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吾跪下!”
平白直叙的话语,连那千年瘴气也为之一颤,身处瘴气的两颗棋子倒是愈发速度的往那瘴气里面吞噬而去,仿佛是包藏着大海的海绵一样,硬是一丁点白雾都不曾放过。
寻着声音追赶出来的闻人祁正止不住的冒着煞气盯着地上鬼猫的尸体,手里的匕首蠢蠢欲动在之时,戏梓蕴含着怒火的声音瞬间窜近了耳膜。
没有任何犹豫的闻人祁身体一个跨步,再一次的消失在了浓浓白雾里面。
手掐着脖颈的戏梓低着脑袋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手中抓住的蛟龙低低细语道:“居然被洗去了灵气?”
随即猛地伸手一把掐开化为人形的蛟龙嘴巴,里面赫然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都不曾有过。
“噬龙?”轻轻在脑海里呼唤了一声的戏梓,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记忆究竟有没有问题。
可是这声兽语却让手上挣扎不开的噬龙身体微微一颤,紧闭着的眼敛狠狠的颤抖着,愤怒莫名就被压了下去的戏梓此时又是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想到昨晚楼顶的轱辘声,深吸了口气的戏梓咬牙朝着噬龙的双腿望去,顿时喉咙一哽茫然的朝着噬龙被一个圆球圈起来的双腿道:“谁砍断了你的龙尾?”
说话间手上的劲也慢慢的放了下来,突然胸口一震,腰间一紧,满是委屈的噬龙一个埋头狠狠的扑进了戏梓的怀里,像是漂泊千年终于找到了依靠一样,紧闭的双眼里下开始分泌出猩红的液体,恐怖却又无助。
没有推开噬龙的戏梓倏地眼神一凛:“锁龙绳?原来是这样!”
“阿梓?”刚刚快步追来就看到这一幕的闻人祁嘴角无意识的开始向上扬起,眼里的漩涡早已按捺不住的朝着那双抱着戏梓的双手打量而去。
“啊?”下意识回了声的戏梓回头朝着白雾中的闻人祁望去,随即不自然的扁了扁嘴道:“十万块,我好像忘了些东西,我还被骗了!”
“谁骗的?”慢慢走近的闻人祁朝着那对自己龇牙咧嘴的男人望了眼平静的道:“松开。”
不能言语的噬龙回答闻人祁的是那更加用力了的双臂,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人一龙在较什么劲的戏梓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冷静的道:“阴宅里面的人,会死,那里是它们进食的地方。”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戏梓话语般,隐隐的惨叫从白雾里面传来。
“先回里面待着。”素手捏回一颗黑子的戏梓直接将腰间残缺的噬龙给收了回去,随即一边朝惨叫的方向走去,一边嘱咐着闻人祁道:“十万块,下次看到猫鬼,就给我全杀了。”
“猫鬼?”虽然都是两个字,但是也没人会傻乎乎的将这两种生物结合在一起。
此时早就已经顾不得戏梓嘱咐的周放一口咬破左手中指,狼狈的躲过那朝自己扑腾过来的红绣球,快速的用左手握住祖传铜钱剑,也不管自己究竟能否唤醒那铜钱剑的周放咬咬牙,毫无章法的朝着自己肩膀处的红绣球狠狠的劈去。
“嘶、”被那腥臭的血液喷了一脸的周放不可抑制的嫌弃出声。猛然间背后倏地一凉,因为铜钱剑早已成为红绣球眼中钉的周放回头看了眼那还在源源不断朝屋内飞腾而来的红绣球也忍不住的哽咽的唾了口口水道:“特么的!老子砍死你们。”
这边带着叶小七渐渐有些狼狈的叶生本以为这次也要栽了时,却发现刚刚还不遗余力攻击自己的红绣球此时都像是有组织性的朝着周放铺天盖地的撕咬而去。顿时松了口气的叶生看了眼躲在秦跃尸体旁早已神智呆滞的叶小七,没有丝毫犹豫的径直一人朝着房屋外跑去。
如果、如果他猜得没错,这第七个时代碎片是只能活一个人的!面色毫无愧疚的叶生在看到就那么一秒成了一具骷髅的秦跃,眼底也染上了一抹血腥与恐惧。
“卧槽,还来。”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的周放瞥了眼滚出了门槛的叶生,紧接着眼前一黑,失血过多的周放早已无法抬头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红绣球那么幸运得到了的自己眼睛。
“咻、铿·····”白色的棋子直接在那红绣球上面击出了一颗圆乎乎的洞口,红黑色腥臭的血液顿时哗啦倾泻而下。
一手拽着猫鬼脖颈的戏梓斜了眼苟且在门口甚至准备关门的叶生,直接素手翩飞,三颗白子如同环绕着铺天牢笼的丝线一般,每一颗棋子都准确无误的朝着那红绣球下的中心血眼穿透而去。
“喵呜!”眼睛渐渐变得猩红的猫鬼呜咽着伸着爪子,扑腾在半空中,硬是不敢往掐着自己命脉的人身上撕扯而去。
从来不曾这么生气的戏梓扭了下脖颈,手上倏地用力,半张着兽嘴的猫鬼顷刻间直接化为飞灰,而此时意识到不对想要逃窜的红绣球也怯生生的往房屋立面拥挤而去,明明大门敞开,却是一个红绣球都不敢朝这边尝试一二。
“孽障!”红唇轻启,面无表情的戏梓以棋为刀,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的隔空往那红绣球处狠狠落下手臂。顿时“咔擦”一声,阴宅受力而裂。
藏于阁楼顶端的其余八只猫鬼皆是炸毛着朝着碎片结界处碰撞而去。
“轰”的一声,阴宅分裂而塌,看着瞬间像是西瓜一半被剖开了的阴宅,失血过多的周放涣散的瞳孔也被刺激的一凛,嘴里跑着火车的呢喃道:“乖乖,果然女人不能惹!”
话刚说完,人也承受不住的直接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