,还闯出了那么大的一个名头,说他们没有想法我是不相信的!而且…….”白掌柜分析道。

“而且什么?”酒楼掌柜就是迫不及待的打断并追问道。

“他们还在查当年之事!今日若不是偶然听到我说了当年燕王被刺的那些流言,我猜他们根本就没准备露面!”白掌柜说道。

“也不知道还有谁活着!那魔都好像是在极西的莽荒之中,四周又都是茹毛饮血的异族,怕是生活也不易!”酒楼掌柜担心的说道。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看大小姐和小超面色圆润精神饱满,不像是过着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如今天神教如此大的名头,庇护千把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白掌柜宽解道。

“也是,大小姐本就是菩萨心肠的一个人,当年在边城就救人无数。小先生虽然身残,但是学贯古今,定然可以逢凶化吉的。”酒楼掌柜也是点头说道。

“他们要是能回来才好,当年那么繁华的一个边城,才十年就破落成这样了!”白掌柜面带回忆的叹息道。

“物是人非,现在我只希望人都还好好的才好!”酒楼掌柜只是仍旧感叹道。

“想不到囚军被人陷害之事竟然是真的,先是派人刺杀燕王嫁祸于草原,挑起战争之后再葬送囚军,一箭双雕,端是狠辣无比啊!”白掌柜叹息道。

“白大哥的意思,此事是朝廷和皇帝有意为之?”酒楼掌柜面带震惊的说道。

“是啊,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而先帝竟然以此为棋局,以亲身儿子为棋子,只是苦了囚军和咱们边城的百姓了,果然是天家无亲啊。”白掌柜仍旧是叹息道。

“难道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可是他们为什么单单要除掉一个囚军呢?以你我对那群人的了解,他们断不是如当年审判告示的那般那么无耻之人。”酒楼掌柜仍旧是不解的说道。

“除掉燕王如今看来必定是与夺嫡有关,而除掉囚军估计是为了利益和掩人耳目!你可还记得当年查抄囚军,国库可是入了数百万两黄金白银。囚军发迹也不过十来年,期间还不知花费多少钱财建成了那辉煌的卫龙城,由此可知边城护商的油水有多足。自古财帛动人心,怕是有人利用了那场战争,因此即使囚军不是灭于草原大军的围剿,也迟早会不明不白的死于那些京城的大人物。”白掌柜分析道。

“十有八九就是如此!此事毕竟敏感,我们还是少言少语为好!”酒楼掌柜提醒道。倒不是他已经明了其中的阴谋,而是他对于这个年长他许多的老大哥极为的信任和信服,既然他确信且与自己探讨,那必然是真的。

“确实应该如此,就当今日见到大小姐之事没有发生,这也快到晚饭点了,我们也勿需这般大眼瞪小眼的,何不继续与那几个商人喝酒打屁,畅谈古今!”白掌柜建议道。

“如此甚好,他们之前还一直嚷着要尝一尝咱们边城的烧烤,我已经让人去请师傅过来了,食材也准备妥当,你过去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酒楼掌柜说道。

“我还能白吃白喝不成?今日老哥高兴,又有了这酒方,索性就大方一回,那几人也是颇合我胃口,索性再取两斤烧刀子畅饮一番,来个不醉不归!”白掌柜也豪爽的说道

“如此甚好!也不能让人觉得咱们边城汉子扣扣索索不是!”酒楼掌柜自然是赞成的说道,毕竟白天吃了人家那极为珍贵的极品鱼,总是要拿出一些能够拿得出手的回礼才好。

“你们莫不是在我走了之后编排我了是不是?说我扣扣索索!”白掌柜笑着吐槽道。

“没有,绝对没有,都说白掌柜大方呢!那么好的酒一拿就是拿半斤之多!”酒楼掌柜自然不会承认,只是将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面带笑意的保证道。两人也是利索和放的开之人,既然达成一致就果断的收拾东西,整理好情绪并结伴踏入酒楼,却看到几人一个不落的都已经到了。两人与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各自落座,有眼尖的就是看到白掌柜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酒坛子,于是眼角就是一阵交流示意。

