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黏回到医院一连几天,江淮和何筱筱看似都没有什么大动作。
阿叶找了个男朋友,听说人还不错,长得帅,家庭环境也好。整天两个人黏黏腻腻如胶似漆,早不知道把沈黏抛哪儿去了。
茶风倒还好,只是隔一会儿就要找她,只有她在身边时才能安心工作。
在沈黏时时刻刻被看着的情况下,不敢和宿主玩的系统都要发霉了。
某一天,终于传来消息,有一个精神病人死了。
是个中年男人。
开肠破肚,尸体挂在窗户上飘飘荡荡,血水淅淅沥沥地淌在处于下方沈黏房间的玻璃上。
茶风一大早赶来,本想换房间,可警队不让,说要保护现场。
自此,警方介入,几天后,查到是某个精神病人所做。
警队带走了他,将他送到了另一家精神病院里。
沈黏这才知道,这家精神病院为什么管这么松,就是因为院长和警方承诺过,如果出现问题,按最严重的方式赔偿。
一星期后。
第二个精神病人死了。
被割下了脑袋,病床上只有身子,脑袋咕噜噜滚到床底下去了。
警队再一次来了,且是十分烦躁地来了。
无他,一个月之内出现两起这种事情,不光院长会收到处罚,他们也受到批评。
当天就破了案,是另一位病人导致。
警方开始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但找不出线索。
精神病人发疯在精神病院里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只是这一家不太正常,它可以说就像是宣扬人人平等的共产党,是绝无仅有的先例。
其它医院为了防范这种情况,把病人拴住、关着,老老实实地看着,一天下来几十针镇静剂都不够用。
系统道:“是男女主他们。”
沈黏点点头,不置可否。
系统奇怪地问:“这样做,他们图什么?精神病院倒闭了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这样民主科学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精神病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吗?
男女主的思维你别猜。
第三个星期。
某位医生负责的一名精神病人死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插在病人的喉咙口,凶手就是那位医生。
这无疑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极大的震撼。
沈黏站在椅子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板看被警察包围着的、满身颓废和茫然气息的医生。
警察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病人。
那位医生茫然着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太不听话,我一气之下就……”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警察没有大意,请来了专人检查,才发现这个医生被催眠了。
系统点点小脑袋:“不错,男主的绝活。”
随后又惊诧道:“不对啊!他对付这些病人干什么?他的目标不是反派和宿主您吗?而且这金手指开得也太大了些吧,原文不是说男主没诱导一个人就会损耗大量的精神力吗?”
沈黏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外面挺直地站立、双手插在白色大衣口袋里的茶风。
他在观察被带走的那个医生。
也许是察觉到了沈黏的视线,茶风微微偏头,唇角安抚似的勾了勾。
他很明显地比系统多发现了什么,但他漫不经心地藏着,漠然地看着,不露出一丝一毫。
为防止出意外,警方派了一总队驻守医院。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
第四个星期。
江淮是受害者。
院长的压力愈发大,已经急得连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因为两人就一墙之隔,围观了整场戏码的系统一脸的赞叹:“不愧是男主,连自己都能下得了狠手……”
三更半夜。
警报声又响彻了整家精神病院。
茶风披了大衣匆匆赶来,和警察对完口供后,径自进了沈黏的病房,抱住昏昏沉沉的沈黏,低声问道:“怕不怕?”
沈黏慢慢抬起眼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不怕”二字,整个人就只来得及把茶风摁怀里,沉沉睡去。
茶风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知道这几天严格的时不时防查她算是累坏了,便也不挣扎,由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