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下打上去,力道还不小。
那手吃痛唰的一下收了回去,那人坐在左边似乎想骂些什么,转过头一副愤怒嘴脸,待他看到慈槐念,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又换了成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呵,这人算什么美术私教,流氓私教吧。
而羽也感受到力度,转头对上慈槐念的眼睛:“啊,慈小姐早上好。”
都快中午了,傻姑娘。
“这是?”
慈槐念看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这男人看起来也已经奔三了,一小撮头发扎在后头,目光不断在慈槐念身上扫来扫去。
“奥,我父亲找来的美术私教,教我画画的。”而羽倒是很客气。
“奥,是嘛。”看到而羽画板上的画,还不错,慈槐念只能这样评价。
“方便吗?我也想坐在你旁边看你画,右手边好像有点妨碍你。”慈槐念说着朝她左边走了走。
而羽没抵触反而点点头:“方便的,你坐老师旁边吧。”
她这么说反而那老师向左边挪了挪,示意她坐中间。
慈槐念也没推脱,直接往他们中间一坐。
刚坐下没多久那支被她打了的手便朝她伸过来,刚一碰上她的腿慈槐念便抬起腿,狠狠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
那人痛得收回手,暗暗地憋着没叫出声音。
慈槐念动了动脚,撵了撵。
一旁的人不敢吱声,似乎意识了慈槐念的警告,以免挑起事端他不再动作,毕竟怎么都是他吃亏。
“你很喜欢画画?”慈槐念双手交叠在胸口,微风浮动她的头发。
“不是我喜欢,只是好像只有这些事我才做得像样些。”而羽说着耷拉下手臂,看着远处的风景。
“我从小学习就一窍不通,怎么教都不行,到了中考还是一个样子,于是我爸就让我退了学去学一些我感兴趣的。”
“慈小姐你好像是世界第一大金融大学出来的吧?和威是学长学妹关系吧?”
威?夜皇威?都已经叫得这么亲切了?
慈槐念转头向远方,昵起眼:“嗯,不过我入学的时候他都已经读研了,我没读研,学完四年就出来了。”
“为什么不读了?”
“我18岁那年五月份就查出怀孕两个月了。那时候大学寒假都开学了,感觉和学业有了冲突,生下来还请了假。”
慈槐念知道,这些话对而羽来说很扎心,这等于在告诉她,她和夜皇威的感情已经很深刻了。
“然后大三,我又怀孕了,我就没打算读研,读完大四就回去陪小孩了。”
“……”果然,而羽沉默了。
慈槐念也没有道歉说什么安慰的话。
“那你现在和威是什么关系呢?”而羽抿着唇,她的脸上全是紧张。
“我不是好人,你赶紧走吧,趁还没掉进泥潭里。”
慈槐念说得大声了些。
“果然,就是个Biao子!”昨天那个被泼的佣人站了出来,愤怒使她面目狰狞。
“在夜少面前一个样,在别的女人面前一个样。我才明白刚换的床单干嘛要洗!呸!”
慈槐念站起身,拍拍裙子,手机在掌心振动,是夜皇威,电话来得真巧。
“闭嘴吧,大嘴巴死得快。”慈槐念严重迸溅出寒光。
“所以,你现在,就是小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