“白掌柜你也太磨蹭了,竟然得掌柜的亲自去请,等的我们好苦!”钱姓客商率先说道,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当铺白掌柜手里的那个精致的酒壶。

“想我?怕是都对着我这坛子酒说的吧!不过谁叫今日老白我看大家对眼呢,于是豁出去了的一下子拿出来仅存的极品的烧刀子,足足有两斤多,大家不醉不归!”白掌柜也是大方的说道,顿时引得几人就是一阵欢呼。

烧烤本就最是热烈,更何况还是刚刚结识的好友并搭配有极品好酒,场面自然是愈加的热闹,尤其是几轮杯中之物下去,大家就又天南海北的吹牛打屁起来,只是都没有在如白日里那般,尽是说一些让人伤感的时事。

“对了,几位可有人知道魔都是个什么地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酒楼掌柜一个秃噜嘴的说道。几个刚才还在各自热烈谈论的人,顿时就都停止了说话并看向了他,毕竟刚才他就是一直忙着给几人服务,几乎很少说话。酒楼掌柜自然是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也不好收回,只是假装不知才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那里?嗨,也是,你就是个吃货!四大三不管地带可听说过没有?”还好当铺的白掌柜反应快,转移话题的说道。

“三不管地带?还真有那种法外之地?”就有人吃惊的说道。

“朗朗乾坤总有一些律法约束不到的地方!而这四大三不管地带,除了那位于东海国南部的探险家乐园,其余三家都是依托我们大元边境生存的,这魔都就是其中之一!”白掌柜的解释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前一阵子好像听人谈起过!好像是说代表了咱们大元的四类匪患:兵匪、教匪、马匪以及水匪。”钱姓老板说道。

“这样说倒也没错!”白掌柜点头说道,见几人好像对此不甚了解的模样,就炫耀似得说道:“左右无事,看你们也对三不管地带一知半解却又都挺感兴趣,就与你们说一说。”

“莫非白掌柜知晓?”却是李姓掌柜问道。

“老李你也不看人家老白的出处,万宝斋能够纵横黑白两道,除了他们生意做的极大之外,就是他的后台极硬,听说是太行大盗中的老大。白老板因此也算是半个黑道人物,又怎么会不知道?”钱姓老板解释道。

“莫不是白日里说的那让皇帝都无可奈何的太行十大巨盗?白掌柜,说真的我对黑道只是颇为的向往,有心结识却一直没有门路,不知可否……”却是李姓客商请求道。

“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家有家规,内部之事我也不敢随意说出去,至于引荐,我看诸位都是安善良民,还是莫要趟这浑水为好。肺腑之言,还请诸位见谅!”白掌柜还不待他说完,就打断并推辞道。

“诸位还是不要为难老白了,我与他三十年交情,竟然都不知道他竟然与黑道有牵连。我们还是说三不管地带,此事应该能讲吧!”酒楼掌柜帮着说道。

“那个自然,你刚才不是问到魔都么,那我们就先说说那里吧。”白掌柜说道。李掌柜的虽然还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叹息了一声的闭口不再追问。

“听说那里最是神秘,就连前朝余孽,号称夜天子的杀手组织也将总坛设于那里。”钱姓掌柜毕竟颇为豪爽,因此也对黑道之事知晓一些,于是炫耀似得说道。

“岂止是杀手组织,还有蛮荒的巫蛊和魔法组织,都将老巢至于那里。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往旧闻了,杀手组织夜天子早些年因为魁首被刺杀导致内部四分五裂,数年前更是被几大势力联合起来给驱逐出去了,如今差不多已经被灭了,现在掌管魔都话语权的是一个叫做天神教的组织,据说整个西部都有这个教派的踪迹,还颇得民心。”白掌柜说道。

“天神教?我们怎的在内地从不曾听闻?他们都如何行事?估计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自古秘教出妖孽!”有商人就是不屑的吐槽道。

