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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密约

程颖儿偃旗息鼓了好几天,看见云心总是用探究而不解的眼神,盯着云心的脸想说什么,又终究没有开口。

这几天战场形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重军步步紧逼,将沉军逼到了戚门山北侧,可是左右有流寇虎视眈眈,重化昀始终没有轻举妄动。

一边抵住沉军不让他们有翻身之机,一面想要用尽可能和平的方式收服流寇,这是出征之前重皇和重化语的期望,当初流寇暴动那惨烈的一战,无数死去的冤魂,还有林朝朔年轻的生命,让他不能不仔细斟酌,决不可逞一时之勇。

戚门山上已经有青青的草色,即将进入三月的春天,在这北方寒冷的、久经战乱摧残、多得是鲜血英魂的戚门山,终于也有些新的生命的影子,点点若有若无的绿意,飘摇在风中,似乎立刻就要折断的嫩绿,让两军的士兵们都恍然感受到,这是春天的讯息。

这时的战事已经陷入僵局,但对于伤员来说,却是难得的休养时机,毕竟他们中的有些人,如果有好的休养,将来还是可以再踏上战场,可是一旦耽误,或许就会留下终身的残疾和遗憾。

可惜上天和所有人都开了玩笑。

那天的天是灰蒙蒙的,连不远处好不容易出现嫩黄色的戚门山都灰蒙蒙一片,可是这个灰蒙蒙的天,很快就被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的血红色代替。

深夜突然混乱一片,主帅营的凝重渲染了每一个人,沉军突然出动大批人马,避开两军僵持的主方向,转而攻向戚门山麓重军最外围驻扎、以严密监控沉军动向的精锐部队,这支部队是精英之师,里面最高的领导者是重化昀最为器重的手下之一——副将柳汐。

如果沉军抛弃僵持局面的场地,大举进攻侧面方向,就表明他们铤而走险想要从旁侧击,可是这种情况下,只要柳汐这支队伍支撑两个时辰,重军不仅可以派兵增援将沉军击退,更重要的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事先僵持许久的场地收入手中,所以重化昀没有料到沉军有如此出人意料的举动,这就等于自掘坟墓。

当柳汐派的人冲到重化昀帐中禀告的时候,重化昀突然意识到一切发生了超出他掌控的变化,他没有如正常人所想那样先指挥大军增援,再派兵扫除沉军留在戚门山北侧的少数兵力,轻松利落地将北侧重要战地收入囊中,而是立刻下令,让柳汐率领队伍立刻撤退,在援军赶去之前决不可抵抗,自己也立刻率援军飞驰而去——重化昀不愧为重国青年一代最优秀的将领,这样的决定,将重军至少半数的士兵免于这一场残酷的战斗。

密约,流传于这个天下最为神秘,也最为残忍的毒药之一,中毒者不会立刻丧命,而是会全身痉挛,直到痛苦而死,无药可解,它沾肤即入,唯一的克制方法就是钢精铁甲全副武装,可是无论是哪个国家任何尖锐的队伍,都不可能将大军武装到不露出一丝肌肤,可以依附于烟雾的密约,正是因此而成为最令人不齿的毒药。

当最初发现沉军大军动态的柳汐派手下向首领报告,重化昀派去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赶到下达命令的时候,驻地下空突然飘来一阵奇特的烟雾,借着风势迅速上前,短短半个时辰就笼罩整个驻地,这时柳汐才明白他们遭遇了什么,重化昀派去的人这时才到达,撤退的命令才传到他们耳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沉军的大军出动,不过是掩人耳目,让柳汐觉得这是重军一举得胜的极大契机,这一种激动冲淡了他的判断,让他手下这支精英之师短短一个时辰内几乎在密约当中全师覆没,密约毒烟没有飘在上空,而是从地上席卷而来,像是战无不胜的耀武扬威的骑兵,让人们毫无抵抗之力。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倒在地上痛苦地痉挛,柳汐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入毒烟,抢起身边的几个中毒的士兵,驾马怒吼着冲了出去,这匹马没有坚持多久便倒地抽搐,他便自己扛着手里的人不顾一切朝前奔去。仅有的几个没有中毒的人见此也立刻想起救人,无论如何援军就在前方,这些兄弟,无论如何…总有一线生机,但愿密约不要那么快蔓延至心,但愿…

重化昀召集大军飞驰而去,这一路的疾驰,让所有的士兵心中恐慌,却更坚韧,因为奔在最前方的是他们的将军,是主帅,有这样远远将他们几乎要甩在身后、自己冲在最前方的主帅,他们的热血立刻汹涌起来。

柳汐嘶吼着奔到山后的草地,突然发现不远处一骑飞奔而来的,居然是将军,他立刻心中大震,本来已经无力的双腿更像是注入无穷的力量,他朝后大吼:“弟兄们,将军来了!”

