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学之后,如轩他们也在整理着东西,准备回家。没想到寝室有人敲门,一看是邱站长,两个人都很惊讶。如轩讷讷地说:“邱站长,您真的来了!太意外了!”“还以为我是醉话呀!”一边说一边环顾了一下她们的寝室,陈设非常的简单,一床一桌,几把椅子。贞贞怯怯地说:“邱站长,我能沾点光,跟着一起学唱歌吗?”邱站长顿了一下,然后爽快的同意了。
三人一起来到音乐教室,在当时配置的是一架脚踏风琴。邱站长,弹琴也是一把好手,把曲子弹的悠扬的在空荡荡的操场飘荡。如轩两个人学得也很认真。天渐渐黑了,贞贞说:“邱站长,到我们这吃了晚饭再走吧!”邱站长看了一眼如轩,见她没有开口,就说,不了,我回家吃,反正我家离这不是很远。
眨眼就进入了深秋,如轩两人住在学校有点感觉到苍凉了。每天晚上早早就趴在桌子边看着自考的书籍,沙沙沙地做着笔记。偶尔,如轩喜欢看着窗外写写小诗。
古惑岁月的爱恋
爱情是欺骗人类五千年的错觉
当你凝望她时,
她牢牢将你锁住,
把苦与痛在你的内心蔓延
挣扎着挣扎着
人还是那个人
心却不是那颗心
孤寂已把你我的心填满
渴望已成天边的月亮
时隐时现
当你想碰触她时
月亮的温柔也是陷阱
回味着回味着
岁月把你我变老
人还是那个人
两鬓却已添白发
如轩的心似乎已被邱站长俘虏,可她内心深深的知道,邱站长是有家室的男人,自己必须要回头。理智总是被“罂粟”给控制。每晚的梦里总会走进他,老天似乎对她眷恋,用梦来成全她。
邱站长也来上了几次课,她们两都学得很认真。上音乐课的时候,学生们都夸老师的歌唱的好听。这个周末,贞贞一大早买了几个好菜,如轩过生日,晚上邀请邱站长一起吃饭。今天邱站长教她们唱喀秋莎,正好应景。
结束后,贞贞说:“邱站长,今天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我们跟如轩一起庆祝她十八岁的生日,咋样?”“好呀,可惜我不知道,都没带上一份礼物。”贞贞接着说:“如轩的手艺超棒,今天你有口福了。”
贞贞看到没醋了,就出去买醋了。就剩他们两在寝室,邱站长说,我帮你打下手,我在家也经常跟老婆打下手。邱站长一不小心掰洋葱,把眼睛辣到了,不住的流眼泪,把如轩给急到了,连忙走到他身边,扶着他肩膀,叫他蹲下来。凑到他眼前按着上下眼睑,不停的吹。这时,邱站长被一股少女的体香所怔住,心跳也加快了。早把辣眼睛丢在了脑后,本能的拖住了如轩的腰。
贞贞一上楼就看到了这一幕,退后说:“我没看见,啥都没看见。”邱站长缓过神来,连忙解释:“我被洋葱辣眼睛了,如轩帮我吹一下,没其他。”小插曲一过去,大家忙着备晚餐了。四菜一汤,丰盛呀,有如轩爱吃的辣椒炒肉,黄瓜炒火腿肠。三个人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了这顿晚饭。
贞贞从餐桌起身说:“如轩,你陪邱站长散散步,我呢来收拾碗筷。”他们两走出校门,来到了卢湖边,月光照射在湖面上,银光闪闪,鱼儿偶尔跃过水面。咕咕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两人都不知道说啥好,内心却在不断的跳跃着。勉强挤出一句“你唱歌进步不小呀,以后镇里合唱能当主唱了。”
“都是您教的好,我会继续努力的。”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这个夜晚,如轩无眠,蒙蒙细雨似乎来跟她交流,想听听她的心里话,沙沙沙的下着。邱站长在床上也辗转反侧,那股体香挥之不去。他两都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往下想,打破这种纯洁的关系,在这个小镇就待不下去了。
转眼元旦快到了,山里的冬天特别冷,湖面扫进学校的风,犹如利刃,让路人们都情不自己地捂紧领口。镇里的迎新春晚会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邱站长让如轩来了一个独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安排一些年轻老师伴舞,贞贞领舞。
这样,周末她们两又都不能回家了。为了能让如轩更好的发挥,邱站长特意给她加了一节声乐课来指导。
经过一段时间辛苦的排练,迎来了晚会,如轩的独唱是最后压轴的节目,一出场,穿着一件红色晚礼服,灯光的映衬下,颈部手臂的皮肤白嫩如雪,把下面的人惊艳到了,好漂亮,好大气呀!嗓子一开,圆润嘹亮,甜美的声音沁入心田。一唱完掌声不息。此时全镇都知道卢湖小学有个如轩了。
可学校却流言蜚语,私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个老邱是想老牛吃嫩草呀;如轩才来一个学期,就勾搭上了镇里干部;更有甚者有鼻子有眼的说着他们咋咋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强竟通过他的舅舅,也知道了邱站长和她之间的事,非常的生气。
一到周末他就把如轩约出来了,直截了当地说:“我都追你这么久了,你对我是啥态度呀!现在都参加工作成年了,你就表个态吧。”
“我觉得自己还小,想趁这几年多学点东西,我把你当朋友,不想找对象。”
李强把脸一沉,“你是喜欢上邱站长了吧?你们两经常在一起叽叽歪歪,就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我们两啥都没有,别胡说八道,他只是教我和贞贞一起唱歌。”
“你就自己骗自己,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他以前咋不教其他人唱歌呢!我算看透了,假正经。”李强拂袖而去,留下如轩在原地木讷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