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劼吓了一跳,连忙默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想磨灭这股戾气。随着佛光逐渐生成,戾气如遇到烈阳的白雪,逐渐消融。
姚劼轻吐一口浊气,从修炼之中恢复过来。他轻轻从床上一跃,他头马上顶到了天花板,天花板的白色石灰漱漱而下,身体然后不受控制的落在地板上。地板仿佛被什重锤砸了一般,沿着姚劼的屁股向外延伸着裂痕,他想用手撑起身体,地板被他一按,又是一个掌印。
“师弟!突破了?”海蟾子看到姚劼的动作,欣喜的说道。
“是的,师兄。”姚劼正一步步适应身体的变化,微笑的对海蟾子说道。
“师兄因为是妖修,没有心魔劫,把这事忘了跟你说了。”海蟾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师兄可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吗?”姚劼苦恼着身体情况,还有那怪异的道种。
随着姚劼将修炼时渡心魔劫,气海的变化一一告诉了海蟾子。海蟾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它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转悠,思考着一切的来龙去脉。
“你的情况也许就是传闻之中的道心种魔,还是特殊情况下的异化。魔族炼体是三界之中最强的,你身体被魔气洗练,成了一阶魔体,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也算正常。你初入炼气化神,道种之中的戾气和魔气是你无法控制的,佛教对神魂修炼、平衡戾气是人族三教(儒、释、道)之中最好的选择,你倒是可以借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修炼神魂消磨道种之中的戾气和魔气,等你将戾气和魔气清除,修为和神魂只可更进一步。”海蟾子如此推测道。
“那灵气是不是不能用了?”姚劼纠结的说道。
“你修行时日如此短暂,却完成了别人苦修百年的成果,脚步太快了,根基不够,特别是心性修为没跟上,那灵气你可控制不住。现在刚刚好,是该停下来巩固基础了。我帮你封印一下,可以有助你修行。”海蟾子用说教的语气说道。
“师兄,现在怎么办?”姚劼询问道。
“我经过火光兽的妖晶的强化,实力也提升到了炼气化神阶段,是时候使用我们师门的绝技了。”海蟾子自得的说道。
“是什么绝技啊?”姚劼不由的好奇起来。
“你可知道黄粱一梦的故事?”海蟾子卖着关子说道。
“当然,据《枕中记》记载:唐开元七年(公元719年),卢生郁郁不得志,骑着青驹穿着短衣进京赶考,结果功名不就,垂头丧气。一天,旅途中经过邯郸,在客店里遇见了得神仙术的道士吕翁,卢生自叹贫困,道士吕翁便拿出一个瓷枕头让他枕上。卢生倚枕而卧,一入梦乡便娶了美丽温柔、出身清河崔氏的妻子,中了进士,升为陕州牧、京兆尹,最后荣升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中书令,封为燕国公。他的5个孩子也高官厚禄,嫁娶高门。卢生儿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80岁时,生病久治不愈,终于死亡。断气时,卢生一惊而醒,转身坐起,左右一看,一切如故,吕翁仍坐在旁边,店主人蒸的黄粱饭(黄米饭)还在锅里哩!即黄粱梦(黄粱一梦)的由来也是来于此了。”姚劼侃侃而谈道。
“你倒是背的清清楚楚的,你可知吕翁是谁?”海蟾子意味深长的问道。
“吕翁,难道是?”姚劼惊讶的问道。
“没错,就是我们那游戏人间的师尊,当年师尊是被师祖入梦点化的,师尊又用此法点化了那个师兄。可谓入梦是我们这一脉的绝技之一了。”海蟾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现在就开始?”姚劼迫不及待的问道。
“急什么,等你适应现在的身体后,再开始不迟。”海蟾子悠悠地说道。
“师兄,我现在这状态,能有什么办法吗?”姚劼苦恼的直挠头。
“负重!”海蟾子轻飘飘的说着。
“师兄,你看我这哪有可以作为负重的东西啊?”姚劼看着不算宽敞的卧室,无奈的说道。
“用符箓啊!我今天教你地缚符。”海蟾子用手指在虚空之中比划着。
姚劼为了跟早适应身体,只能认真的学着地缚符的画法。可是姚劼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办法使用灵气。没办法,只能借用海蟾子的灵力了。一张地缚符相当于千斤之力,在姚劼画成功的时候,书桌都吱吱呀呀响起,似乎要散架了一样,仿佛在说:作为一张书桌,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
姚劼发现地缚符仿佛只对附着的物体产生效果,并不会影响周围的事物。他老老实实的将一张地缚符折成护身符戴在脖子上,他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压力束缚着,一举一动都要用力才可以。虽然感觉很不适应,但是他走过的地方再也没有出现裂缝了。
姚劼这才送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日常生活的时候把家给拆了。他灵光一闪,这地缚符用来炼体视乎很不错,于是又拿了一张地缚符带在了身上,此时的他已经有点举步维艰了,仿佛大病未愈的病人一般。
不经意间,姚劼闻道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他耸动着鼻子,寻找着腥臭味道的源头,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味道是他身上的,他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冲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