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回去了吧!”
傅卿凡低头,然后轻轻说到,“还是去看看长乐吧!”
那个救了她,然后又教她武功,又帮助她在这个世界立足,生存的男人,是一个像父亲,像兄长和好朋友一样的人,对她无关男女之情,只有家人般的存在!
是个腹黑又热心的男人,在生死一线的边缘,用全力救她,虽然她知道,那只是他的一时好心,但是谷轻云对她来说,是那种恩人和好朋友并存的关系!
云雾山,一年四季雾气弥漫,景色都笼在雾气之中,但是却在这雾气之下,云雾山谷中,却搭着一座茅屋,屋前,晒着几筐药材,使山中的空气都带着几缕药香。若是宫中御医看见这些草药,必然会十分惊喜,那是多么珍贵难求的天下奇草!
紫溶溪低头抿唇微笑,掂了掂手中的酒肉,迈开步子,刚推开门,一排利箭飞射而来,她轻轻一跃,踩着箭,踏入小院中。
“谷轻云,你是故意的!”紫溶溪站在院子里,大声叫喊,生怕谷轻云听不见似的,她知道,谷轻云一定会杀出来的!
“如果不是你偷走我的九转还魂丹和续命草,我一定不会用机关的!”谷轻云从茅屋中走出,左手握住长剑,英俊的脸上五官扭曲着,“你这次来,又想偷什么,!我告诉你,要物没有,要命一条!”
紫溶溪抬手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八十四年的女儿红,宫廷御用,你要喝么?”又抿唇笑到还有你最喜欢的“八宝鸭,蜜汁鸡,你要吃么!”
“什么?”他瞪大双眼,用力的看着手中那些吃食,眨巴眨巴大眼,用力的咽了口水,“真的给我带来的?全是我的!?”“当然,都是你的,你全都可以拿走!”
谷轻云扑上去,两只胳膊抱着满满的食物,一脸笑容,“你还需要什么,随便拿,如果需要,连我都可以拿走!哈哈!”
紫溶溪咧开嘴一笑,她知道,吃货,只要有吃的,就是大脑短路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最容易搞定的时候!
“来,来,回来也不说一声!好歹给我报个信,我好告诉你我还想吃什么!”谷轻云一边笑,一边从她的手上接过七七八八的食物,“哎呀,这次来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我一定帮帮忙!”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小几,上面还有没看完的医书,几缕安神的香从檀木盒子中飘出,这令她心中的戒备放松了许多!
“谷轻云,你知不知道那种像人形娃娃的长命果子。”紫溶溪看了看整洁的房间,他这个人,总是喜欢这么整洁,这么干净,对于他的这种格外清白的生活,她意见颇多!大男人,这么利索干什么。“谷轻云,如果你以后不做医者,可以去个大户人家当个打扫卫生的人,绝对都抢着要!”
“找那个做什么?据《药经》记载,是有,但是在哪里,这我并不知道!书中只说‘天之颠,地之绝,海之头,风之源。异世者,随其意,他人得之,命亡已!’没有人找到过,”谷轻云收拾了桌子,“怎么,你想要,要他干什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死了么,而且,还是我救不了的!”他抬头看着紫溶溪,又看着她手中的那些吃食,“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么?放着这么多的吃的,我和你却在这里站着浪费口水!”
谷轻云用力的拍开封酒的塞子,八十四年的女儿红,瞬见就漫延到整个房间,“好酒啊,果然,皇帝喝的东西,就是不一般!”他舀了一碗酒,用力的吸了酒香,大口吃肉!
一坛美酒,谷轻云就像牛饮一样,灌下去,“我和你说,什么都不如喝酒好,什么都不如喝酒!”谷轻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袖子一摆,豪气的大笑:“从此以后,没有医仙谷轻云,只有酒仙!”然后,他一个人抱着酒坛,又到了一碗酒,一个人嘿嘿直乐!
“轻云,你喝多了!”溶溪扶住他摇晃的身体,然后换了一碗水给他。
“没醉······我没醉!”
“轻云,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帮我个忙吧!”
“好啊,咱俩谁跟谁啊!只要有吃的,和酒喝,我什么都答应,你说是吧!嘿嘿·····”
“我想请你出山,你知道,现在,我需要你,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我才是觉得安心!”她知道,要想请谷轻云出山太困难了,如果不是火山喷发,滑坡,泥石流,他是绝对不会离开云雾山的。
“出山?有肉吗?有肉,我就去,但是,一定要带上我的这些书籍,这是我师父师娘留给我的,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没了他们,我可就成了穷光蛋了!而且,天下就一本,很珍贵的!”醉酒的谷轻云,憨憨的样子像个孩子,软软的撒着娇,看着十分好笑。
溶溪抬手理了理谷轻云的衣袍,“放心,这些东西,我是都要带走的,我还需要他它们呢!”抬眼看了看满屋子书籍,勾唇微笑!
长孙灝自从朝堂上回来,就开始有诸多心事,他虽然没有对两个弟弟说,但是他府中下人,都是自幼开始服侍他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以仁孝待百姓,宽厚待下人的王爷心中有心事。
其实在他心里,他也不清楚鬼魅紫月是什么意思,明明应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会做出这种令人费解的举动,但是应该没有误会的一点是,她做这些肯定有什么目的。他一直都相信,没有目的的帮助,是根本不可能的。但这些目的是什么,令他无比烦心,朝堂上那些事,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谁想到,现在,都多出这么一档子事,又要让他烦心。他自己清楚,这些原本不是他应该想的,太子不成器,余下的弟弟们,无心的无心,年幼的年幼,现在能做这些的也只有自己了。太子整日荒废,沉迷于酒色之中,被声色所利,与家中美妾歌姬一起,无论是大臣上书,还是皇上警告,都没有改变他的本性。重担就全担在他这个王爷肩上,众兄弟之中,只有他早早封王,看似荣耀,其实即是责任,也是警告。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抑郁,父王没有必要的,皇位他不屑,又何必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