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天妮就算曾经短暂喝过洋墨水留过学，她那嘴里吐出来的话永远都没有纪美佳那样没上高中的人高水准，我心里马上一个烙印：“受教育的多寡和人品素养绝对是两回事情。”
我把所有大班召集到一个空包房里开会，没有叫马天妮进来，但她在五分钟以后调整好状态进来了。
马天妮弓腰给我道歉：“李柔老大，我骂了刘美娜是我不该这么做，我也是被气的逼急了才这样的。”
“先坐下吧，大家就最近一个月的客人消费细节做个检讨和反映吧。”我端坐在背靠吧台的椅子上环视着眼前的八个人，她们当中少了一个被包养的杜鹃。
黄蝉先开口说：“客人都变的不大方了，使劲摸才有小费拿，喝酒唱歌，也穿很少跳钢管肚皮舞蹈都没有多少小费进账，小姐们只有消费的抽成连添置衣服化妆品的钱都快挤不出来了，何况许多人都是租屋住的。”
尹子兰说：“任何行业都是喜忧参半，这很正常的，我们不要因为营业低潮就没有了士气。”
郁芷函说：“我这里客人不多，但他们都有按照规律来这里的，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的，我有时候还把各位的小姐也支援过来几个，有钱大家赚么，对吧？”
我点头表示赞同尹子兰和芷函的说法，崔言呵呵笑着说：“社会在进步，男人们喜欢情调的同时也不排斥低俗物品的拥有，凉白开水和可乐汽水都能解渴，偶尔被揩油也是这个行业的特色，不是么？”
纪美佳说：“业绩有问题我们不要怪东怪西，更加不要因此吵的不像话，我们号称是高端路线的怎么互相诋毁起来了，进来上班都不容易，不管是艺人也好小姐也好，本身家境优渥的是不会进来这道门的。”
周婷婷跟住纪美佳说：“就是，佳佳说的对，团结和睦是根本，我们要把问题摊开来分析不要怪到单个的人身上引发小姐之间的互相猜忌。”
马天妮脸色铁青就要争辩，我起身踱步边看大家边说：“婷婷和佳佳说到了核心要点上，问题可以我们干部讨论，如果引起小姐和艺人模特儿相互猜忌就是给我们紫爵这一波水池变的混浊了，到时候也是这里解体大家个奔东西的时候，本人最害怕就是这个，我不点名了，下不为列。”
和这些人们商量事情也是窥视一下这些人心里有没有变成熟，最后我还是决定把张雅若的“徜徉外滩”交给纪美佳来负责和管理，那间房还要考虑四个小姐和两个模特的收入保障。
***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笔记本电脑一路走走停停帮雅若的网站工作，罗纱听说我要来索菲亚洪的工作室探望雅若，她也跟了来说看她模特朋友。
一到了里面我看见灯光下的陈列室中央俨然一个模拟的秀场，雅若身穿古典手工宽袍大袖束着腰的服装着木屐，虽然只是展示，她也表情一丝不苟地把衣服的古典矜持诠释出气势来。 我一直等到洪小姐有空闲时间我过去，低声给她说了雅若怀孕的事情，她起初表情惊讶似乎怨我为什么不早些说给她，我说：“国外的模特儿能够在孕期把衣服诠释出母爱，那您为何不给雅若一个机会呢？说不上就会很出彩的，她最近也是担忧您会在这里除了她的名呢，她是个很认真又坚持力强的女孩，我也会协助她的。”
“李柔，既然你这么保障她，我就一边观察，她如果不够坚持我随时换人了啊。”洪小姐很客观地把话说了，我想，雅若知道也不会怪我的，我至少早一步沟通了啊。
***
成钢的家里，成钢从书房到厨房一直想个话题和老婆楚倩谈一谈，就想先谈分居的事情，儿子就要大学入学到医学院报到去了，从此住在学校正好是夫妻两个谈论分居最合适的当口。
“儿子都成熟了啊，十七周岁，加拿大回来就比普通华岛家庭的孩子成熟，生活力强，都是你教的好啊。”成钢站在妻子背后说着，他妻子正斜靠在沙发看书，看的是英文爱情小说。
“恩，是比较成熟些，也懂事些就是我怀疑他的性向，你看他这么久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带回来过呢。”楚倩手还捏着书本嗔怪地说她老公。
成钢一撇嘴：“又不是北美，这里是华人社会，比较传统的，十七岁懂个什么啊？
“吼吼！我看未必，满大街都是黑色丝袜牛仔短裤黑紫色嘴唇的岛屿妹子，他怎么说也会心动个一二吧。”楚倩一直怀疑儿子这一点。
成钢开始懊恼自己开口就是儿子，什么时候提分居啊？要离婚还是要先分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