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别墅占地面积不广,但良好的交通位置以及独特的风景让别墅的价格高于同等级别墅价格的数倍。这里也是南柯梦平时经常住的地方。虽然她名誉上是景饶的女朋友,却从来没有跟他住在一起过。这栋别墅满满的熟悉感,终于她还是回来了。
当车子停下半个小时之后,南宫凛就已经醒了。从车窗望去,别墅静悄悄的沉睡在黑夜中,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生气。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给别墅笼罩着一城薄纱,好像在宽慰睡熟的孩子。远处的树林深处偶尔传来一阵稀稀疏疏风吹树叶的声音,静谧极了。
南宫凛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疼。刚才车窗透来的风,虽然让她清醒了不少,过后头脑还是有些发涨。
南宫凛握了一下车柄,想要下车。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凌亦白,语气似乎夹着点撒娇似的责怪。
“怎么不叫醒我,夜深了,送完我你才好回家休息。明天你还有许多工作,休息不好可不行。”
凌亦白有些动容,以前她虽然对自己也很关心,语气到底是有些疏离,他知道她是不想让景饶误会。
“我看你最近也过得不好,既然有机会睡一觉,那就睡吧!明天你还有场硬仗要打,自然是要卯足力气”
南宫凛看了看他脸上关切,没有否认,给他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阵凉风袭来,她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寒颤。凌亦白紧随其后,感觉到她的冷意,顺手脱了西装搭在她的肩头。
南宫凛下意识的拒绝,衣服上莫名的男性气息袭来还带着男子身上的温度,一瞬间让她有些许不适。
凌亦白按住她拒绝的手,平静的说了一句。
“别拒绝,夜里有些凉,男人还是比女人抗风寒一点。我们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南宫凛对他说的理由有些哭笑不得,什么男人比女人抗风寒,都是凡胎肉体哪有什么特殊。不过他说的理由到是没有借口拒绝。现在她是有夫之妇自然还是应该与其他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虽然没有感情,彼此之间还有的尊重她还是不会忘的。
她无奈的浅笑,真挚不夹一丝虚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你总是这么照顾我,我心里总有一丝愧疚”
“要不进来喝一杯热茶在走”南宫凛下车后指了指松香别墅。
“不用了,喝你煮的茶怕是要等到天亮了吧”凌亦白意有所指的动了动唇角。
南宫凛有些不自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毕竟自己也不是真想请他进家喝茶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他也是知道自己很少动手做这些,一般家里都是请了佣人。
“那我走了”
凌亦白点了点头,一直目送她进了门开了灯以后,才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回到熟悉的地方,南宫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时百味杂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回家会通过另一个人的身体。
迈着沉重的步伐,拖着疲惫的身体,南宫凛洗了澡后扑向了自己柔软的大床。
她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自己却丝毫没有睡意。望向手机上新发来的短信是张嫂发来的夜桀的号码,知道她的意思,可自己现在完全和他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这样打过去怕是一句话也没得说的。
天花板上垂钓下的奢华琉璃灯串正散发着暖暖的光线,均匀的打在她的脸上,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瞧见。她拿出手机纠结的一会存入夜桀的号码,一会又存入。最后终于睡意来袭,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君庭四季酒店总统套房内。
“夜总你明天要去参加南柯梦的葬礼吗?”司言向往常任何时候一样询问夜桀明天的动态,作为老板的左右手,弄清老板一天的动态很重要。只不过唯一特殊的不是工作上的事,倒算是一件私事。从来没看过老板这么欣赏过一个人,两人仅有的交集都在工作上,私下也没见过面,就是不知道老板怎么这么重示她,非要放下数亿的项目也要来参加她的葬礼。
夜桀穿着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端坐在房里的沙发上,手上拿着还没吸完的烟,不时侵吞一口走不紧不慢的吐出,喉结微动说不出的性感迷人。很少有人能把吸烟得动作做出艺术感,烟雾打在他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上,莫名有些颓丧感伤却又朦胧模糊。
他微张唇瓣似乎不愿多说,良久才断断续续地说出,烟雾有些扰乱了他的容颜,也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明天帮我推掉林氏地产的项目,在帮我订一束白色雏菊”
司言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看了老板一眼后就离开了房间。
窗户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路灯照亮了整个城市,却怎么也照亮不了每一个人的心。
夜桀在窗户前伫立了良久,直到猩红的烟火燃到他的指间,他才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当听到她葬礼的消息,自己竟然会放下繁忙的工作义无反顾来到这,明明他们连熟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