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捋了捋胡须，缓缓道：“纪皓轩一事已交由官府处理，老夫一介草民也无法越矩，姑娘应该明白此理。”
老家伙摆明了推托，这让赵小枫有些生气。
赵小枫道：“院长此言，是不愿提及此事喽？”
院长：“……”
这丫头还想兴师问罪不成？
事实上他猜的没错，接下来赵小枫的就是兴师问罪。
赵小枫冷声道：“你不要忘记，白鹿书院里的每一位学子都是父母眼中的孩子，父母望子成龙适才选择白鹿书院，而院长你既然收了学生，便有责任育人成才，可舍弟纪皓轩如今忽遭变故，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这……”院长一时间无从作答，尴尬不以。
赵小枫口中犀利的言辞还没有完，继续道：“纪皓轩作为书院学生，你难道不知其品行？我问你，纪皓轩到底什么品行？”
院长想了想，道：“勤奋好学，谦虚谨慎，待人和善。”
赵小枫再问：“你口中这样的好学生，你相信他会无故害人性命吗？”
院长：“……”
赵小枫：“问你话呢。”
“任何事没有绝对。”院长道：“刘斐出身商贾之家，家境富裕，纪皓轩出身庄户人家，家境贫寒，贫富差距之下难免会有矛盾。”
“呵。”赵小枫冷笑：“谁告诉你纪皓轩出身贫寒的？”
院长：？？？
什么意思？难道纪皓轩的身世还另有隐情？
赵小枫轻蔑一瞥，悠悠道：“纪皓轩没钱，但是我夫君有钱，四平镇升香阁想必院长听说过吧？生意不错，我们有三成股份。最近流行的洗衣皂想必先生也略有耳闻吧？那是我做的。过几日我们还要开酒坊。钱，真的不缺。若说贫富差距产生矛盾，根本不存在。”
院长：纪皓轩家这么有钱？他怎么不知道。
赵小枫继续道：“我们此次前来不是来炫耀的，而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院长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几分，淡淡道：“姑娘有话但讲无妨。”
“好。”赵小枫道：“一、我想知道事发地点在何处。二、我想听听是发经过。”
院长放下茶盏，缓缓起身，道：“那几位便随老夫来吧。”
他在前方引着路，赵小枫、独孤傲、罗氏三人在身后跟着，来到事发地。
长廊遮住了阳光，风儿吹过有几分阴冷，廊外湖水微波粼粼，映出一片秀色。
院长悠悠道：“就是这儿了。”
他将自己知道的事发经过讲了一遍，赵小枫听后点了点头，院长描述与纪皓轩描述吻合。
只是，有一事不明。
赵小枫问道：“你们听到刘斐呼救过吗？”
院长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是没有。”
赵小枫再次问道：“大活人落水不喊不叫，院长不觉得很奇怪吗？”
院长：“......”
他觉得奇怪有什么用，那是衙门捕快该做的事情，这姑娘莫非是来给他添堵的。
赵小枫再次开口询问：“先生，书院中午几时下课？”
院长道：“午时四刻下课。”
赵小枫继续问：“那刘斐又是几时离开课堂的？”
院长道：“大概午时两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