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亚玲“哎哟”一声,脑袋磕在了沙发一角,顿时整个额头肿了起来。
余光注意到身边有双黑色皮鞋,她不甘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皮鞋的主人,待瞧见是许琰景后,她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许琰景目光寒冷地扫了她一眼,继而朝着盛夏走去。走近看才发现盛夏脸上那五根鲜红的手掌印,心底蓦地升腾起怒火。
许琰景转身盯着付亚玲问道:“你怎么在这?”
付亚玲怕极了许琰景,当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听说盛夏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说着,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许琰景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语气微凉。“既然是来看盛夏的,怎么摆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盛夏脸上又该怎么解释?”
许琰景不威自怒,让付亚玲打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却不敢说些什么。
许琰景在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盛夏的脸。
他的手刚碰到盛夏的脸,盛夏倒吸一口凉气,许琰景这才知道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许琰景很不高兴,他的女人自己都没下过手,到了别人这里反倒是被人打成这样!他不能忍了。
“我敬你是大嫂所以好好跟你说话,但现在,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话。别说你儿子,就连你今天都别想离开!”
付亚玲身子颤栗,不知道许琰景会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心里莫名地有些慌张。
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许琰景一向是许老爷子的心头肉,只要他做的不过分,许老爷子都会站在他那一边。
怎么说自己也只是许家的一个儿媳妇而已,在许老爷子心里,孰轻孰重,付亚玲可是清楚得很!
既然自己服软在许琰景这里行不通的话,那她就只能来硬地了。
付亚玲挺直了身子,摆出许家儿媳妇的气势来训斥道:“许琰景,我可是你大嫂,你要是敢将我困在这里的话,你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许琰景只觉得好笑,事到如今这些人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在不久前我刚去找过许全的麻烦,需要我跟你详细说一下许全在办公室里的那些破事吗?你在外面为了许凯地事情奔波,你的好丈夫却在办公室跟秘书偷情!”
“上班期间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是想让我将这种丑事宣扬出去给你们面子上抹光吗?”
许琰景淡定自若地将许全出轨地事情说出来,盛夏一脸佩服。倒是付亚玲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中带着不甘心。
“你想怎么做?”
许琰景冷笑一声,“人是你打的,怎么着也得打回去吧!”
话音刚落,付亚玲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才不相信许琰景会真的动手打自己。
许琰景回头摸了摸盛夏的脑袋,轻声道:“宝贝儿,她打得你痛不痛?”
盛夏乖巧地点点头,用左手指了指自己已经肿起来地脸。
许琰景会意道:“今天想离开的话,你给盛夏带来了什么,我就会全部还给你。”
付亚玲紧张地看着许琰景,她一个劲的摇头,“许琰景,我可是你大嫂,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没见许琰景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反而是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这让付亚玲慌了神。
她还没蠢到真的站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打自己的地步,慌忙往后跑,打开门往外冲。
许琰景没有去追,唇边挂着一抹阴恻恻地笑容。
很快,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押着付亚玲重新回来了。
付亚玲在不断地挣扎着,一个劲地哀嚎着。
许琰景微微扭了扭手腕,嗤笑一声道:“我说过了,不留下点东西,休想离开这里!”
付亚玲觉得头皮发麻,许琰景居然敢这样对自己,她心里恨极了,将许全那个王八蛋骂了一顿。
“许琰景,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对我动手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许琰景笑着挑眉,“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当初我就奉劝过你们,盛夏是我的人,你们谁也不许动。可你们一个个的都将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现在出事了,要怪就怪自己吧!”
说着,许琰景示意保镖动手。
许琰景在说话时,盛夏一直在看着他。尤其是他说,他曾经警告过许家人别动自己,这句话深深烙印在盛夏的心底。
不管许琰景带有什么样的目的,总而言之,他是真的在护住自己。盛夏很感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自己心底的感受。
其中一个保镖牢牢地禁锢着付亚玲的两只胳膊,另外一个保镖对着她那张脸蛋下去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内响起,随之而来地还有付亚玲的尖叫声。
就算付亚玲的力气再大,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保镖一个巴掌下去,她的脸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许琰景轻笑道:“一边不够,显得有些难看,另一边也来一下吧!显得对称。”
“许琰景,你……”
付亚玲想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完保镖的手甩了上去,她的脸顿时鼓了起来。
像是蛤蟆一样双颊臃肿,将鼻子和嘴都挤在中间。
付亚玲疼得想哭,心里却十分委屈。今天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以后她总会找机会还回来的。
保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丢下付亚玲转身离开。
许琰景走到她跟前,现在的付亚玲一听见皮鞋叩击在地板上的声音都觉得恐惧,不自觉地颤了颤。
许琰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不想死的话以后给我老实一点,想让你儿子安全出来的话,我得看看你们的诚意!否则的话,这辈子你休想见到你儿子。”
许凯是付亚玲的软肋,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靠不住只能靠儿子。许琰景都这样说了,她只能暂时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