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的时候人会在不由自主的时候撒谎但是往往这种时候撒的谎都是无心的并没有恶意,眼前的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问出的那句话让叶子觉得坐立难安,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承认自己不是帕特丽夏?还是说自己就是他的女儿?
“你是帕特丽夏吧?”
“我……”
“终于找到你们了,这么多年父亲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做梦都想着和你们见面。那,那你是帕特丽夏对吧?”
“这个……”
“怎么了,帕特丽夏?你都已经不认识父亲了吗?我去找过你们的!只是我去的时候你母亲已经把你们两个带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才会……”
“可是我其实……”
“你是在生父亲的气吗?我说了我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们,我当初也是没办法,你母亲……”
“父亲!”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帕特丽夏。”叶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又说“我就是帕特丽夏,而莉塔莎是我姐姐。”
其实从心里来说,叶子是犹豫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说自己不是那就会立刻变回那个可怜的疲于奔命的舞女,叶子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选择一条更好的路比较符合现实,再说了,说自己就是帕特丽夏也没有关系啊,反正莉塔莎死了而那个帕特丽夏叶子从来没有听莉塔莎说过一次,估计也是不怎么样了,那就应该不会露馅。
听到了自己期待的回答,对面的这个男人笑了起来伸手去抓住女儿的手“你还有记忆吗?父亲以前也是去看过你的!只是你那时还小不懂事帕特丽夏你是个聪明孩子,从小就能看出来,你……”
叶子现在也感到非常紧张,因为她并没有过父亲,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孩在面对自己父亲对自己说这些温馨的话语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怎么回答?
“帕特丽夏,你怎么不说话?是对父亲还有什么不满,或者是还有什么疑问吗?父亲刚才已经和你解释过了你和你母亲还有莉塔莎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们,而且在当时不得不把你的母亲赶出房子的时候,我也给她写了一张纸条,我不能写的太直白,所以我只能那么委婉的写了一下,实际上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够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过一段时间,等消息平息了之后,我会再单独去找她到时候一切就还有商量!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反而是带着你们两个,那时候你们两个还只是小婴儿就把你们两个带走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把你们带到了哪里去,多方打听才找到一个歌舞团,可是等我到达那个歌舞团的时候,又被告知说你母亲她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你知道这些年父亲找的有多辛苦吗?我真的是……”眼前这个已经到了中年地段的男人,说到这些话的时候,竟然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些悲伤,特别是又想起来了自己的大女儿已经死去,而且是死在了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更是心如刀割同时也更加地珍惜眼前这个还活着的小女儿,这也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帕特丽夏,我不知道你的母亲和你们是怎么来说我的。但是我相信你们多少也是能体会到父亲的心情的,我也并不容易,当年本来是要娶你的母亲为妻子,这样子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麻烦事,可是天不随人愿呀,早知道这样子当年我就不应该去参加那个什么晚宴就是在那次宴会上,无意中认识了那个女孩结果没有想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那么来了,你说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把你的母亲置于危险的境地?让那个女孩的家庭对她肆意妄为吗?我也只能把你们暂时先赶走……”男人这个时候伸出手,拿出了一张手帕,轻轻地擦了擦眼睛“我和她结婚也只是还兵之计,因为当时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就连我自己的父母我自己的家族也会蒙羞!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自己想一想,帕特丽夏啊,谁愿意和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谁愿意和自己的妻子再也无法相见?要不是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我和你母亲也解释不清楚哪些事情,因为她毕竟出身是在民间她根本就不了解贵族圈子中间的这些麻烦事情!”
“可是你不是已经找了别的女人作为妻子了吗?那你现在却把我又找回来了我又不认识那个女人,我又要怎么样到你的家庭里去呢?我亲爱的父亲?”叶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问出了这个最想问的问题,她相信如果真的有帕特丽夏这个人的存在的话也一定会事先问清楚情况再说的。
毕竟对于一个新的家庭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既然是一个外人就不可能去奢望着别人对她有多么的好。
“我看你是在担心去了,我家里会受到虐待吗?帕特丽夏,你觉得父亲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吗?你觉得我会没有考虑清楚这些事情就来找你吗?”
“可是毕竟你已经结婚了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我也不想去面对那么多的人,在一个贵族圈子的那些事情,我也搞不清楚这一点,我和母亲都是一样的人。”为了不让对方看出任何的破绽,叶子只能站在帕特丽夏这个虚构的人物角色角度来回答眼前这个男人的任何问题。
莉塔莎已经死了,现在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来说,自己就是最重要的唯一女儿了,相信他是肯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的,这一点叶子还是能够确定的,这是作为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心。
“我和她已经不在一起居住了在三四个月前,我们就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年以来,我想她也看得很清楚了我在她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且我又是这么很一个无趣的男人,分开的时候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也一样。”
反正这只不过就是一桩失败了的婚姻,一桩错误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