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彤并未觉察到偷窥者的目光,只感觉到了她姐的异常,遂问道:“姐,你东张西望的干啥呢?是邀了人一起洗衣服吗?”
“没。”赵小枫摇头否定她妹的猜测,提着竹篮继续朝前走。
姐妹俩寻了上游一处空位蹲下来,着手洗衣服,可是下游的大姐不愿意了,怒道:“傻丫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在我上游洗尿布,那我们的衣服岂不是要沾上污祟!”
赵小枫手上动作一滞,侧头道:“那我在你下游洗,我家的衣服岂不是满是污祟?”
“你......”
大姐如鲠在喉,堵住了话,半晌没接上赵小枫的话茬儿,怒将手中那件衣服摔进木盆里,端起木盆往上游走。
赵小枫对此表示很无语。
赵小彤劝道:“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洗咱们的。”
话是这么说,心里不舒服。
她又做出一个决定,在新房院子里挖口井,自己想怎么用水就怎么用水,谁也管不着。
其实村里头有公用水井,从井里头打水回家洗衣服也是可以的,但是打水是一项辛苦活儿,大家还是热衷于河水浣衣,省去了打水那项辛苦劳作。
赵小枫不这么认为,不影响心情才是最重要的,打井完美解决了黎氏不爱出门的问题。
赵小彤问她姐:“要不咱们也挪一挪?”
“不用,将就着洗吧。”赵小枫解释道:“你挪她也挪,如此循环,洗个衣服能跑出去二里地去,回来的时候要走好一段路呢,麻烦。”
赵小彤有些不甘,还是听她姐的。
赵小枫回身取衣服时,余光瞟见不远处大柳树下躲着一人,脑袋藏好了,裤脚却露在外面一大截,看那特大码鞋帮子便知此人是位男子。
“跟踪,偷窥,看姐抓住你要你好看。”赵小枫嗖地起身,拔腿冲了出去,直奔树后那人。
“好大的胆子。”赵小枫扣住那人的肩膀,膝盖袭击了男人最薄弱的地方,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在绿油油地草甸子上。
当她看清男子的脸时,满目震惊。
这不是骆潇么?
“你来河边干啥?”惊讶之余,更多的情绪是气恼,赵小枫质问道:“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你尾随我们到底想干啥?”
骆潇因为吃痛面部扭曲,忍着疼解释道:“我只是……想帮小彤洗......”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儿,赵小枫一脚踢过去,怒道:“你说啥呢,我们姐俩有手有脚的,用得着你洗衣服吗?”
她心中猜测,莫不是骆潇看上她妹了,或者看上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是有相公的人,她妹是有未婚夫的人,若是在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传到那些村妇耳中,还不知道如何编排她们姐妹俩呢。
赵小枫从小到大在议论与鄙夷中长大,自然不在乎那些个流言蜚语,可是赵小彤不一定受得住,黎氏不一定能受得住,是以,不好的苗头要扼杀在摇篮里。
骆潇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委屈巴巴地望着赵小枫,努力解释:“老大,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呢?还.......”
还专挑命脉下脚,怎一个狠字了得,这是照着断子绝孙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