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荣是被饿醒的,他算了算时间发现这已经是自己被关进来的第四天了,这个族里专门用于惩罚学徒的禁闭屋确实是很厉害,黑黑的小屋子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即能吓到人又可以起到惩罚的作用。别而孩子被关进来都会害怕有的甚至会嚎啕大哭,但是欧阳荣属于例外他是那种吓得半死也不会哭的孩子,从他被称为孤儿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他坐在墙角看着黑暗,想着自己这十六年的经历。
欧阳家族在世界上是赫赫有名的驱魔世家,历史上出过四位了不起的驱魔法师,在这块斯兰大陆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北方大陆欧阳家可以说是最有权势的家族,即使是皇族的帝王每年也要专门给欧阳家族赐予一次赏赐算作对他们一直保护这块大陆保护这个国家的感谢。在全世界来说,驱魔法师最强大的是欧阳家族而其余的三块大陆上的则是另外的种族了,如南方大陆全名赫纹大陆上最有名的是恒寒家族,那是专攻咒术的世家,学习咒术还意味着这个种族的人寿命会比一般人短几年但是咒术却是极强的一种法术,特别是在暗杀术上更是颇有造诣;东方大陆又叫倩华大陆,最出色的是因家族,是的这个家族只有一个字就是因,这个家族主要是治愈官,治愈官是一个名称意思就是救死扶伤的法师,顾名思义这个家族就是主修治疗术的,他们就是民间传闻里的那种神医。最后一个是奥班大陆也就是西方大陆,赛恩斯家族一直是那片大陆的主人,他们修习的是比较特殊的一种法术,以血为媒的召唤术,代价是这个家族的人长相上和其他人有明显不同,他们的头发全部是雪白的。
言归正传,欧阳荣就出生在这个北方斯兰大陆,出生于欧阳世家。不过,他比较可怜一点,母亲是谁他不知道从来也没见过只有个父亲陪着他长到了四岁,结果在他四岁生辰那天父亲在一次驱魔活动中失踪,往后十几年了无音讯。
所以,四岁的欧阳荣就成了个孤儿。他可能是真的不太走运,从小在学习上都是个榆木脑袋,别的孩子七岁都可以熟练的背诵除妖的法文口诀了而他连读还都不利索,别的孩子十岁就可以跟着驱魔师到外界去观看实践驱魔了而他都十四岁了才被允许可以外出,出门的那天本来他很高兴可是一看周围全是比他小好几岁的孩子欧阳荣就觉得有点沮丧。没办法,他也不是不认真学习,欧阳荣从小就很努力他记不住那些法文就一遍遍抄写,多少个晚上他坐在小桌子前面抄写法文嘴巴里念念有词想要熟练的背下来,结果每次都是只记住了开头忘了后面。
连师父看着他都发愁,因为族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傻子。除了这个词别的好像也形容不了欧阳荣,尽管这个师父很负责任一遍遍教他,给他好几次机会希望他能有所进步,但是欧阳荣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最后一次背诵失败,欧阳荣头也不敢抬的看着地面,别说师父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以面壁思过了。
“小容,为师相信你努力过了,别的不说至少现在你能记住一半了这就很好。“师父是宽容的,他没有训斥欧阳荣让他回去休息了。欧阳荣从心里是感激师父的,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理他。
他总是被欺负,别的学徒都看不起他,很多人爱看他热闹。这些他不在意,因为他从来不哭所以有时候会挨打,上次他被几个混混扯着头发拖在地上往前走,即使这样他也不哭只希望头发不要掉太多。他也经常被陷害,像这一次就是,欧阳荣没有偷拿法师的戒指,却被几个学徒诬陷说就是他拿的,而且在床下法师找回了戒指一怒之下把他关进了黑屋子关了四天没让他出来。欧阳荣心里委屈但是也不会哭,有时候他会想念父亲,虽然他记得不是很清楚父亲的样子但是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没见过面的母亲他也会想想虽然没见过但也不影响欧阳荣对她的爱。
不怪任何人不恨任何人,这就是欧阳荣。他不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但是也从来不会屈服于谁,被人叫了十二年的孤儿,他心里其实也是感伤的,可是失去了的已经没了那就不用再留恋了,不如抬起头往前看。
正当他坐在黑暗里出神,门外传来几个声音。
“喂小子!你死了没有?哈哈哈,这次算便宜你下次让你跪地上求饶!“
“真是个没爹没娘的怪物,死了才好呢!你说像你这种货色怎么还有脸待在族里?“
“难怪你爹都不想要你了,有个这么丢脸的儿子他也真是不容易!“
......
欧阳荣把耳朵捂住,不听外面的那些噪音,他怕自己听多了就真的没勇气活下去了。他其实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死了在他心里终有一天父亲会忽然出现回家来会和以前一样叫他荣儿,父亲只是失踪没有死他一直相信着。
那些人骂够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也就走了,他一个人静静的在黑暗里思考着。
这个屋子很安静,安静的有点可怕。欧阳荣不害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来,相反的他还觉得待在这里至少没有人打他也算得上一件好事,只是可惜生辰得在这里过了。
漆黑的天空挂着月亮,孤零零的。
小屋子里欧阳荣睡在柴草上,心里很清醒祝自己生辰快乐,这一天他才满十六周岁。
夜很漫长,柴草上感觉扎扎的睡不安稳,翻来覆去折腾到天快亮他也没睡好,早上了顺着小窗口扔进来几个馒头他捡起来擦了擦咬了一口又吐出来,这馒头已经馊了可是自己再不吃饭估计也快不行了。看着手里的馒头,欧阳荣还是咬了几口,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是粮食,总比继续饿着强,活着才是目标。
他轻轻嚼着馒头皮,眼神越发凌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