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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泽少年

东临普陀寺内晨曦四浮,朝霞朝凤,旭日东升。含光殿上空,一片晴空万里,苍龙横卧,晓雾初升。

相反,白泽云麓谷内的天气倒开始不好起来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老天就像变了个脸似的大发雷霆,真是喜怒无常!

天雷乍响,乌云密布,搞的犹如桃花源般的云麓谷内,一会儿白昼,一会儿黑夜。真是喜怒无常!

天青色春雨淅淅沥沥,洒落在西子楼外,沾湿了路过巡视仙娥们的春衣,也滴绿浸透了西子楼外,白沙堤岸旁的点点酥柳。

轰隆隆!春雷一声,不禁惊醒了西子楼内,莲花檀木床上熟睡的凤卿和如烟二人。

“啊啊啊啊,唔,好可怕。”

凤卿一下子把头缩在被窝里,吓得不敢出声。

床头,如烟笑眼盈盈的看着裹着被几的胆小凤卿。趁她一不注意,一下子就把凤卿的被子给扯了下来。

轰隆隆!轰隆隆!!天雷乍响,如恶魔咆哮。长蛇紫电横空,妄想撕裂云簏谷的狭长天际,直逼断魂山结界而去。

“啊啊啊啊,有鬼,有鬼!圣女姐姐,快把被子给我!唔啊。”

凤卿吓得简直快哭出来了,蜷缩着身子躲在床头的一角瑟瑟发抖。

如烟红唇横勾扑哧一笑,一张擦脂抹粉的大花脸直朝凤卿恐怖的拌了个鬼脸,傻笑挑逗道:“傻瓜,昨晚还是你给我化的妆呢!我都不怕,你还怕个什么劲?

哝,被子给你。瞧你这胆子?打个雷就怕了。”

凤卿吓的一阵闷哼,连忙将被子抢了过去。她裹紧被子将头露出,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好啦,好啦,我投降,我认输,我认怂!我是真的怕打雷,还怕鬼。。唔啊啊啊。。”

“行行行,你等会儿!我现在就去把妆洗了,免得你见了又害怕。”

如烟迅速从床上起来,披上一件云薄青纱。一溜烟的功夫,如云烟般影子就没了。

“呼!吓死我了,总算是走了。哎呀!一整张床总算是我的了。前进,占领新的未知地界。出发啊!”

凤卿会心一笑,裹着被子一个翻身,便调皮捣蛋爬起床来。

她长发飘扬,纤纤素手缓缓推开水月轩的泼墨门,一双温暖赤脚迎着凉凉春雨,翩迁而立在西子阁楼上。

凤卿清澈如烟般目光循着西子楼门外,朝披上一件云薄青纱冒雨踏青而行的如烟身影远远望去时,悄然掩嘴轻笑。

西子楼外,天青色的烟雨漫过云麓谷如画般的桃园仙境。

远处的秋月白堤上,一排杨柳枝头躬身撩拨春水,似西子纤纤玉手浣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一帘如画韶光景,轻掩门屝。赤足轻行,对停在指尖春燕问好。桃花片片,卧看满楼芳菲,顺起栏杆拍遍。

凤卿微倚栏杆,青眸沉醉,眨眼间仿佛相隔万年,恍如三生隔世。纸短情长,道不尽幽幽哀愁,写不尽绵绵情话。

殊不知,一支凤珠钗从柔美发梢上悄悄滑落,被万年桃枝上飘来的彻骨春风给无力打落在西子楼外的白玉青苔石阶上。

瞧这巡视的仙娥们,不管不顾。凤卿见状一脸惊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径赤脚下了楼。

“总算找着你了。”

凤卿莞尔一笑,正欲弯身伸手去捡。不料,却被一双陌生白衣少年的手给抓了个正着。

“春雨如丝香如油

引入平仄向东流。”

白衣少年躬下身抢先一步拾起凤珠钗,低眉顺眼拍了拍钗上的灰尘,将其放入怀中,淡淡答道。

“那是我的!”凤卿一惊,大叫道。

“先对完对子再说。”

白衣少年二话不说朝凤卿抛来一壶百花酿,自己则缓缓从怀中取出那一支凤珠钗,以目光细细打量。

“你!好过分啊!”

凤卿稳稳接过抛来一壶百花酿,一手厉目指着白衣少年,气愤尖叫。

可乍一看,此白衣少年俊俏三分,儒雅七分,星辰剑目,浓眉如墨。

一身白衣胜雪,头带丹青如烟草斗笠,手持水墨修竹花折扇。只是,白泽身边早已无了白马天灵驹。腰间拴着一壶陈年百花酿,此时也在凤卿自己的手心上了。

凤卿低眉噙首,轻轻打开素色封绢,百花酿依旧醇香。

“何故误闯风月关?

世人皆笑我蹉跎。“

说罢,她只是笑笑,一眼热泪盈眶,单手持酒仰头。一滴生泪顺脸颊流下后,果断一饮而尽。

“呵,还真是神的前世人的今生!

西子楼回答的,与当年在醴泉府回答的,竟如出一辙,一字不差。

从西子楼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只觉你与她相像,还不敢断妄下断论。

现如今,果然是你。

只是“世人皆笑我蹉跎”的,笑得是我,而不是你。

你无忧无虑,笑起来阳光灿烂。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这般如此,显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

香丝己解,此钗,还你。”

白衣少年深意挑了挑眉,特意将钗往自己无瑕白衣上紧蹭了蹭。才将此钗安心放入凤卿手心后,只是笑笑,头也不回的手持花折扇,一满忧虑的扬长而去。

“哎....看样子,孟婆煮的孟婆汤,还真是掺水不少!凤卿现如今还掂记着前世的事,孟婆这忘川河水放的,八成让孟婆汤清的见底。

每每下黄泉,给孟婆她老人家送药材时,已经不止一次告诉她。孟婆汤要大火收汁,大火收汁!鹿血芝,迷迭香,忘忧草,碾成粉末,再撒上去。熬制浓香,再釜底抽薪,重做一锅。

为了地府节约开支,她老人家偏是不听!哎,怎么不听劝啊我说!真是?”

