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最近很是热闹。皇女8岁了,正要入学舍,女帝便张罗着招伴读。
说是伴读,倒不如说是在预选皇夫。皇女金盛夕定是未来储君不假,待到16岁,便可授金印,掌大权了。这伴读,就从皇女年幼之时相伴,至皇女16岁,再一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这不就一妥妥的皇夫了吗?
在谈到女子入宫伴读,说不准能与皇女相熟,未来便也可能成为权臣。便如早前的盛大夫人,与现任女帝有伴读时的情谊,成了丞相。若不是草菅人命,又因产后大出血殒命,如今也会红红火火。女子当伴读,再不济也能娶个皇子回家,引人羡慕。只是当朝无皇子,于是这一可能便没了。
学舍内
女帝一袭简易长裙,高坐于正中的檀木椅上。身为正主的金盛夕,身姿挺拔,着一身繁复的金色朝服,缀着赤凤。看着倒是端庄高贵,却无拖沓感,坐于女帝旁。不施粉黛的脸上,粉唇弯着笑意。
各家夫人领着自家适龄的孩子,步入学舍。盛家新妇,不,应说朱夫人,领着朱安,盛阳,对着女帝请了安。
女帝打量着盛阳,“朱卿,这便是千筠的儿子?”
“是,陛下。”
“可怜你长姐,竟入赘了盛家,生下这孩子便撒手人寰。唉,念我与她相识一场,这孩子,我收了罢。”女帝轻叹。
“敛光,快谢恩。”朱母催促。
“草民盛阳谢陛下隆恩。”
金盛夕暗生兴趣,见朱家几人下来,便命随侍将盛阳拽了来。
“殿下有何事要草民去做?”
“你小字是敛光?真好听。”
“此为先妣所留。”
“这么说来,你的母亲已经……哎呀,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是不是太不识分寸了?”
盛敛光淡淡道,“无妨。”
“那女子可是你的姨母?她继了你母亲的相位,如今也是风光,我也常能见到她。”
“回殿下,她是我的继母。”
金盛夕疑,“那为何她称你的母亲为长姐?”
“先母是入赘盛家的,她本是朱家人,我的继母便是我先母的妹妹。先母去后,朱家的姨母便娶了家父,于是她成了我的继母。”
“哦,那如此看来你既为我的伴读,家室倒还算清白。明日你便收拾东西,入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