“那你就有点想当然了,天神教据说行事光明正大,给教民送医送药扶危救困!魔都因此得到了净化,以至于现在都改名叫做天使之城了!”白掌柜现学现用的炫耀道。

“从小就听说有什么法外之地,却从未深入了解更从未去过,好像罪恶之城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这次过去却觉得那里的治安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混乱感觉!只是不知这三不管地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有客商就是不解的说道。

“只能说人也好地方也罢,都是在变化的。其实这四大三不管地带也只是一个统称,就好比那曾经风头无二的佣兵之城,就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其他的几个也都只是在各个时期各领风骚数十年。”白掌柜的解释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等这次去到罪恶之城,看那里佣兵组织繁多且强盛,据说还控制了周边好几个国家,怎的能说佣兵之城消失了?”有人就是不解的问道。

“佣兵和佣兵之城是两回事,佣兵人人可为之,可佣兵之城只有一处!众所周知,佣兵自古就有,最早起源于东北的战神国,由于他们的子民最是激进好战,加上兵士本就身材高大极为悍勇,在服用禁药之后更是能够以一当十,因此号称战神族,是天生的好战士。虽那战神族人数不多且内部因教义问题一直内斗不已,但却几乎是全民皆兵,在战国乱世之中,他们组建有大小不一却实力强劲的雇佣兵团,在那乱世之中一直深受各诸侯国欢迎,成为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因此战国末期,战神雇佣军就活跃在北部乃至全国各地,可以说只要有动乱,就肯定有他们的身影,东北苦寒之地因此成为最不安稳之地。

也正因为佣兵的存在,大陆才最终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可是那燕国的昭武王偏偏不信这个邪,为了消灭这个危险源头,他举全国兵力北征,却不成想被战神族联合反击致使强大的燕国一夕崩溃,而赵国、晋国以及秦国趁机鲸吞蚕食,最终形成三足鼎立的老三国格局。在那以后战神族占据了朝州并自称新战神族,极力想要占据燕州之地以建国,自然因此与晋国矛盾重重。咱们大元太祖崛起后,雇佣战神族大军联合反击晋国,使得晋国尽失江北之地,又形成大元一家独大的新三国格局。

晋国南渡之后,战神教派中的温和派掌权并建立战神国,由于教义之争,部分战神族好战之人被神庙抛弃和驱逐,于是这些激进派就在大元与战神国和草原的交界处建立了灰色组织佣兵之城。他们有自己强大的武装,巅峰时期据说能够号令天下的所有佣兵,城内更是有一支不下于三万人马的精锐大军。他们不分敌友,只是为了金钱和荣誉发起战争并解决战争,因此佣兵之城也被称为战争和荣誉之城,佣兵组织被世人称为黄金团,首领号称战王,寓意战神之下。

但是随着近四五十来年东部大陆争霸的结束,百姓安于现状祈求和平,佣兵丧失了用武之地,佣兵之城也因此备受两国的多番打压,管辖区域日渐被蚕食,实力和影响力迅速衰落。后来部分成员不得不远走西部,到罪恶之城建立佣兵团,以护卫和护商谋生,还有一部分人随东海国拓展海外,成为海盗,佣兵之城就此消失。因此现在佣兵组织分为两部,一部在罪恶之城立足,一部在探险家乐园讨生活,虽整体实力也不弱于鼎峰时期,但是却因为缺乏统一的领导,而只能屈居于从属地位,但是任谁都知道,每一个佣兵内心都希望挑起新的战争,这样他们就可以重拾往日的辉煌。”白掌柜说道。

“这罪恶之城又是从何而来?他们如今吸收了佣兵,还占据了那么老大一块地盘,是否就是最强大的三不管地带?”有客商就是感兴趣的问道。

“倒也不能如此简单推论,现如今存在的三大三不管地带,可以说实力难分伯仲!这罪恶之城号称自由之城,有数百年的历史,是最早成形的三不管地带。原位于茫茫沙漠中的绿洲,因为扼东西方咽喉为贸易的中转站,自古就是放逐和混乱的代名词,原先首领由城中势力最强的10大家族或组织推选,任期5年,号称城主。由于民风彪悍且几大家族互相牵制,因此每次城主变更之期都是血雨腥风之时。近年来由于东西方贸易的加大,财富和权利之争使其内部更加的混乱,商品极其发达但是却始终无法形成稳定的体系,因此还停留在原始的以物易物阶段,是销赃的理想之地。

