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一班。
嘭!
一声爆炸声响起,紧接着伴随着的是全班同学稚嫩的哄笑声,他们都知道莫无心绘制的符箓又失败了,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们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莫无心看着桌前的一片狼藉,心中默念道:“第三亿八千万零九千五百一十八次了。”是的,每失败一次,莫无心都会记下来,十年了,这最简单的基础定身符他从未绘制出一次。无论是术法,炼药,还是制符,从未成功过一次。
“没事的,无心,这次失败了下次一定会成功的。”教导莫无心的老师走下来安慰他道。
“安馨老师,谢谢老师关心,但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不用为我担心了。”莫无心笑着回答道。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请一定要跟老师说哦!”安馨看着莫无心的脸认真的道。
“嗯嗯嗯,我知道了。”莫无心点点头道。
莫无心现在就读的地方是帝都捉妖学院,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让所有有天赋成为捉妖师的孩子接受教育,尽可能大批量的产生捉妖师,巩固人类目前对妖族所取得的巨大优势。是以各个学校的要求异常严格,比如学年年度目标未完成的,留级,直到达到学年目标才可升级。如尔等所见,莫无心已经在一年级呆了十年了。从刚开始的万众瞩目,到籍籍无名,再到现在的冷言冷语,莫无心在这短短十年里饱尝人生百态,世间冷暖。或许这个世界无尽黑暗,但也总有些许光明照耀进来。安馨是莫无心最喜欢的一位老师,没有之一。安馨她是今年从帝都师范学院下来实习的,她尽职尽责,没有像其他实习老师一样敷衍了事。她从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人,无论你是世家出身,还是普通家庭她都会一视同仁,但对于莫无心来说,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予莫无心温暖的外人。
“嘿,莫无心,把你的水炎玉符笔给我!”一个小胖墩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给你又能如何?”莫无心将水炎玉符笔放在手中把玩着,看着那小胖子不屑道。得,现在全班倒数第二的都敢来惹他了。
“哼,现在谁怕你啊,我最近已经将定身符绘制成功了。”说着,这小胖子拿出了一张灵力很微弱的符纸,向莫无心甩了过去。符箓在半空中燃烧殆尽,淡蓝色的符文向着莫无心冲去,莫无心根本就无法闪躲,任由那符文钻进他体内。
“胖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这种基础定身符只对普通人有用,对于身怀灵力者,视灵力雄浑程度而定。你凭什么会认为这个鬼东西会对我有用?”莫无心有些无语的看着他道。
莫无心猛的站起身,向着那小胖子走去,那小胖子看见莫无心向他走来都快吓尿了好不好,你想想一个一米八的人盯着一个刚一米出头的走过来是什么感觉。很恐怖的好吧。
但莫无心只在小胖子的面前停了一下,便继续向讲台走去。看见莫无心走上来,安馨笑眯眯的道:“莫无心同学,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想回家。”莫无心道。这是莫无心留级十年的特权。
“好吧,回家注意安全。”安馨似乎有些幽怨的道。
得到安馨的批准后,莫无心利索的收起桌子上的东西,离开了教室。
回家路上,莫无心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并没有被吸引到注意力,只是下意识的避开莫无心,以免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救命,谁来救救我!”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莫无心的耳畔响起,莫无心紧张的向四周张望起来。
在不远处的巷子中,有一群同样穿着帝都捉妖学院校服的学生,看其年龄应该是初中部的,他们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莫无心悄悄走近,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只小妖,正好试验一下刚学会的术法。”
“是啊,正好我也想试验一下我的引雷符效果怎样呢,灭了这只小妖替天行道。”
“……”
总之,那些初中部的学生越说越离谱,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或许每一个少年都有一颗热血却冲动的心吧,莫无心他站了出来。
莫无心挤进了那群学生中央,他看清了他们所说的小妖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只有着洁白毛发的狐狸,只不过现在它那洁白无瑕的毛发东一处烧焦了,西一处焦黑无比。
“诶,你是谁?你也想加入吗?欢迎欢迎,大家一起来,人人有份。”那群初中部的学生还有些分不清状况,以为莫无心是想加入他们呢。
“你们怎么能这样?”莫无心质问道。
“什么这样那样,我们这是在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他们也是看出来莫无心的意思是什么了,不客气的道。
莫无心抱起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狐狸,转身看向他们道:“这只狐狸我带走了,你们有意见么?”
那群初中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有一个声音突然惊讶的道:“你是莫无心?”
莫无心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硬着头皮道:“是我,有什么事么?”
“那就好,兄弟们,不要担心了,他只不过是个一年级的学生罢了,我以前是他同学,最近听说他还在一年级呢,你们知道他有个外号叫什么吗?叫超级留级生!哈哈哈!”
“哦?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号,号称万年不遇的废才呢。”
“诶,你想去哪呢?还不快把那只小妖精放下?”
“叫你放下听见没有?信不信我拿火球烧你?”
“诶,你还想跑?给我站住!敕令,引雷!”
一道蓝色的微型闪电凭空出现,向莫无心劈了下来,一下将他劈倒在地,但他并没有将怀里的狐狸交出去,而是将其护在身下,使其尽量不受到一丝伤害。一道道小型术法向莫无心袭来,他不多不避,全部硬抗了下来。当他全身伤痕累累,快要坚持不住时,一声娇叱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