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父王当年便是在秦国这片土地上遇到了策马扬鞭的母亲,自此纠葛一世。
那真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巫少!秦国民风纯朴,崇尚节俭!你这样大肆铺张、挥霍无度的,就不怕哪天惹起民怨让秦王砍了你。”我东瞅瞅西看看,这所王家赐居的府邸的确是有气势!
“呵呵!闹玩呢!爷可是救国救民的主!”
“呦呦呦!了不得了你还,你这么能干,为啥史书上都没留下个名。”
“切!谁稀罕呀!再说你要一个道士留什么名!祸害皇帝的名。”
“那倒也是!嗳!你府上怎么只有女的,没男的呀。”
“有女的谁还要男的!真是的。”
“道士都要清心寡欲!”
“你懂什么!我这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恩,是么!那可得小心、这小身板、怪不得尿急呢。”我拍拍他胸膛。
“嗨!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不跟你浪费时间!说说,罂粟花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件事呢,依照你所说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飘洋过海去过地球对面,或者对面有人飘洋过海来过!”
“飘洋过海出去再飘洋过海回来?!就现在这竹排技术?!你逗我呢。”
“否则你以为呢。”
“会不会……是时空翻转!空间扭曲历史失序、之类的。”
“然后地球轰的一声炸了?!”他弹了一下我的脑壳:“你科幻片看多了吧!”
“切!我和你都出现在这个地方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科学!科学懂么!”
“那么厉害,还不是被智能占领了。”我挥挥手,不耐烦的追问:“行行行!别跟我叨叨这些没用的了,人你跟踪的怎么样了。”
“丢了。”
“丢了?!看我不打死你!”
“别别别!我逗你的……我逗你的!真的!嗳,你还打?!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到底还去不去找人。”
我一身男装素衣,驻足在人群嚷嚷的清平大街,扬起头,用手遮住太阳,高声念着高门阔府上的字:“昌平府。”
“什么人。”侍卫威武一声吼。
“恩!好一个看门狗。”
“你说什么。”那人怒目相视,几欲拔剑。
“我说好一个昌平府,怎么,不准夸么。”
“你。”
“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他家来亲戚了。”
“就你!?你可知我家小君是谁?就胆敢口出狂语。”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他上下打量着我:“我管你是谁,想要混进君府,门都没有!”
“看不起人是吧!?看不起人是吧!”我瞪着眼睛,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旁边另一个侍卫拉了拉眼前这个:“不要冲动,看样子有来头。”
“娴之、娴之。”我扯开嗓门大喊。
“你、你到底是哪个?居然敢直呼姑娘之名!”
“姑娘?!难道还不是夫人么?都这么久了!他俩墨迹什么呢。”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府有何贵干,小人也好进入禀报。”另一位侍卫道。
“晚了……早怎么狗眼看人低了。”
“你。”
终于暗处的人没忍住、现身了!在身后对着几欲动手的侍卫一声高喊:“放肆!”
“姑娘。”侍卫齐齐施礼。
我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正对上美艳无双的娴之,扯了个笑脸:“娴之。”
“玉儿,你怎么来了。”她笑魇如花。
“看来贵府是不欢迎了?!”
“看你说的,来、快进来!”她刚要拉起我的手,被我推开,她顿时僵了面容,干笑一声:“你们几个,还不快给公子陪礼。”
那两个人顿时明白过来,就要施礼,我挥手一挡:“嗳!免了吧!下次注意点,别误了你家主子的大事!”于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府。
“玉儿,你什么时候来的秦国,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你敢说,你想不到我会来?!”我面无笑意,直接了当:“你们都下去!我跟你们家姑娘有话有说!”
侍从们齐齐看着娴之,娴之摆摆手。众人匆匆退下。
“玉儿,你来的巧,我刚打了新枣糕,赶紧尝尝味道。”
“我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就护你、惜你、重你、引你为知己、待你如姐妹。自认为无愧于你!”我冷冷打断她的话,直接发难。
“娴之心中清楚。”她亦停下手中动作,换上一副严肃表情。
“好!既然大家都清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藏着掖着!你敢不敢?!”
“玉儿……许多事。”
“你敢不敢?!”我打断她。
她目视着我良久:“我尽力。”
“当年我父王为你所害时,你为何只给我一半解药?!”
“我早说过,你我只身恩,终难泯家国仇。”
“可你当初并非这样许诺。”
“我只说交由你处置、并未说交出解药。”
“好!是我父王灭你家国在先,如今你也算复仇成功!如此说,我们互不相欠了,可对。”
她看着我的眼睛有些迷茫,却终究点了点头:“是。”
“第二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此话娴之不明白。”
“那就换个问法!你明知我心中的人是谁,也知晓穆若拿着瘾毒喂谁!为何还要毒害小师父?!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深深的吸了两口空气,气氛一下子有了失氧的感觉:“我自有我的理由、但娴之发誓:绝非想害你!”
“解药呐。”
她略有思索:“需调配,三天之后交给你。”
“好!三天之后,我来取,若是没有!或者只有一半,别怪我与你反目成仇!”
“你放心。”
“最后一问。”
她盯着我:“什么。”
“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很多。”
“多少!”
“整个天下。”
我心中一沉,终于心灰意冷:“你野心够大!怪不得至今不肯嫁给子启!”
“放心!我的大婚,一定会让玉儿参加。”她绝美的脸庞与这华丽而冰冷的府邸还真是相配!
“念在你我往日情份,你不想说的,我便不深问!你说过了的!我都会信你!希望你千万!千万不要再负我!否则,我必定以命相博。”我说完,已经站起身。
“等等!”她起身走到我面前:“既然你顺利拿到解药,娴之也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我冷哼一声,果然不曾看偏她分毫。
“我要你日后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日后你自会知道。”
“你果然和秦之炎是一类人!连手法都相同的很。”
“娴之一直都相信玉儿有识人之能。”她狡黠一笑,暗藏算计。
当你发现你视为知己的人原来面目陌生。她曾经对你的笑和好,不过是为日后所谋铺平道路。当你发现她从来都不天真烂漫,只是看中了你的天真烂漫时,你是否已经脊背发凉?
我打了个寒颤,冷冷白了她一眼,绕开她缠住我的手,开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