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你一点也不像小孩,我们来确实为此,但是也不完全,我们来还有其它要事与你说说。”任毅说道。
云浩皱眉,这可不妙,他也必须快些作出一个决定,“还有什么事?这年头事可真多啊!?”
“这天始初开,所经年岁少说也有百十万年之久,这么多年的事,那会比你的要少?”任毅说的没错,这天地都更迭了不知多少次,发生的事那可计数?
“大叔,我还年轻,修为也微不足道,这些大事我又如何去管,我只不过想好好活着罢了,像你们这样的事,牵扯我进去只是平多变数,何必呢?”云浩实在想不懂,他的本领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犹如米粒一般,“以我的本领,参与你们这大劫中,说不定还会坏事,你们难道不怕反而坏了你们的大事?”
“小兄弟太谦虚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天意如此,你何必惧怕?”任毅笑了笑,“这上天既以注定,谁也改变不了,即便不是我引导你,你也会进来,从而再踏此路。”
命运谁能说得清!
“不可能,这人世间那有什么命运!”云浩可不相信什么命运一说,“我从来不信什么命运一说,我之前怀疑过,也想过,命运实在虚无。”
“不!命运时时都在,否则怎会有这么一说?你看有的人生来就是皇帝,有的人生来就是乞丐,这不是命运是什么?”任毅反问,这一切人那能说清?
云浩也不知道是与否,这争论是没有结果的,他一颗小棋子只能忍,“除了妖王出关还有什么事吗?”
“有,当然有,我等来可是特意来叮嘱你的。”任毅刚拿起的酒又放下去,显得十分郑重,他算得上是一个开朗的人,随时都是说说笑笑,却从来没显得如此这般。
“大叔有事说就行了,不用这样。”云浩见任毅这般严肃,自己也一阵紧张,随后又笑了笑说道:“人生在世那能无事,这般可叫我紧张不已。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可经不起这般难事,一紧张可能就会坏事。”
任毅一听,脸色再次露出了一些笑容,“我很欣喜,这些事看似小,但需要的确实是这般心境,你看似人小,但心却比诸多强者更胜,不就是你的过人之处吗?”
“任大叔此来,看来多是为了替我壮胆的!?”云浩对这忍字领悟颇深,这些事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毕竟目前与他无害。
“壮胆未必,不过却有其意!”任毅见他小而机警非常高兴,抱着酒坛痛饮了一口这才又道:“明日白子仪出关,想必定会找你讨要无极经……。”
“任大叔,胡姐姐,说实话那经更本不在我手中。”云浩插上一句,他想要洗出这些误会,当日他只是心中不忍,这才同意,不想竟然给自己带来如此麻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任毅大笑,说道:“你此时已经在这事内,你即便没有此经,白子仪也不可能相信,何况无极宫的人也可是在四处寻你,他们都说你盗走了经文,八方多少高手欲擒拿你夺取经文,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话能说通么?”
任毅说得没错,无极宫镇宫之宝放眼几大州算不得什么,但在这蛮荒却不同,这可是让人梦寐以求之物啊,绕是云浩他实话实说告诉蛮荒众人,也不会有何改变,那些高手根本就不会相信他。
“可我真没有盗取经文,我又如何给?”云浩拍拍自己的小脑袋,痛苦似的向后仰靠着,“我难道去弄本假经给他?”
“假经?”任毅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亏你想的出来,这仙道经文又岂是如此简单的?凡人经文你随便都能做出来,可是这经文你若能拿出假经,那也给我一本如何?”
仙道经文那有假的?除非那得道高人有意为之,否则岂会有假与真一说,因为修为稍低便无力谱写,而且仙道经文书写需要耗费心神,恐怕没有谁会写出一部假经来欺骗世人,即便是天降经文更是不会有错。
“这个……这个吗,我确实没有,但又该如何是好?”这假经他明知不行,但又确实无奈,如此一问也想要征求意见。
胡媚儿掩口而笑,说道:“你这可是一个馊主意,与其想这假经应付,不如想想如何应付明日之事。”
“这么说来明日之事你们也不知道,还得要我机而动,这可真是……。”云浩摇头唉声叹气,挠头抓腮,随后说道:“这事真没什么可以指点的么?”
胡媚儿与任毅一同摇了摇头,说道:“你虽年幼,但却心智过人,正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何况有我二人照应,想来也会相安无事。”胡媚儿想要看一看,看任毅所说真假,云浩此时就如旗子,不管是暗手还是明手,都在被其执手而看。
“媚儿妹妹说得不错,这事你若将其当作锻炼,那也就不算什么了,苦苦追寻结果有何必要?”任毅顺着胡媚儿的话说道,他们今日谈了许久,在一些地方达成了共解,所以胡媚儿也才会说出之前的一番话来。
云浩叹息,说道:“人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说得倒是轻巧,可这做起来却不简单,妖王法力修为高我太多,我在他面前如何保命?恐怕我与其翻脸时你们也未必可以助我。”
“你这是不信我们啰?”任毅听得出云浩言中之意,说道:“我等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蚁,岂有不帮之理?”
“你们现在回答的爽快,就怕到时就不是这样想的。”云浩心中已在盘算,这事出力最大的是他,最危险的还是他,一个不小心他可就危险了,一来他的所有法宝都在袁易手中,二来他阴阳二气同体施展不出法术,想要保命那绝对是与阎王打赌,一丝差错也不能有,“要不我看这样,你们看看可行与否?”
