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中,不安分地盛夏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惹得许琰景有了反应。
他在努力地控住着自己,按住她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不要乱动!”
许琰景低吼一声,在心里叫嚣着。
“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
这一觉盛夏睡得很不安稳,仿佛有人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睁眼,眼前的环境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扭头看向身侧,这才发现不对劲地地方。
这房间,这床,这屋里的摆设怎么看都像是男人的房间啊!
男人?联想起昨晚的情形,她好像被下药,又被一群男人给拖进了包厢……
想到这,她面色惨白。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微微拧眉,神经紧张地盯着门口。
房门打开,她猛地将枕头给扔了过去砸在许琰景的头上。
他好脾气地捡起枕头走过去,“这么大脾气,谁敢娶你?”
看见是他,盛夏面色羞赧,撇撇嘴不吭声。
注意到他穿的是睡衣,盛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睡衣,谁换的?
她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许琰景赖以闲暇地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她,“我倒是小瞧了你。盛夏,既然选择了医生那就好好干。又是做公关又是做公主的,这么缺钱?”
盛夏没吭声,她是缺钱,很缺钱!
但就算再缺钱,她也不会向他开口。
从床上爬起来找自己的衣服,“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的衣服呢?”
许琰景挑眉,“不想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些什么?你的睡衣又是谁替你换的?”
知道他这是在刺激自己,盛夏忍着怒气,扬起笑脸道:“你可是我小叔,我们还能发生什么。”
许琰景唇边漾开一抹笑容,“七年前我们就一起过,盛夏,你在装什么?”
盛夏皱了皱鼻子,意外的是他可以不知羞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七年前,如果不是在毕业晚会上得知他跟别人谈恋爱的事情受到了刺激喝多了酒,她怎么会发酒疯,缠着他不放。
说错,他没错吗?明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着他。在明知自己醉酒的情况下,就应该远离自己,反而顺势跟自己滚到了一起。
她依稀还能记得二人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在自己耳边说着甜言蜜语,他以为看见了希望,一觉醒来后得到的却是他远走国外的消息。
在他离开后,盛夏到处打听他的消息。他消失的那几年,她飞遍了无数国家,却始终没他的踪影。
他现在还好意思提起这件事,盛夏面色冷漠:“当年不过是个错误而已,小叔不必时刻挂在心上。”
她说的不以为然,许琰景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脸色黑了下去。他心心念念的事,在她心里居然一文不值。
“能放下身段做公关,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不善,转身关门,不让她看见眼中的落寞。
“衣服在阳台,穿上衣服离开这,别脏了我的地!”
心里密密麻麻地疼,盛夏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翻身下床找衣服。
她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卫甜甜打电话,昨晚自己之所以会被下药,就是因为临走前的那杯酒。
后来晕倒过去,也不知道卫甜甜怎么样了。关于昨晚后来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清楚。
给卫甜甜打了十几个电话,始终没人接,盛夏差点暴走,好在最后一个终于有人接了。
“甜甜?你在哪?”
没听见对面传来的声音,盛夏有些慌乱。“甜甜,你在哪快告诉我。”
“我在老家呢!”
盛夏皱眉,她能听出来对面的人说话带着鼻音,显然是刚哭过。
“你没事吧?我马上去找你。”
尽管自己不想承认,但昨晚自己的确是被许琰景救了。但她又很庆幸是许琰景救了自己,至少,自己不会吃亏。
但卫甜甜不一样,她被余杰给带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越想心里越慌张。
她去精神科转了一圈,始终都没看见卫甜甜的踪影,这更加让盛夏确定她出事了。
给卫甜甜打电话又是无人接听,她心里急得很。无奈之下只好给许琰景打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盛夏差点没耐心地要挂断,那边却猛然接了电话。
“有事?”
盛夏心里有些紧张,时隔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万幸的是,他居然没换手机号!
“许总,昨晚你有没有看见跟我一起来的姑娘?她是不是被带走了?”
她急吼吼地询问着别人的事情,许琰景眯了眯眼睛,看了眼电脑上严政给自己发来的图片以及下面那一串文字。
“昨晚的事情给你处理好了,别说兄弟不给你面子!”
他嘴角微微上扬,两片薄唇轻轻动着。“你找我就是为了别人的事情?”
盛夏愣在原地,嘴唇紧闭,下颌稍显尖削。现在是卫甜甜的事情要紧,她不想跟他扯其他的事情。
盛夏忍着不耐重复问了一遍,“许总,我朋友很可能出事了,我得了解昨晚的情况。”
听出她的焦急,许琰景轻轻晃了下椅子,手指在桌子上似有若无的敲击着。“想知道的话,今晚来找我!”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等盛夏回答。
盛夏暗自咬牙,不明白他想做什么。