扬长而去的白泽君不禁一脸怪哉,折扇不停敲打在手上即开又合。

眼见着,白泽君愈行愈远,即将要消失在弥漫着天青色烟雨中时。

西子楼外,凤卿一怔,旋即光脚朝弥漫着天青色烟雨中狂追而去。

“诶!那个白衣少年,你等等!

那个,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快给本公主我站住!别走那么快嘛!”

凤卿手持凤珠钗,急的光着赤脚冒雨前行。险些摔倒,不过总算一把抓住白衣少年的手,一脸洋洋得意:“可总算抓住你了。快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一袭白衣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凤卿死抓不放的手,冰冷的眸子里寒光闪烁:“放开手,平生我最讨厌人抓我的手了。在下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被抓?怎么?公主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抓我的手,难道是要降我白泽的罪吗?”

凤卿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旋即慌慌张张的松开了手。反倒羞红着脸,强烈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有意要抓你手的。

什么兴师问罪啊?哪有什么兴师问罪?本来就没有什么罪,又何谈降罪?

再说,我长的有这么凶神恶煞吗?被你说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岂不亏死!”

正说着,大雨越下越大将赤脚完全掩盖。凤卿双脚痛痒难耐磨搓着,一身湿淋淋的嘟囔着脸边说时,还边目不转睛瞪着他。

不料,白泽听了此话,脸庞绯红。悠闲自得的划开扇子会心一笑,脸上通红的也越发不好意思,满脸笑意拱手作揖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既然公主对我不是降罪之意。定是轻薄之意无疑了!”

白泽莞尔一笑而过,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生气,连同之前冰冷的眸子,此刻也渐如冰雪般消亡。

凤卿遮手一怔,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笑什么?什么轻薄之意?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东西吗?白泽你该不会是理解错意思了吧?我真的,真的不...不是那个意思!”

凤卿见白泽这般莞尔一笑,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若是在跟上次持箫男子还搂搂抱抱在一块,死活不肯松手的样子,那可就彻彻底底完了。

“公主莫要害羞,也勿要害怕。在下并无恶意,也绝不会对公主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公主轻薄之意,在下心领了。若有朝一日公主需要,以身相许也好,赴汤蹈火也罢。

白泽,定当义不容辞!”

白泽拱手作揖,依旧莞尔一笑。脸上未绝有丝毫不妥,只管朝凤卿行此大礼。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公主心意,唯白泽,以大礼相邀。请受白泽九拜,九九归一,方得始终。公主恩情,白泽愧不敢当!”

见着白泽君突然跪下,在泥泞的雨地里朝自己深深一拜!

凤卿心头咯噔一下,顿时傻眼!感觉喉咙里像噎了颗鸡蛋,一时间手无足措的不知道要干嘛。

只顾像做贼心虚一样,左顾右盼。见中途没有人来往,连忙催促着白泽君,叫他赶紧起来!

可白泽死活不肯起来,任凭如何催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继续行着他那所谓的“大礼”。

“哦,我的天呐。拜你大爷的!我又不是神?别拜了,求求你,别拜了!再拜下去,会死人的!!

虽说我就快要死了,可我现在还没死呢?再拜下去,会减我寿命的!

快起来,快赶紧起来!叫别人看到多不好!你你你!咋不听劝呢?”

凤卿简直急得跺脚,心想着圣女说去洗个妆也不知跑哪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而现在,又不知招惹了一个这么死活不要命的家伙。如今这雨下的越发大了,万一除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一脸恐惧的凤卿,一想到此处。凤卿这浑身啊,猛的发抖!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做一团。

“哎呀妈呀,这可怎么办啊,苏凤卿啊...苏凤卿!

你说你的手咋那么痒?嘴长咋那么欠!少说几句会死啊?如今倒好,又让一个家伙误会了意思!

上一次,是个莫名出现法力高强的俊俏持箫男子。

这一次,是个风度翩翩气度优雅的白衣痴情少年。

你说说你,前世倒底辜负了多少男人?今生今世,才要把前世欠了他们的桃花债一并偿还!

还是你今世桃花运爆棚,一手一个桃花,一脚一个桃花?

完了完了,这我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弄哪出?刚才我也没怎么轻簿他呀?就不经意间,偷偷趁他不注意摸了一下他的手。也没干什么呀,清清白白的!真是?”

凤卿紧锁眉头,恼怒怨恨,简直无语至极。见那白泽还在拜,凤卿简直不能直视,直接打着赤脚将身子转了过去。

不然,凤卿自己要再看上白泽一眼,恐怕就要冲上去抽白泽他几个巴掌。

然后再狠狠恶骂上几句:“你个该死无比!杀千刀的东西!你老子我还没死呢!居然敢拜本公主,咒本公主死?

再拜?老子我一巴掌呼死你!叫你好好反省做个正常人!”

“哎呀不行不行,太硬气了一点都不淑女!万一吓着他怎么办,还是来个温柔点的吧!”

凤卿努力打消自己之前疯狂打骂的念头。于是转过头来,对白泽缓缓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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