“什么东西,说出来听听。”任毅说道。
“任大叔与胡姐姐都算是修炼有成了,多少年来,炼制的法宝定然不少,不如你们给我七八件,若是妖王为难于我,我也好借之逃脱不是么?”云浩想要趁机打劫一波,这宝物多了可不压身的,关键时候还可以保自己一命。
任毅噗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对着的云浩还来不及躲避,身上被酒水淋湿,看着任毅。
“小子,你口气蛮大的,开口就要七八件,你真当这些是萝卜?”任毅虎眼一瞪,这口也来不及擦拭。
这两妖修行时日长久,修炼的法宝必然不少,但谁又舍得自己苦练的法宝,而且云浩一开口就是七八件,这一件法宝不论时间与材料,都不是什么简单东西。
这时间与他们修行者来说虽算不得什么,但修行者却最是珍惜时辰,除了修炼也就是炼宝护身了,这法宝之珍可见一斑。
云浩砸吧着嘴,有些不满,心想:“真是小气,怎说也是两个大妖了,区区几件宝物也不舍,真是小家子气。”等他想后,说道:“这宝物倒也不是什么非要不可,我这人只需一剑,多余的宝物对我也无甚用处,你们若是舍不得那便罢了,只怪这命不由我,死了倒也干净。”
二人一听,胡媚儿倒没什么表情,毕竟此事与她来说,她只是一个看客,人死人活与她无关,而且原本她欲得无极经今日才知这经文并不在云浩身上,这可不让她的一腔欣喜落了一个空么,此时那还需似以前。
任毅脸色一变,说道:“这剑可送你一把,但这一剑你可能杀了他?”
云浩没有答话,这事很是明显,没有必要回答。
“即便我许你宝物,你可真能逃脱?”
云浩摇头。
“我等并非不舍,而是即便交你宝物也无济于事,而且这宝物,我数百年来也不过只有两三件,那有七八件给你?”任毅好心解说,他有所想,又道:“你年纪轻轻,那能轻易言死?这身体发肤乃父母受之,你辞别父母,可有报答?”
云浩一听,这小脸泛红,也不知道这是被话所说起了红色,还是这酒喝得多了留下的酒意?
“任大叔说得是,我这父母之恩未报,岂可轻言死?”他母亲之死,他虽不明,但几年来他渐也知晓母亲乃是他人所杀,这仇不报愧为人子。
任毅含笑,这点头而道:“你记父母之恩,看也不是宵小之辈,我等虽是妖,不与人同,但也敬此辈,你与我虽一人一妖,但我得你之功,这宝物也当给你。”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剑,这剑不过寸长,有一剑鞘,鞘与剑和如一体,鞘十分古朴,这剑柄乃一黑龙,龙口张开,扣着剑鞘。
“此剑乃我偶得之物,留了许久,我也善使剑,你方才讨要,我便借此送你。”任毅将这剑递给云浩。
云浩见这寸长小剑,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这把小剑太过袖珍了,我拿来如何与人打斗?”
“你这小家伙,可真不识宝,这剑可是真正的宝物。”胡媚儿见这寸长剑儿也不免眼露贪色,略带嗔怒道。
任毅一笑,说道:“你可知这宝物是何,这宝物品级之别?”
云浩一听,当下急忙接过剑来,喜道:“这法宝共有四品,法器、灵器、道器、仙器,这小剑难道是什么道器?”此实也不怪他不懂法宝,这法器只能单一辅助拥有者,灵器可助人施展法术,也可大大降低这使用者法力消耗,而且这法术威力丝毫不减;而这道器可不常见,这小剑不露光芒气息,这灵气法力也尽数敛去,就如寻常小剑。
“这当然是道器,你今日拿去,可你修为太低,要想驱使那可难了。”任毅看着这小剑,也似有不舍,这话间虽未表现,但却也难掩之,心中暗道:“那高人所留,点名点姓,真是可惜了这等宝物。”
“这剑如何使?即是不能用,我拿之又有何用?”云浩不禁有些失望。
任毅一扫心中不舍,一笑而道:“这剑既然送你,当能让你驱使。”
“任大叔何不一次说过清楚,害我这般。”云浩把玩这这剑,剑在手中传出一丝凉意,特别是那剑柄上的黑龙随着他的触碰好似活了一般。
“此剑有两法可以驱使,一是符咒,一是血炼。”任毅说着又从袖中拿出一张符,这符乃是一块黄玉,握在手中传来一丝温暖,“此符握在手中,言出即令,但此符仅能使用四次,随后变会化作齑粉。”
“如此说来这玉符并无太大作用,那血炼呢?”
“说起这血炼,乃是魔道惯用手段,但此法各道都有使用,取心头之血,以血祭炼,依法而炼,可随时驱动此剑,但初时会耗费心神,让人虚弱,要炼足七七四十九天,如此这般才行。”
明日对云浩来说就是一险日,这血炼之法尚且不可用之,这玉符可让他使用四次,如此说来,可不能乱使乱用。
云浩得任毅指点,这血炼之法也原原本本讲来,他也听得认真,这剑他以后必定要祭炼的,所以他不敢不认真。
“对了!此来本是有事与你说的,没想被你讨到了好处去,但最重要的事却还未与你说,你既然得了好处,可得好好听着。”任毅这次是真的严肃了。
云浩一手拿玉符,一手拿小剑,把玩的起劲,高兴得这话也没听个清楚,那知任毅一脸严肃,说道:“任大叔有什么事要叮嘱,大可说来就行。”
“以我推测,明日白子仪出关,叫你去虽与经文有关,但你并无真经,想来一怒之下,有很大可能将你囚禁,这经文只要他一日不到手,你恐怕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任毅一改之前说得那必死之言,“今日我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伤并未完全治愈,即便明日出关,想来多是为了稳住青丘林,次为真经,但具体变化我也拿捏不好,说不清也会出现什么变化,你修为低,又无法宝,所以这剑你用来以防万一,希望你能用它保护自己。”
“不可预知的事?”云浩这才收了小剑与玉符,笑道:“我们都非神仙,那能探知明日事?你们且看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