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觉得他是孙家的人？”宅男有些疑惑，不能只是因为姓孙就说他是孙家的人吧。
段清怡展演一笑，“周凯你不是M市人所以不知道，在我们M市要说谁的生意做的最大，孙家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其实段家原本也只是一个穷家族，就是因为我父亲攀上了孙家小姐的高枝，才会飞黄腾达。按照孙启龙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我有七八成把握他是孙家的人。”
周凯眼珠一转，突然坏笑道，“咱们先在这等下。”
孙启龙觉得今天自己是倒霉透了，不仅没有跟单恒打好关系，还招惹了一个煞星。
捂着高肿的左脸，孙启龙没好气地踢向倒在地上的保镖，“起来，你们这群废物，五个打一个都打不过，我们孙家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单恒和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孙启龙带着几个伤残人士，哼哼唧唧地离开废工厂。
“我想了一想，还是回来给你右脸再补一拳，这样看起来均匀点。”
孙启龙刚一出工厂大门，就听到左侧暗处传来一个令他魂飞魄散的声音。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孙启龙满脸惊恐，指着周凯哆哆嗦嗦道。
他实在是怕了周凯了，刚才那一枪明明感觉打在他的身上，可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反手就将自己打翻在地。试问一个连枪都打不死的人，他有什么办法对付呢。
如果周凯想，动手灭掉他们几个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孙启龙噗通一声跪下，眼泪鼻涕流了满脸都是。
宅男看到孙启龙这幅表情，哭笑不得，怎么感觉我才是恶霸，哥是良好市民好吗。
“憋哭了，你看看你的大背头都乱了，快整理整理仪容。”周凯实在看不下去，看着他这幅样子连跟他说话的兴趣都没有，看了就反胃。
“遗……遗容？！”孙启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磕头如捣蒜，“大哥，求你饶我一命，我们孙家在M市还是有点钱的，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周凯一听孙家瞬间来了兴致，也不管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开口道，“你是孙家的人，那你知道段家段阳天吗？”
“知道知道，段阳天是我姑父，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他。”孙启龙听周凯的语气似乎对段阳天还挺感兴趣，忙不迭地应声。
“好，那你说说最近段家的情况。”
“段家……段家最近好像在找人。”
“找什么人？”
“这……我也是听我爸说起过，不过这件事是段家和孙家的机密。因为段家这件事，我们家也派出去好多人手。”孙启龙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周凯有些不耐烦。
“好好，据我爸说段家那边前段时间本来要嫁女儿给苗家，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段阳天的女儿突然下落不明。段阳天为了安抚苗家谎称女儿重病，需要宽限两月。苗家同意延期，但只同意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时间会派苗子轩过来接人。”
“段家和孙家现在可着急了，到处都在找这个段家的大小姐。”
孙启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凯要问段家的事情，但在生命的威胁下，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
周凯摸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
孙启龙见周凯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断，仍然保持着着跪姿。
直到孙启龙跪得双膝生疼，宅男才突然开口，“你们是不是在贩毒？”
孙启龙下意识嗯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瞬间满头冷汗，惊骇欲绝地看向周凯，“你到底是什么人？”
“果然如此，那刚才那个单恒就是那个单家的人咯。”周凯摸摸下巴，笑得像个小狐狸。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分工的。“
孙启龙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对周凯的问话置若罔闻。
既然知道孙家和段家合伙贩毒，那他对孙启龙也没有什么好脾气了，伸出一脚直接踏在他的手上。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孙启龙瞬间哭爹喊娘。
“我说！我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说出去。”
见周凯点头答应，孙启龙这才继续道。
“我们孙家其实刚开始没有做这个，不过只从只从后来我姑和段阳天结婚后，我们两家联合整合了M市黑白两道的资源，开始渐渐涉足这块领域。段家在东南亚走私的时候结识了苗家之人，段阳天为了攀上苗家，用自己的女儿为筹码换取苗家的货源。”
孙启龙被周凯踩得面无血色，直到他飞快地说完，周凯才松开了脚。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孙家明明有了这么多钱，也有正经生意。”宅男阴沉着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那还用问，一本万利啊，毒品生意已经占了我们家总体利润的七成了，但投入才不到两成。而且在M市，谁敢抓我们？”孙启龙疼的龇牙咧嘴，但谈到毒品收入也不经两眼放光。
周凯默然，孙家和段家的联姻使得他们实力大增，同时强大的实力也使得他们放大了自己的野心和贪婪。一次次逃脱法律的制裁增添了他们对法律的藐视，一点点地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单苗祝三家也是如此，当个人的武力足以强大到藐视法律，那最后能够恪守住行为的只剩下了道德。
周凯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如果我有一天拥有了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武力，我会不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呢？
以后的事情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嘿嘿，看见这种人就特么想打。
叹了口气，周凯看向孙启龙几人。
“诶，你们几个。”周凯朝孙启龙身后的五名保镖喊道，“你们回去告诉孙家和段家，明天晚上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要和他们谈点生意。如果他们问起，就说我姓祝。不过你们少爷就先暂时留在我这儿做客了，去吧。”
打发走孙启龙的保镖，宅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之前在L省认识的禁毒局局长孙长明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