重化昀从马上一跃,冲到柳汐身前一把扣住他,出手如风封住几个人的穴道,眼睛向下看去,柳汐的一双腿已经成为紫黑色,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超过膝上,重化昀咬牙低吼,对赶上来的林朝寒大吼:“快带他们下去!”

听见将军来的消息,身后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几乎要热泪盈眶,援军里冲上来扶住他们的士兵,有的甚至并不相熟,这是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重化昀眼看林朝寒带着柳汐几个人重新折返,自己愤怒悲怆却几乎要冲出胸怀,沉瑜,沉瑜,我一时寡断饶你至今,想不到你竟然手段如此卑劣,伤我的手下…

让沉瑜没有料到的是,本来算计好了的风向居然瞬间改换,吹向自己的方向,虽然为首的几人都有铁甲护体,但底下的小兵受到毒烟侵入,瞬间倒下一大片,捂着腿翻滚,继而痉挛吐血,重化昀的援军赶到,趁此机会就有不计其数的箭朝沉军射来,不惧毒烟的弓箭,立刻成为复仇的最好兵器,让沉军慌乱之中毫无抵抗之力,死伤无数,重化昀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乱军之中的沉瑜,眼中是至死方休的光彩。

云心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见飞驰送来的伤员,一个嘶吼着,痉挛着,身边几个人都按不住他们的身体。

她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赤裸裸的战争的残酷。

她抛开所有的想法,冲到人群中,和军医们一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的脸上溅了鲜血,来自一个砍下中了毒的胳膊的士兵,她胡乱地抹掉,将脸上的泪也一起抹掉,继续为他们查看,封住伤口,甚至砍下他们中毒的部位,胳膊,手,脚,腿,因为她纵使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密约,无药可解。

楚源冲到人群里,尽力封住毒还没有蔓延到五脏的中毒者的穴道,无论是否残伤,救一命是一命。混乱的人群,嘈杂,尖叫的人群中,他看见云心咬着嘴唇,任凭鲜血溅到身上脸上,眼睁睁看着手里的人被砍掉胳膊,还要按着他不让他挣扎。

柳汐躺在担架上被送进营帐的时候,他腿上的毒已经快到大腿往上,再不阻止就必死无疑,这时他还清醒着,看着救出来的几个人已经得救——虽然是用身体的残缺换来,他咬着牙,对身边的云心道,“砍了…我的腿吧,无论如何…我要活下来。”

云心的眼泪立刻涌出,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尽可能温柔冷静地轻轻一笑:“对,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已经有军医上前,云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拼命扯着他的胳膊,转过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睛道:“你不要看…你看着我吧,我虽然难看,至少比…”她几下揉脸,拼命扯掉脸上的几条疤痕,朝他微微一笑。

柳汐眼里惊诧不已:“你居然,你是个…啊!”军医正抓住柳汐被吸引注意的机会,下手毫不犹豫,这是有几十年军旅经验的老军医,早已心如铁石,此刻眼眶居然也微微泛泪。

柳汐撕心裂肺的吼声让云心倏然搂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手扣到她的肩里,那是尖锐剧烈的痛,但是云心知道,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柳汐终于昏了过去。

云心为他处理伤口,止血太过困难,她扯着纱布拼命地哭,“老天,我为什么这么没用,谁来帮帮我…”

一直忙到了深夜,终于算是处理好大部分的人,营帐里的情景更加令人目不忍视,好几个小军医在偷偷抹眼泪,本来的伤员也挣扎着为他们挪出地方,云心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忽然冲了出去。

这时程颖儿也在营帐中帮忙,她被吓坏了,脸色苍白,但是咬着牙发着抖,还在坚持着,楚源也在另一边的营帐里帮忙,云心突然想到了…她冲出了营帐。

楚源正要过来这边找她,被她迎头撞上,看着她皱着眉道:“你的脸…”

“将军在哪里?”云心抓住他的胳膊,不顾他的惊讶,喊道,“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不过,不要担心,他很快就回来了,在处理那些…”

重化昀在收拾那些牺牲士兵的尸骨,等待风将毒烟吹散之后,一具一具收起…他们的尸骨。

云心垂下眼,松开了他,怔怔走了回去。楚源知道她惊骇异常,却要强装镇定,脸上的疤痕,算了,此时谁还管那些。

柳汐和好几个中毒的人都发起了高烧,彻夜呓语,伤口虽然勉强止血,但终是失血太多,云心怔怔蜷缩在角落,盯着柳汐的脸,为他换了一次又一次毛巾,依然无法让他退烧。

她抖着手又一次换下被焐热的毛巾的时候,突然脑中闪现灵光!

她那么怕,那么紧张,都忘了这是戚门山,生长着诸多珍奇草药的戚门山。

退烧和止血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密约虽然无药可解,可是想要退烧止血那总会有办法,戚门山既然是座山,就不可能没有可用的草药,现在虽然还是初春料峭,可是,可是总有希望,或者什么缝隙,不为人知的山路,就有可用的草药!

