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手掌的变化后，拉斐尔似乎有些惊讶，略微思索后，他拿出桌上放置的铜铃轻轻一摇。屋外一连串的脚步声逐渐退去，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先生竟然会拥有这般神迹，是我有些失礼了。”拉斐尔此时的态度则显得更加的谦卑，刚才出现在他眼神中的一丝杀意被完美的掩盖。
“如果阿道夫你不当主教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小说家，那个故事差点就让我信以为真了，而那个天真的年轻人是被你当作祭品献祭了吧！”
“现在的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谈判了？”
——
“早知道先生您拥有恶魔的右手，我也不必大费周折，还让先生您看笑话了。”他示意我坐到一旁的天鹅绒沙发上，并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这个世界理应被你我这样的人所掌握，我们才是凡人心中的神，只有神才能拥有永生。我希望先生能跟为我主持一场献祭，用那只可以与恶魔直接进行交易的右手。”
我内心有些奇怪拉斐尔为什么要以“恶魔的右手”称呼我，而这可能与我所想要获得的真相有着巨大的联系。
“难道大主教费劲周折，仅仅只是想要让我为您主持一场永生献祭吗？那么主教又准备将什么献祭给恶魔，人鱼已经是较高等级的物种了，除了仅存在神话之中的龙和火焰鸟，我很难想到主教你能够找到什么能让它满意的东西。”然后看向我已经闭合了的右手。
“先生还是有些低估自己的右手了，不过也是正常，先生应该也是最近才体系的学习炼金术知识。恶魔的右手其实是一种能力的统称，是高等级物种献祭后，其自身能力的一种传承，但由于存在随机性，加之献祭物种的稀有，所以很难出现。其实世界树一直想通过器官炼成将一些较低等级物种身上的能力进行嫁接，先生曾经主持的狼人献祭便是这样。”
说着他举起自己手指之间连着蹼的左手，拿出用来拆信封的裁纸刀，在自己右手划了一道口子，淡淡的粉色血液从伤口中渗出，他来到我的身前，向我抬起了右手，并示意我将右手与之平放。他将异于常人的左手覆盖在自己受伤的右手上，微微低吟，当他再次拿开覆盖的左手时，右手上的伤口完全消失了，说着他又将左手覆盖在我的右手上时，我感觉自己右手像是被人用刀划破一样疼痛。右手手心出现了两条裂口，一条隐隐呈现黑色，一条则渗出鲜红色的血液。
“我也有幸在最初那次献祭中获得了——贤者的左手。”
我突然想起那位被狂暴的合成兽撕裂腹部的主教，以及大家看到拉斐尔出现时的心安。
——
“说了这么多，也展示了这么多，我已经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诚意。所以希望先生能够答应我，因为直接献祭您，我会觉得很可惜的。至于献祭的东西就不需要先生操心，到时候我自会解决，现在先生可以提提自己的要求了，只要在我的能力之中都可以答应。”
我并没有让心中的情绪影响到我的声音，说道：“我想要查清一些事情，为什么西方的炼金术士会出现在遥远的东方？以及有关永生炼金术的全部资料。”
“喔~，先生提出的要求原来这么简单，可不要反悔哟。先生就耐心等着我通知您吧！”
说着他走向红木门，每走一步，他身上的人鱼特征便消失一些，当他打开门时，已经恢复成那个庄严的“世界树”大主教，只是衣领上沾湿的水渍还在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腿一软，倒坐在沙发，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危险，但却是最让我感到绝望的一次。独自回到房间的路上，我的背后一直紧跟着两位身着黑衣的猎人。看来已经从暗处直接来到明处了。
——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都在脑海中反复计划，因为我对于拉斐尔这位同类所表现出的信任感几乎没有任何保障。
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让我可以最终活下去的盟友，并且我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
——
一个月后，拉斐尔派人将有关永生炼金术的卷轴和“世界树”最初的札记送到了我的房间，并通知我，三天后将进行献祭的消息。
札记上被火漆封住的地方，一个让我熟悉的符号，似乎我原本无法跳动的心脏，狠狠的捏了一下，大脑被突然涌上的血液震得有些刺痛。
“一条首尾相连的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