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爱子让刘母变得丧心病狂,发起疯来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此时像个疯子似的薅住纪皓轩的头发,一脚一脚往纪皓轩身上招呼。
这一幕,看的赵小枫倒吸一口凉气。
天下母亲没有不护子的,罗氏见儿子遭受毒打,急忙上前薅住刘母的头发,喝道:“你凭啥打我儿子?放手。”
只见刘母头上的珠花散落一地,有些还被罗氏一脚踩碎。
赵小枫抬手揉了揉眉心,完全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刘父上前拉架,独孤傲以为刘父要加入战斗,纵然出手。
一时间,四人锁在一起。
衙役都看傻眼了,他们在衙门当差多年,每年经手的大小要案也有不少,从未见过今日这般情形。
被告把原告给告了这事儿暂且不提,单说原告与被告当堂干架这件事,有没有想过堂上那位官老爷的感受?
这些人纯属找死。
县令猛地拍响惊堂木,高声喝道:“住手,都给本官住手,大堂之上大打出手,眼中可还有王法?简直未将本官放在眼里。”县令一挥手,衙役急忙上前将几人拉开。
赵小枫上前为独孤傲整理好头发,问道:“没事儿吧?”
她偷偷瞪了刘母一眼。
我相公这张脸俊到举国无双,老娘就是喜欢俊秀少年,你若是把老娘男人的脸抓花了,老娘让你下去陪你儿子长眠。
独孤傲摇头道:“没事儿。”
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问:“是谁喊冤来着,速速说来。”
赵小枫拍了拍独孤傲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转头对上县令的眼,悠悠道:“好,既然县太爷讲究效率,那民女也言简意赅的说,纪皓轩与刘斐一案还存在几大疑点。一、纪皓轩与刘斐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没有杀人动机。二、刘斐死前落水不曾喊叫,死亡时间并不明,有可能死于落水之前,死因也不明确,无法定罪。”
县令冷道:“你在质疑本官?”
赵小枫道:“不,我想看看证据,只要证据确凿,我们心甘情愿伏法,若是证据不足,我们也有权抗争到底。”
她说话还带着现代人的傲气,人人平等的想法在作祟,孰不知已经惹恼了县太爷。
县令暗自咬了咬牙,说的还是那套纪家穷刘家富,纪皓轩图财害命之类的杀人动机,又说县衙仵作经验丰富,验尸结果死于溺水等等。
赵小枫沉默了半晌,抬头道:“那便让死者说话吧,县令可敢当堂验尸?”
县令喝道:“传仵作,当堂验尸。”
“不行,我不同意。”刘母出面阻止,“我儿溺水身亡已有三天,县令应尽早将纪皓轩绳之以法,快些结案,好让我儿入土为安。”
赵小枫道:“别急,今天这案子指定能结。”
衙役还是传来了仵作,连同刘斐的尸首也抬了出来,待担架缓缓落地,白布单子底下散发出腐臭的味道,熏得在场人员连连作呕,心里暗骂赵小枫没事儿闲的把尸体抬到大堂来。
赵小枫蹲下来,掀开白布单子,屏气凝神瞅了一眼,向罗氏伸手:“帕子。”
“哦。”罗氏抽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赵小枫伸手接过,捂住口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带上,伸手按了按尸体胸口,尸体嘴角溢出腐臭的液体来,又把众人恶心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