她找到了楚源,这个时候,可以陪她出去碰运气的人只有他了。

“虽然戚门山已经没有沉军势力,可还有流寇出没,这样太冒险了,不行。”楚源道。

云心挣扎着解释:“可是现在,可是总还有些希望的,柳副将他们高烧不退,我知道中药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能眼看着,不能这样完全无能为力。”

楚源摇头提醒她:“要是我们涉险,将军已经要应对眼前局面,你还要给他再添烦恼么?”

云心咬着唇,轻轻笑了道:“可是,不是有楚大哥你在我身边的么?”

楚源一愣,云心的脸上已经没有疤痕,清秀瘦削的脸,给他莫名的熟悉感觉,好像立刻回到幼年,那个…那天树枝上的素布又浮现在眼前,无论一切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无论云心和衣言姑姑有什么关系,无论…

良久,他终于咬牙道:“好。”又道:“不等将军回来?”

云心摇头:“等我们回来,他也就回来了。”

“你们要去哪里?”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问道。

是程颖儿。

云心看着她淡淡道:“我们会很快回来。”

程颖儿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扭过头道:“你总说我到处惹是生非,你自己不也一样。”

云心淡淡道:“我不是在惹事,再说楚大哥会陪我一起的。”

程颖儿咬咬唇,低声道:“你,我真讨厌你!”说着转身就跑走了。

云心无奈笑笑,楚源道:“她为什么讨厌你?”

“她误解了我和将军,还有你的关系,看来军营里还有很多喜欢造谣生事的人,不知道是谁和她说了什么。”

对戚门山,云心当然没有南山那么熟悉,可从小在山里长大,让她积累了非常有用的经验,根据仅有不多的树的长势,云心很艰难地判断着哪里会有需要的草药,果不其然,最后的确定的位置是在一面峭壁上。

关于为什么珍惜的草药总是长在悬崖峭壁、万丈深谷、寒冷的水底,诸如此类的地方,估计谁也解释不了,可能正是由于生长之地的险峻,环境的特殊复杂,才造就它的珍惜难觅吧。

石壁,也不是很高,至少没到深渊的地步,虽然很陡,不过有很多干枯缠绕的藤蔓,就像是天然为人们的攀登准备的,云心看着脚下三丈之外的一丛显眼的绿色,大概有数十株,心里念道,老天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她看向楚源,歪着头道:“你猜,我要怎么采到?”

楚源看着她,询问道:“我不可以么?”

云心微笑:“虽然是峭壁,其实有很多松动的土,藤蔓干枯已久,承受不了什么重力,楚大哥你虽然可以依靠轻功,但要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采到,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一抓它的瞬间,它就被你捏扁了,十几株实在太珍贵,我不想白白损耗掉。”

楚源看向别处:“你就说你要自己下去把它采上来不就好了?”

云心倏然一笑,“楚大哥你实在太聪明了,觉得怎么样?你当然可以在上面拉着我,但我肯定扯不动你,对不对?”

楚源开始扯开脚边的藤蔓,搓起牢固的绳,节约不必要浪费的时间,他还要顾着会不会有流寇或者沉军的残余势力,云心的提议他虽然不放心,不过,他心中突然有种奇特的感觉,就让她去好了,如果她真的是…

云心腰上缠着粗硬的藤绳,被勒得生痛,紧了紧背上的背篓,咬咬牙对楚源道:“好了我要下去了啊,你慢一点啊,我有好几个月没爬过山了。”

就算如此说,她还是很熟练,就像从上辈子起就在做这样的事,蹬着的石壁上果然悉悉索索地落下土,让她几次站不稳脚步,三丈之外的草药还是在风中摇摇摆摆,让她咬着牙攥着藤绳往下移去,每一步都很困难,期间云心看也没看上方的楚源一眼,只是冷静地说着“放一点”、“停”、“下去”。时间久了,云心额头上的汗慢慢留下,手掌的疼痛几乎要麻木,不知道楚大哥怎么样,她想,但还是只朝着下方而去。

总共有十七株,叠在一起成了一丛,云心小心翼翼地拔下,放到背上的背篓中,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才终于朝上看,忽然发现,嗯,楚大哥的脸从下看也很英俊的嘛。

“好了,扯我上来吧楚大哥,”她灿烂笑着,但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真的动不了了。”说着按着背篓,防止它掉下来。

楚源手握紧藤绳,倏然用力,浑然间就将云心猛地扯了上来,突然失去重心,让云心觉得天旋地转,猛地扑到了楚源的臂弯中,然后疲劳地侧过身坐在了地上,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杂乱不堪,唇色苍白,衣服更是破破烂烂。

楚源忍不住说道:“想不到,也很厉害的嘛。”

云心大口喘气,不忘回:“那是,一个女人…身上没七八把刷子怎么…闯荡江湖,我了不起的地方还…还多了去了…”话说到这里,实在是精疲力尽,手艰难地伸后到背探了探背篓中的草药,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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