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并不是这位大主教的真实姓名。每一位圣裁决院的主教在被众议院和主教团成员推选成为大主教后,就会继承这一名字,就像这座圣拉斐尔教堂一样,这个名字就代表着这里的一切。
“都起来吧,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拉斐尔大主教的声音既轻柔又庄严,仿佛他就是那尊名叫拉斐尔的神灵,言出即法,让人心存敬畏。
“你们几位是勇敢的战士,在天堂你们将得到神的庇佑。”他看着地上死去的卫兵说道。
他将权杖递给一旁的威廉主教,然后慢慢走近木床,看了看受伤主教肚子上刚缝合好的伤口,用手轻轻摸了一下,“人鱼的头发,很聪明的决定!”。
他看着我们几位医生,“你们可以出去了!”
——
我还在刚才的奇妙感受中愣神,手臂被一位医生拽了一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拉着我跟着他们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主教厅内,剩下的只有几位主教和地上冷冰冰的尸体。
门外已经被更多穿着红色外套的卫兵把守,看到我们几位出现后,那群被驱逐出大厅的教会成员响起了掌声。
——
四位身着蓝色镶边白袍的医生看了看我,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我就被四人拉着沿着一条陌生的小路,向着圣裁决院相邻的众议院方向走去。
——
迎面出现的是一个三人多高的拱门和一堵爬满藤蔓的石墙,拱门上面的石墙上雕刻着一株世界树的图案。门前站着四位身着红色世界树图案的士兵。当看到我们进入时,收腿立正后,微微行礼。
“没来过这里吧!这里是世界树,其实圣裁决院最初是由世界树组织建立的,我们都是从圣裁决院中选拔出来加入世界树组织的。我觉得经过今天事件,你会在不久之后收到来自世界树的邀请,所以今天我们几个提前带你来感受一下。我们去酒馆!”
我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暗喜,脸上还是表现出好奇和惊讶,眼睛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
两天后,我来到了主教堂中的一个房间,这是威廉主教办公的地方,房间内最显眼的就是那张摆在窗前的巨大红木书桌,书桌并没有想象中雕刻着华丽纹饰,羽毛笔和一堆卷好的信纸整齐的放在书桌上,一旁还摆放着用来封信的火漆和印玺;地面铺着灰褐色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极为柔软;在房间的左边摆放着一个大书柜,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放着很多信件和用羊皮包裹起来的书籍。
威廉主教站起来向我示意,并寒暄了几句,他说还要再等一个人。
——
几声“咚咚!”的敲门声后,两天前还在死亡边缘徘徊的那位主教大人,现在生机勃勃的站在我的面前,见到我后,便露出微笑,对我表示十分感谢,感谢我勇敢的站出来拯救他的性命。
我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重伤的人怎么可能在两天时间就痊愈,难道真是那几根人鱼的头发具有神奇的效用吗?我给出了否定,似乎一切都不是我们几位医生的功劳,而是那位拉斐尔大主教。突然我又想到了与拉斐尔对视的那种奇妙感觉,似乎跟我当时看到约翰时是一样的。
那是同类之间才会产生的微妙情感。
我后背瞬间一阵冷汗直冒。
——
“我与威廉主教联名向圣裁决院推荐先生您加入到世界树组织,这个组织才是我们裁决院最核心部分,您也将得到更多的权限和资源,相信先生您肯定不会拒绝。”说着,那位主教拿出一张早已署名的信纸交给了威廉主教。
威廉在信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拿出火漆在蜡烛上烤了一下,倒在卷好的信纸上,将自己左手食指带着的戒指压在融化的火漆上,交给了我。
“先生,欢迎加入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