二十多年前,因大元的兴盛和东西贸易的恢复,罪恶之城异军突起,只是随着边城的衰落以及海上贸易之路的稳定,又有所衰落。不过相较于海路的危险性以及不确定性,陆路商贸还是有较大优势,为了恢复往日的荣光,近年来罪恶之城的各大家族已经开始联手,意欲重新打通商路,他们通过吸收佣兵组织建立佣兵团,甚至允许其在罪恶之城建立佣兵工会,逐渐有了自己的强力武装,其中尤以一支名叫光暗佣兵团实力的发展最为迅猛,据说现在单单其一支佣兵团的实力,就不弱于西域的一般中等国家。现在的罪恶之城以一个城的力量,控制整个东西商路以及沿路数个中小国家,据说数次抵抗魔国的大军而不落下风。而且为了抵抗来自商路两头的两大强大帝国的侵扰,他们与魔都联系日益紧密并结为联盟,守望相助。”白掌柜说道。

“如此一来,那罪恶之城岂不就是在三不管地带中实力最强?”之前说话之人就愈加不解的问道。

“明面上虽说如此,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就好比那三不管之地的魔都,既然能够被罪恶之城信任并结为同盟,那必然是实力相当甚至是比他还强!魔都原本号称神秘之城,也不知道是何时形成的,只因其是百苗心中的圣城,因此巫蛊、魔法、秘教等神秘组织众多,一直不为中原民众所知晓。后西秦被帝国所灭,部分有志于复国的遗族聚集魔都,利用残存的渠道和力量建立了刺客组织夜天子,首领号称夜王,寓意黑夜之中的君王,魔都三不管地带之名才渐起。由于有庞大且高效的信息渠道,夜天子组织号称任何人都有价,就连各国皇族都敢公然标识价格并刺杀,而他们最著名的一次刺杀,就是大概四五十年前公然刺杀大元德高望重的大元帅赵无忌,虽实力和声望达到了顶峰,却也因为太过嚣张跋扈,被大元十万大军联合武林人士连续三年围剿,实力大损;后来又因为内乱致使夜天子被刺,精英流散致使迅速衰弱,魔都魔法协会和巫蛊教派乘势而起,颇为的混乱。不过近年来,天神教在那里异军突起,一举驱逐了杀手组织,并将魔法和巫蛊教派吸收进组织内,据说势力已经深入蛮荒万族,供奉掌管风雨雷电的天神以及司掌金之战神、木之生命、水之智慧、火之太阳、土之大地以及巫神、兽神、冥神等八大子神。由于一直颇为神秘,具体实力还不可知,但是其在江湖中的名声却是不小,就你们之前所说的太行十大巨盗,合起来也只能是与其一较长短而已!”白掌柜解释道。

“竟然有如此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有人感叹道。

“魔都也好,罪恶之城也罢,都暂时与我大元无太多牵扯,如今最让我大元无法安心的,倒是那被称作探险家乐园的海盗城了!”白掌柜却是叹息的又说道。

“这是为何?那里地处天南,与我大元相隔甚远,海盗纵使穷凶极恶,又能奈我们何!虽说他们海战厉害又熟知海况,在海里面纵使是你有千军万马也只能徒呼奈何,可是若是上了陆地,不就是如同羊入虎口,因此一直以来都只是疥藓之患,历朝历代只要想治理,纵使无法剿除干净,也能够通过封关禁海的加以控制!”有人就是不解的问道。

“是啊,而且那东海国海军,号称是水战天下无敌,怎能让这法外之地存在!海盗城北依五千里云梦泽,西靠万里莽荒,面朝大海控制整个交州湾,向东辐射大陆最富庶之地,向北可劫掠东海腹地,向南可锁住海上贸易之路,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东海国怕是现在做梦都想将之剿灭吧!”仍旧是那对黑道势力有所向往的李姓客商说道。

