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萍和建民一起出去玩了,文清一个人躺在床铺上翻烙饼。她想不通红萍为什么会这样做。红萍和建民的关系日益密切,她难道不怕影响店里的生意?她不为今后的扩大、发展做打算?文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决定,等找时间把这些好好和红萍说一说。
后晌的太阳懒洋洋地照进屋子,建民还在打着呼噜,小山子坐在餐桌上做数学题,红萍照着镜子臭美。文清拉起红萍进了小屋。
“蝴蝶,我还是想跟你说说前几天提到的事。”
文清刚开口,就被红萍摆摆手打断了,“以后别说这事了,大家都这么干,又不是咱们一家、我一个。”
文清咬了咬嘴唇,“可是这样下去……”
见文清还在坚持,红萍缓和了一下语气,“我知道你是为店里好、为我好,可是我也不笨呀。我会换着人蒙的,而且只蒙人多、喝高的,我机灵着呢,你就放宽心吧”。随即甩了甩头发出了小屋。
文清回味着红萍的语气、态度和说辞,她知道,再说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啦。
来到小桌前,给小山子检查数学题。隐约听到了红萍和建民的说笑声。
“你慢点,喂得这么快,我都来不及咽。”建民含混不清地说。
“好东西,我想让你多吃点嘛!”红萍格格笑道,“这可是我机灵来的。”
“对对,还是你机灵,我以后听你的。”建民憨憨的。
文清的心一沉,建民的态度出乎她的预料。作为饭店的老板,他怎么可以、又怎么可能容忍,红萍如此鸡鸣狗盗的行为,他把饭店的将来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小山子拉住文清的手,“姐,你是不是不高兴呀,谁惹你了?”
“没有谁招惹我,我在跟自己较劲”
“自己还能和自己较劲呀,我怎么不知道呢”,小山子很是搞不明白。
晚饭时间到了,店里又喧闹了起来。
文清拿起菜单来到餐桌前,耐心询问客人需要点什么饭菜。两个客人谈兴正浓,脸虽然洗过了,可鼻翼上还残留了少许煤黑,手套已经看不出来颜色。对文清的询问不理不睬。
文清有些发窘,拿着菜单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半晌,客人才停了下来,“你还在这儿呀,忘了?照旧呀。哦,原来是个新来的学生妹,也难怪你不知道。”
文清听这口气像是常客,可是她又没有见过。她把这二人指给红萍看,红萍笑道,“行,我知道了,你只端菜就好。”
两个客人风卷残云地扫荡完饭菜、小酒下肚,打着酒嗝向门外走去。文清追着,“两位大哥稍等,您二位还没结账呢,不方便的话,先签个字也行。”
高个客人哈哈笑道:“行,我知道了,你只端菜就好。”
客人的笑话,惹得店里人都笑了起来。文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饭掏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难道是自己错了?
揣着一肚子的不明白,文清提起脏水桶来到外面。店门口,大大的一堆煤扎进了她的眼帘。文清这才似懂非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