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乔故意说的阴阳怪气的，邢程略微无语。
难道她不是一个无赖？
白段倒是看的目瞪口呆，非常佩服。
“妹子，就你今天这表现，以后有事情找我，我只要能帮肯定帮。”
楼乔很想翻个白眼，这都什么人。
“你这眼睛想要快点好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来我这每天治疗一番，我保证不出一个月绝对能看见。”
重点只要脑后的血块清了，后续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邢程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竟然还觉得有点好笑。
楼乔气鼓鼓的，对邢程生气，也对自己生气。
这才刚刚回来几天，一堆破事，什么都不得安宁。
“等下，你刚刚说每天都要来这个医院？”
白段摸了摸自己下巴：“是，我去你那估计是不行，你如果住在邢程家里，他家除了邢家的人可是谁都没进去过。”
楼乔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问。
“你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
楼乔：“……”
难不成邢程是真的因为自己太无赖了所以才让自己住进去的？
“白段，她是掌愿者。”
低沉磁性的声音破天荒的说出一句话。
白段和楼乔当场愣住，风中凌乱。
楼乔是因为邢程就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了，就这样说出来了？
他要是这样直接说出来了，不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之前的时序者，或者说在温和家带她进去时序找到岑书宁祈愿的人就是他，他脑子到底怎么想的啊。
楼乔大概是知道估计因为萧落迹邢程才会知道些什么，可是我们面子上装一装不行吗，要这么快就把身份捅破吗？
邢程这样她岂不是很尴尬。
白段则是一副便秘的表情，活见鬼一般，楼乔没看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副神色。
邢程看着两人的表情，刚刚的心情瞬间就好了很多。
恶劣的性质在此表现的一览无遗。
白段从最开始就知道邢程不是什么善类，可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你们快走，还有你，你这眼睛自己养着去吧，以后别来了。”
白段开始赶人，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丝毫不见。
换做楼乔奇怪。
“什么情况？”
邢程拽着楼乔往外走，说：“走了，回去。”
楼乔被动的走，完全摸不清头脑，拜托她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邢程究竟是想让她好还是不想让她好？
“你在搞些什么？
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楼乔静默了半天才没憋住的问。
“白段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因为掌愿不成功所以现在还是植物人的的状态。”
“那为什么叫做曾经有个女朋友，现在就不是女朋友了？”
“抱歉，我刚刚说的有些不太对，大概是女性朋友比较准确，他现在有女朋友。”
楼乔：“……”
可是这种情况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吧，况且掌愿失败是常有的事情，谁愿意掌愿失败，白段这人未免太过小气。
楼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讨论到这个话题上来了，而且对掌愿者和时序者的身份毫不避讳也没有任何解释，似乎是之前就一直这样。
“完球了，我们是不是还在医院？”楼乔倏地喊了一声，太阳穴有些抽抽的。
邢程疑惑的嗯了一声道：“在，怎么了？”
“快点，快点带我出去！”楼乔攥住邢程的胳膊，手指用力，神色异常。
邢程见她不像玩笑，带着她快步出去。
就在踏出医院的前一刻，邢程就感受到了身后被屏蔽想要冲破的凶狠灵力。
楼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也知道现在是出来了，刚刚就把差一点点。
“怎么回事？”邢程问。
楼乔解释：“你知道我是掌愿者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的，我体质特殊，若是长时间在医院，医院中的一些拥有不甘祈愿的人就会找上我，到时候我可能会被迫营业，不然就要强行冲出去，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何止不太好受，当初就是有一回出来晚了，差点半条命搭进去，不过那时候年轻修为不足。
后来沈诀他们几个都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若是受伤或者怎么样，都会有一个家庭医生，避免不去医院。
这点不用过多的解释，邢程自己就理解了。
“我知道了。”邢程说。
楼乔歪头：“你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回去吧。”
楼乔咬咬牙，邢程这个人很怪啊。
“你刚刚在医院还想让我快点好快点离开，那为什么还要故意刺激白段。”
楼乔脑袋里想到这个问题就直接问出来了。
“看他不爽。”
“啊？”
这解释真的是无懈可击。
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没有白段就意味着自己的眼睛可能没有那么快就会好。
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邢程。”
“嗯。”
她叫的邢程，不是先生，也不是开玩笑，语气有点认真。
“你知道我是掌愿者，是不是其他的也知道了？”楼乔语气轻飘飘的，仿若不存在一般。
“你指什么？”
“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坏人？”
她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是邢程能解读出来其中的意思，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不会，你不是自愿，你和楼乔是一个人。”
邢程说的话宛若寻常，没有任何指责与不适，楼乔笑了笑，心情变好一些。
这句话邢程说的并没有任何毛病，她现在和楼乔确实是一个人。
她拥有楼乔的所有记忆与情感，她就是楼乔。
在这个时候楼乔忽略了刚刚邢程说的一句话，导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让她想要找根面条上吊。
什么叫做她不是自愿，这句话被她彻底的忽视掉了。
“现在我们应该算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知道我是掌愿者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缠着你了，如果你想要让我快点离开的话……”
楼乔停顿了一小下，顿时就笑眯眯的继续说：“你让我多抱抱吧。”
邢程：“……”
“好不好，你身上的力量让我可舒服了，真的。”
“闭嘴！”邢程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车子差点没开歪出去，有没有个自己是女人的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