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钱……”夏诗语弱弱的道。
柳云墨盯着夏诗语看了一会儿,果断转头继续吃面去了。
没过一会儿,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又从夏诗语肚子传了出来。
柳云墨抬起右手在自己的额头揉了揉,似是叹了一口气,喊道:“德叔,再来一碗牛肉面!”
“好嘞!这就来。”德叔在后厨里应和着。
看着德叔将面端出来,夏诗语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她可是饿了一天了。
“牛肉面来喽,姑娘你慢慢吃。”德叔和蔼的道。
夏诗语可是早已等不及了,二话不说,抄起一双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你这孩子,叫你吃慢点了,又没人跟你抢。”德叔笑眯眯的道。
柳云墨不动声色的与夏诗语挪开了一些距离,面不改色的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竟是同时吃完了,夏诗语碗中更是连汤都不剩。
“德叔,结账吧。”柳云墨对着坐在旁边的德叔道。
“诶,小墨啊,你这是不是看不起德叔啊?在这吃哪还用付钱,只要你常来看看你德叔就成。”德叔嗔怪道。
“那个,好吧。对了,德叔,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成为战甲师了。”柳云墨轻声道。
“真的?”德叔惊喜的道。
柳云墨点点头。获得了柳云墨的肯定后,德叔转身兴奋的喊道:“今天,店里的东西免单,老头子我今儿高兴!”
“德叔威武!”一群吃饭的年轻立马应和起来。
“德叔,你怎么这样,您这店子本来就赚不了多少,这样不是血亏吗?”柳云墨这回是真不高兴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今儿德叔高兴。”德叔咧嘴笑道。
这还在聊着呢,旁边的店铺的人也过来不少打听消息的,很容易就知道了柳云墨成为了战甲师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小吃街你知道了。
“真是的,小墨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跟你王哥说,来,这是我那的鸡下的蛋,你一定得收着。”
“小墨啊,这是张姨新做出来的烤串,到时候自己做着吃啊。”
“……”
摆脱了汹涌的人群,二人终于回到了柳云墨的家,只是与出去不同的是,不仅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而且还多了一个夏诗语。
林林总总的收拾完,已是夜色见晚。柳云墨拉开灯,来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夏诗语的面前。
“现在该兑现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柳云墨淡淡的看着夏诗语道。
夏诗语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来了。夏诗语怯怯的问:“什么条件?”
柳云墨指向了夏诗语的胸部,道:“我要……”夏诗语已经感觉有些绝望了。
“你那块玉佩。”
“啊?”夏诗语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不行吗?”柳云墨也并未有太多的在意,依旧是那么平淡。
“不行,绝对不行。”夏诗语夏诗语斩钉截铁的道。
“为什么?难道这东西比生命还重要?”柳云墨稍稍提起了一点兴趣,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那块洁白无瑕的阴阳鱼玉佩。
“对,这东西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夏诗语握住胸前的玉佩,坚定的道,“从小我爷爷就跟我说,这玉佩有着另一半,而拥有另一半玉佩的人将成为我的丈夫,他英俊非凡,是整个人类的大英雄。而且玉佩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有两块玉佩合并在一起才能知道。”
接着夏诗语的语气就变得有些不满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都传着我和柳家那败家少爷有婚约,真是的,我爸爸也不站出来否认一下,那个叫柳云陌的成天骚扰我,烦死人了。”
“柳云墨”?
柳云墨听到这个名字眉毛一跳,不知不觉间,他握在轮椅把手上的双手关节处已是微微泛白。
“能具体给我讲讲那个‘柳云墨’的事吗?”柳云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道。
“啊?让我讲那个败家子?不要!诶,对了,你们竟然同名同姓啊!”夏诗语惊讶的道。
“同姓还好,但同名那就不一定了。”柳云墨淡淡的答道,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抗拒感。
“那个混蛋的云是白云的云,陌是陌生人的陌,你呢?”夏诗语果断卖了那个叫柳云陌的。
“嗯,云是一样的,但墨是水墨丹青的墨。”柳云墨眼神微微闪烁的答道。
“诶?真的吗?居然不是一样的。说起来他也是蛮可怜的,刚刚出生就被人偷走了,过了五年才找回来。”夏诗语感叹道。这也是夏诗语不能将讨厌的情绪表达出来的原因。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柳云墨问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夏诗语倒是是没想那么多,直接全盘托出,“十六年前。”
柳云墨听了之后脸上飘过莫名的红晕,但很快消失了,他轻轻的道:“好了,就到这里了,你可以走了。”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放缓了很多。
“真的吗?我可以走了?”夏诗语惊喜的道。
柳云墨点点头道:“可以。”
夏诗语兴高采烈的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是偷偷跑出来的,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于是她又不好意思的坐回到柳云墨面前。
“我可以住在你家吗?”夏诗语面色羞红的问道。
“嗯?”柳云墨皱紧了眉头,盯着夏诗语。
夏诗语被柳云墨看得更不好意思了,断断续续的道:“我……是偷跑出来的……没有地方住……”说完,夏诗语的头埋得更低了。
“自便,不妨碍我就行。”柳云墨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
“真的吗?小墨你真是太好了!”夏诗语已经将她担心的事情抛在脑后了,大声高兴的叫道。
嗯,感觉柳云墨整个人都变黑了几分。
“我洗澡去了,没事别来打扰我,有事更别来找我。”柳云墨操控着轮椅转身离开了。
花洒中的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柳云墨坐在其下,右手轻轻磨挲着胸前的玉佩,那是一条黑色的阴阳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