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李强分配到了县统计局,可如轩的派遣书始终没有下来,一家人急的团团转,去了教育局几次,总是说等等。如轩知道寝室的同学陆陆续续去学校或者幼儿园报到了,也是心急如麻。
李强家有个舅舅在教育局,李强跑去舅舅家打听如轩分配的事情。
“今年分配人员较多,没这么快,要等。还有在考虑边远地区分哪些老师去。”“山沟沟太远了,舅舅你能帮忙分的离县城近点吗?”
“傻小子,你那么喜欢她,替她找关系,她知道吗?别好心当着驴肝肺。你先告诉她父母,说县里研究把这批毕业生部分分到边远地区去支边。想留到镇里,要找人托关系,就说你舅舅能帮忙。”
李强把事情跟如轩家人一说,如轩坚决反对。跟父母说不想欠别人人情,自己要去锻炼自己,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乡下没有幼儿园,所以幼师南师的都统一分配到小学。如轩被分配到卢湖小学。
卢湖小学坐落在卢湖边,背靠大山,岸边种满了杨柳,如守护女神一般在这静静地立着。孩子们都要经过这条水堤,来到学校。这条卢湖承载了多少代人的欢声笑语,倾听了多少人家的悲欢离合。
如轩带着行李来到学校报到,只有两个女毕业生分配在这,其他老师都是本村的民办老师,往年分来的毕业生,过了一年都会想法设法调到县城去。走进办公室,看不到办公电脑,更不用说网络。二十世纪初,乡村都还没有覆盖网络,更别说偏远的农村了。
孩子们看到新来的老师,都过来围观,“一个老师的眼睛好大呀,笑起来跟花一样。另一个老师皮肤好白呀。”另一个老师就是如轩的同学——贞贞。他们一起分到这里来了。
两个人一来就被校长先带去宿舍安顿好,贞贞走进去一看,除了一张高低床,一张桌子,啥都没有。一张脸顿时比苦瓜还长,这以后怎么熬呀?赶紧问校长:“王校长,我们是在食堂吃饭吗?”
“贞贞老师,我们学校没有食堂,等下了班,叫老老师带你们采办厨房用品,三餐都要辛苦你们自己做。”
校长一走,贞贞就瘫坐在床沿上,说:“这可怎么过呀,我啥都不会。”
“没关系,等下我们一起去买东西,我会做菜,你打下手就可以了。”
“真的,太好了,亲爱的,爱死你了。”
下了班之后,他们两跟着老前辈李老师一起去村庄采买东西,顺道熟悉一下环境。周边离城镇蛮远,村子里没什么生活娱乐设施。买大东西都是一个礼拜去一次集市。
如轩两个人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如轩教三年级语文及班主任,因为唱歌很好听,还兼了音乐课。贞贞教数学,也是班主任兼了音乐课。难得他们两都是幼师毕业,琴棋书画都略知一二。
每天早早起来去买菜,做早饭,两个人轮流做中饭,晚上在寝室里听着卢湖边的虫鸣,看着萤火虫飞来飞去,如梦幻般的世界,陪伴着他们入睡。
“好无聊呀,电视都没有,两个大活人大眼对小眼,我要疯了!”贞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下次周末回家,带点书来看看,我们两一起自考本科咋样,既可以打发时间,又能提升自己。”一边洗着碗,一边平和地劝说着。
“我才不愿看呢,刚从学校解放,又要看书学习,太无聊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周末一到家,李强就来到如轩家,关心着她在学校的情况。一听那么糟,就在那说:“叫你不要去,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尝到苦果了吧!明年还是找我舅舅把你弄到县城来吧。”
“到时候再看吧,我正好可以清清静静的学习,参加自考本科。等下就去书店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