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跑着,看到前面夜皇威一行人已经朝着学校后门走去,打开车门。
慈槐念跑到车边却被保镖带着坐进了后面一辆车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朵大朵地砸了下来。
慈槐念头发滴水,幸好她腰间的包包还没有湿,里面的东西都能正常使用。
“小姐擦擦吧。”坐在副驾驶的老董伸出手递了她一块毛巾。
接过,慈槐念将头发草率地擦了擦干。
“夜皇威怎么会出院了?”慈槐念平了一下气息,她满脸不解。
“少爷其实在小姐您出院那天就出院了,我们即便劝了也不管用。”老董叹了口气。
“他的腰那里在出血。”慈槐念握着前面人的座椅,双唇紧紧地抿着。
大雨噼里啪啦地砸着,为了缓和气氛,老董打开了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着爱情电台,感人的故事从播放器中倾泄而出,让车内的所有人都哑然。
【我想,等明年花开我便忘了你,等那卖糖果的人不在了,我便忘了你,等新衣服洗得发白了,我便忘了你。】
可是如此,一年一年,又有多少次花开花落呢,一波波卖糖果的小贩,一件件新衣服。
到何时,才能忘了他呢。
车子驶向郊外,越过无数绿油油的田野,穿过被薄雾覆盖的土地与道路被淋得泥泞的森林。
【爱他到最后,发现能抹除于一人爱情的,不是果断的决定与多么坚定的信念,而是时间。】
一车人的沉默伴随大雨落在寒凉的空气内。
老董第一个打破寂静:“什么东西嘛,我想听相声。”
于是将频道顺利地调走了。
伴着电台内模糊的笑声,车子总算是停在一处庄园的大门前。
是夜皇威名下的另一处庄园,只有孩子暑假来玩时偶尔会陪着来住。
走下车,老董为慈槐念打起了伞。
隐约薄雾中,慈槐念看到了夜皇威下车的身影,他很痛吧,在车门处捂着腹部,随后才站起来。
摔上门走入庄园,鹅卵石铺的地面上满是飘落的杂叶。
慈槐念跟了上去。
夜皇威打开庄园的门,又走上台阶,打开了小城堡的大门。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虽然定期会有人来打扫,但是冷清十足。
跟着一行人走入舞厅,慈槐念才发现舞池中间多放置了一个长桌。
夜皇威拍了拍手,灯便像烟火般绚丽地在舞厅内绽开光亮。
两人在长桌两边落座。
慈槐念的衣服有些湿,陪孩子在学校一下午,她有点困了。
对面的男人毫无预料地站起身,又在她身边停下脚步。
他的腹部漫出一股血腥气。
慈槐念跟着他站起,看着他朝她伸出手,他脸色很难看:“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怎么开始怎么结束,一切开始于那场舞,所以他到现在了,还想邀她跳舞?
“夜皇威,别拿人命开玩笑。”她下意识地后退,随后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120。
电话还没接通,手机便被人抢过强制关机丢在桌子上。
“我知道你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也不是一个拖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