“我大元也号称军力天下第一,可还不是流匪遍地,就连京畿腹地的太行山,不也有太行十大盗的存在,很多事情并非非此即彼的。大海比之诸位见过的沙漠要宽广无数倍,且四通八达无所不往,而大海之上天气更是喜怒无常,想要剿灭海匪,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加上这海盗城水网密布,地下又是沟壑溶洞无数,官军前去围剿,甚至有可能连个鬼影都找不到,又如何能够剿灭!”白掌柜解释的说道。

“我倒是听说东海国海军与那海盗乃是官匪一家!”赵姓客商不确信的说道。

“这些倒不全是传言!这交州沿海自古民风彪悍,沿海之民更是十有八九做过那海盗的生意,而沿海的那些官员和豪门大族,又都有养寇自重的心思,因此与那海盗骨断筋连的,这就使得海盗之患无法根除,着也使得他们占据宝地,却一直无法形成稳定的商贸体系。后来东海护国公王世才掌权并建立起了无敌舰队,见陆路贸易深受大元限制,于是尝试结合已有优势大力发展海上贸易,这才使得海上贸易开始迅速发展,却也因此使得海盗团伙与官军之间的利益冲突加剧。

海路贸易量大成本低的优点,使得追求利益的商人大量涌入,以此相对的是海盗势力的也有了迅猛发展,几乎到了与东海国海军分庭抗礼的地步。东海护国公王世才不得不花费了三十年,才依托强大的海军,暂时压制住了海盗的猖獗,听说双方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具体虽无从知晓,但是自那以后,除了东海国官船所运载货物,其余商家所运载的商品,必须经海盗城中转、查验。也因此有人说,这只不过是东海国故意制造出的假象而已,双方早已经结成了一个松散的同盟,而海盗城实际是附属于东海国海军的松散组织。

而实际情况也好像正是如此,海盗与东海国海军以及权贵阶层千丝万缕的联系,越来越多的表露在世人面前,这使得近几年海上贸易的声誉有所受损,导致商路不如前几年那般昌盛。不过广袤的大海对于久居大陆的人来说毕竟知之甚少,传言海外还有大陆、有万族和金山银山,怀着一夜暴富的憧憬,让很多人忽视了其中蕴含的风险而出海探险。由于海盗城不缺的就是水手和金钱,这使得海盗城也日益成为探险者的乐园和理想的休整地,也因此成为最大的金融和信息集散中心,还真有人因此一夜暴富的过上帝王般的生活,不过更多的却是如绚烂的烟花突然绽放却又迅速的销声匿迹。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白掌柜说道。

“看来我们东家调查的没错,哪里有那么嚣张的海盗,分明就是他们贼喊捉贼趁机抬价,等到没什么油水之后,就来个杀鸡取卵。若是咱们大元也有一支无敌舰队,亦或是重掌商路就好了,我等商人也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赵姓客商就是感慨的说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如今的东海若不是那护国公王世才苦苦支撑,怕是还不如我们大元!与盗贼之中毫无诚信可言的海盗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看东海国迟早有一日会自食其果!”却是李姓客商说道,看来是对时事颇也有几分了解的样子。

“确实如此,由于东海国权贵阶层的越来越贪得无厌,诸多商人迫于势单力孤而敢怒不敢言,于是要不将门路和货物转售给更为有门路的大户,甚至是直接转给东海的官家,使得现在海路贸易看似仍旧火爆,但是实际却大不如从前,犹如无源之水。而据说海盗城与东海国的协议,是不允许劫掠东海国官船的,目前情况下不就相对于变相占有了海盗的利益了么,因此双方的关系早已经由之前的亲密无间,到现在的磕磕碰碰,随时有再起争端的苗头,只是迫于王世才的强势以及东海国无敌舰队的威压,而不敢太过放恣。但是就如李老板所言,王世才已经是七老八十的行将就木之人,又能活几年?他若是死了,东海乱不乱不知道,但是海盗必然会乱!”白掌柜肯定的说道。

几人就那样你一句我一语的聊到大半夜,却也是酒足饭饱尽兴而回,此处就不在一一详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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