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夕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金泽宫。
“母帝,你来了。”金盛夕早便料到了,在桌上备好了茶。
“你,早就知道你与盛敛光的婚约了?”女帝捧着茶盏,拿着盖子,拨弄着那点点新绿。
“不早,就是我十三岁生辰那夜,您喝醉后所言。”金盛夕垂头轻声道。
“嗯,这事说来也不怨你,这婚约,本就是神女所定。但你要知道的是,这件事,本来就只是为了暗中护着盛敛光。你大可不承认,再选别家好儿郎。新都的男子也不少。盛敛光,不适合你。”
“谁说的,我们就如你所见,不是两情相悦吗?”金盛夕驳。
“你真的了解他吗?”女帝笑了。
金盛夕虚了。
她并不了解。
“别想了,我不逼你,明日你若想了解,自己去神女祠问一问。”女帝放下茶盏,收起了笑意,转身,走出了金泽宫。
金盛夕茫然。
“不会有人,以情为赌吧?”
芊儿听见了,公主的颤音。
第二日
流月山顶神女祠
“神女呢?我有事要寻她。”金盛夕的手攥着帕子,驱着不存在的恐惧。
流苏道:“公主,神女去了他处,还请您等一等。”
流苏念着咒,开了一个镜子一样的屏。
金盛夕问道:“这便可见她了吗?”
“公主,请把手贴着镜门。”流苏提醒道。
流苏一闭眼,心中默念着空间咒。
再一睁眼时,金盛夕也不见了。流月看向那个消失的人,仿佛还看得见。
“不错,很像。”流月微笑。“不过还要等一等,还需时日。”
“另一位,已经魂魄完整了,要自然地回去了。”芊儿喝着茶,应道。
另一个世界。
琉光看着那个眼眸明亮的少女,问道,“来寻我何事?”
金盛夕直接问:“你当年为什么定下我的婚约?”
琉光笑着,问,“我说是八字很合,你信吗?”
金盛夕沉默。
“你看,你明明知道我是与你母帝定的婚约,来质问我,并没有什么用。”琉光深深的看着她。
金盛夕紧盯着琉光的脸,又不确定地问道:“盛敛光早知这婚约,为什么他不说,还故作不知。直到昨日,他在被全新都知道,他才说他喜欢我的。那他,是,在演吗?”
琉光笑着,咬牙切齿的说:“你是公主,你的架子,你的自信呢?我就不信他敢演!”
金盛夕弱弱道:“你怎么能肯定?”
琉光从一排子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瓮,摆在金盛夕面前,笑着,说:“揭开盖子,看一看,里面有什么?”
金盛夕鼓起勇气,走近,颤着手,揭开盖子。“啊啊啊!虫子!”
琉光却心疼着那个盖子:“小姑奶奶,好不容易找个好罐子,装这虫子,你还一上来就摔了。”
金盛夕放低声音,问:“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吧?”
琉光挥挥手,道:“反正你也找不到,先坐那,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
“你十三岁生辰时知道了婚约对吧,你还记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
金盛夕仔细想了想,回道:“的确,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想不起来了。”
“那晚你醉了,盛敛光瞒着众人,将你抱回金泽宫的。他返程时,我问他是否接受我定的婚约,他说接受了。我可是很爱你的啊,盛夕,于是我为了保证你以后的心理安全,就先做了措施。”
金盛夕问:“就这虫子?”
“它可不只是虫子,蛊虫,听过没?”琉光得意道。“这可是我问别人讨到的护情蛊。”
“何用?”
“简单,取一人之血,将子蛊下在另一人身上,通过母蛊就可见另一人对此人的情可深。盛敛光可是欣然接受。”琉光坚定的说。
“你看,这蛊虫全身具深红,哎哟,这情深的呢!”琉光打趣道。
金盛夕收起羞红的脸,故作严肃道:“若无情,如何判断?”
“若无情,便是白色。然,若他恨你,便是绿色。”琉光颇有深意,又道:“好好看着他,当他开始无情时,便是可以处理的时候了。拿着针扎这虫,扎虫身上,就相当于扎他身上。直到扎死他。”
金盛夕敛眉,道:“即是如此,我确定了,谢谢了。不过,若他有一日无情了,还演的话,就把这虫子给我。谢谢。”
“好了,你可以走了,闭眼。”
琉光挥了挥手,一阵风拂过,人回去了。
看着架子上发着金光的罐子,叹道,“还好没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